第二天,陈俊楠刚吃过早饭,聂壹就给他送了一个大惊喜。
聂壹穿着铠甲,骑着战马,虽然脸上布满风霜,却别有一番威武之气,在聂壹身后,是一队穿着轻便软甲,身披刀剑的骑兵,虽铠甲武器纷杂,个个却是神情剽悍,行走间眉宇轻扬,却实可用精税来形容。
张辽身着亮银铠甲,胸口、关节处均有软甲相联,可以看出这是聂壹为张辽特少年身材特意打造的铠甲。张辽坐骑更是神竣非凡,高头大马,毛皮光滑如水,眼眸清幽如泉,四只马腿更是雄健。张辽手中提着一口乌黑发亮的铁矛,长约一丈五,胳膊粗的大铁杆,矛尖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寒光。虽是少年儿郎却让人不敢觑。
陈俊楠从客栈里迎了出来。“聂壹将军真乃天神下凡,少年将军更是英气勃发,身后的将士锐气逼人,有聂壹将军相助,大事可成也”!
聂壹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抱拳道:“主公拗赞了,这些都是昔日战场上剩下的骑兵种子,昔日部下虽以老迈,不过闻听主公的义举,便把儿子或弟弟派予部下指挥,还有我认识的忠义亲朋,都在这里了”。
聂壹完,所有骑兵高喊,“部下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俊楠道:“诸位都是虎门之后,愿与陈某并肩作战,缴灭匪患,陈某在这里先替汉中百姓谢谢诸位英雄了”。
聂壹道:“主公不必多礼,我与李志是旧交,昔日还有同生死,共患难之谊,我愿凭我三寸不烂之舌,让李志举全庄上下之兵力,投奔主公”。
张辽以几步走到陈俊楠面前,单膝跪拜,“侄儿拜见叔叔,不知义父睡醒没有,我要给义父请安”。
陈俊楠见张辽,亮银铠甲,黑铁大马,十分英俊,便喜道:“贤侄真是好男儿,未来天下将多出一名不世名将,恐怕你的义父都不会有你的威名大呀”!
张辽笑道:“主公真是笑了”。
关羽从房间缓缓而出,正听到陈俊楠夸张辽,不悦的轻咳一声。
张辽立即跑至关羽面前,单膝跪拜道:“义父安好,义子张辽给义父请安了”。
关羽一扶长须,微微一笑道:“请起”!
“谢义父”。
关羽道:“子不可心生骄燥之心,切记学艺幸苦”。
“义子不怕坚幸”。
“如此甚好”。
陈俊楠立即向关羽道:“关将军可愿随我去城外,李志庄上走一遭,选上一匹雄骏的战马”?
关羽道:“如此甚好”。
聂壹与张辽把战马交予其它人,与陈俊楠、关羽、王忠、紫虚步行向李志的庄园走去。
跟随聂壹来的一百多骑兵,便留在客栈,等着下一步安排。
李志的庄园,就在城西不远,有一部分灾民,更是在庄园附近支起了帐棚,李志虽然作着贩马的生意,但极为喜好结交忠义朋友,平日里也没有积攒下过多钱财,如今还设了粥棚,每天施上一碗稀粥予灾民,庄上原有家兵四百多人,这些日子钱粮更加吃紧。
不过李志闻听聂壹亲至,便吩咐手下人,宰马设宴款待聂壹、陈俊楠等人。
李志是豪爽之人,一见陈俊楠便抱拳道:“陈公子竟然这么快就和张大哥结为朋友,真是可喜可贺,即然是张大哥的朋友,就是我李志的朋友,几个可以在我的庄上随便选择良驹,李志分文不收”!
聂壹一笑道:“贤弟,实不相瞒,我原本不姓张,我真名叫聂壹,本是一名带兵打仗的统领,因昔日战败,无脸回营,便带着亲随家,隐姓埋名至此,从此汉中张铁匠消失了,多了一个聂壹”。
李志闻言一愣,“真没想到兄长竟然有这段过往,请谡愚弟眼拙之罪,几位尊客请府上上坐,我以令下人,宰马煮酒,我这贩马的庄子,马肉与美酒可是管几位仁兄吃喝尽性”。
关羽与王忠,都是立志上场杀敌的豪杰,如今看到李志庄上,有上百匹的良驹,早以坐立不住。
陈俊楠一见便知道他俩的心思,便道:“关将军与王将军都是爱马之人,如若李大哥不嫌,我想让他们先去选马”。
“不嫌!不嫌!来人呐,速领几位将军去选良驹,这几位都是本府的贵客,必须把我们庄上最好最雄壮的名驹,让几位将军挑选”。
李志喊来的侍,十分机灵,深知自己主人习性,闻言道:“人明白,我必让几位大爷选得心爱坐骑”。
聂壹道:“几位将军选马,需要一些时间,我们不如进屋边喝酒边等他们”。
“聂大哥的极是”。
李志领着聂壹、张辽、陈俊楠、紫虚走进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房间装饰十分奢华,其中有各种明玩字画,和珍贵器阮,墙上还挂着各式珍贵兵器。
陈俊楠不免好奇,“没想到李大哥,雅趣纷杂,屋内布置更是奇特”。
李志笑道:“陈老弟笑了,我这屋里都是我这些年长途贩马偶然所得,其中有什么雅趣我是不知道,不过都是朋友相赠,我便把它们都保存在这里,看着这些械物,如睹亲朋之面”。
聂壹举起酒杯,道:“李志一身忠心义胆,我聂某人十分佩服”。
聂壹完,遥举酒杯,微微示意,便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效仿。
聂壹又道:“聂某深知李志贤弟性情,我就直我们一行人的目地,我们希望获得你的帮助,攻打飞凤寨,为民除害”!
李志仿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攻打飞凤寨?你们是认真的”?
陈俊楠道:“飞凤寨匪患猖崛,汉中百姓民不聊生,我欲打造一支正义之师,讨伐飞凤寨,为民除害,如若仁兄能够助我,国家之幸,百姓之幸也”!
李志咬着牙道:“飞凤寨都是一群畜牲,我恨不得食其肉,吞其血,只是我们虽有志气,却无缴匪之能。我曾经和飞凤寨的强盗打过几次仗,都是负多胜少,这些不算什么,我亲眼目睹飞凤寨杀人如屠狗,用人肉喂养随军野兽,野兽竟然如人般在战场上冲杀,这驱兽之能,我们普通百姓如何得破。汉中县令赵范,手下有一万的精兵,都不敢与飞凤寨为敌,极尽巴结之能,每月十五必献一名童子,以示交好”!
聂壹愤怒的一拍桌子,“真是官匪一家,鱼肉百姓,天道中落,黎民如何得活呀”!
“善驱野兽”?陈俊楠望向紫虚。
紫虚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各位将军,请听贫道一言,自古正邪不两立,这驱使妖兽生食活人,当属邪术,必用黑狗与雄鸡之血便可破之,贫道不才,愿用桃木剑在阵前施法,破除飞凤寨的邪法”。
李志闻言大悦,“真是太好了,如果破了飞凤寨的邪法,那我们就有机会大败他们,把这帮畜牲赶出我们汉中地界。只是敢问仙师能有几层把握破得邪法”?
紫虚沉吟一下,“贫道虽习得此法,但是若要施展法术,却必须两种驱邪之物相助”。
陈俊楠原本只是希望紫虚故弄一下玄虚,没想到这老道还真有驱邪之法。便问道:“不知需要那两物”?
“一为龙气,龙相传为神灵之精,四灵之长,能乘云注雨以济苍生,又为祈雨避邪之神,是王者的象征。起到化解煞气,扶正驱邪的作用。这龙气当属可遇而不可求,不过我家主公,陈祥龙乃九五至尊之命格,又广施善举,深得黎民之爱戴,自然有龙气护体,这第一样便是我家主公陈俊楠的九五龙气。至于这第二样,则是万夫莫敌的人中王气,野兽是动物,人本身就是动物,而人又是动物的智灵,身为动物之主自然有统御野兽之能,而人中之王,便是万夫莫敌的王气。自古邪不压正,正气乃烈性,人中之王的血气便是第二物。只是这人中之王我们到那去寻”?
正是这时,在李志的屋外,响起一阵野兽嘶鸣,随后是一阵地动山摇的踏响,仿佛战鼓雷鸣般,声声震入人的心坎之上。
从门外慌忙跑进一人,正是李志颇为器重的下人,刚刚李志就是吩咐他带领关羽和王忠去选马的厮。
“报……告……主人……”!
“慌什么,外面竟然发生了什么事”?
“人刚刚领着二位将军选马,红脸将军没有一匹看得上眼的,却独独走进铁栏打造的马栏之中,是此马颇具灵性,完便不顾我们的阻止,骑上黑野王的身上”!
“什么”?
李志惊讶一声,便从坐座上站了起来,一脚踹翻面前的厮,“几位兄弟速随我来,想那红脸大将军,就要命丧黄泉”!
李志完,迈开大步,流星般向门外冲去。
陈俊楠惊讶莫名,心想这关羽可不能就这样死了。紧紧跟着李志冲出房外。
此时,只见关羽正坐在一匹混身黑炭一般的黑马之上,黑马全身无一根杂毛,黑得发亮,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约七尺,咆哮宛如雷霆嘶鸣,马蹄奔行宛如腾空入海之状,神情间满满都是狰狞,似乎是一只关押无数年的猛虎终于逃出束服。
“将军万万使不得,这黑野王以摔死至少五名擅骑之士,是名副其实的野外马王,根本不是人能驾御得了的”!
关羽用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手抓马的茸毛,神情却镇静自若,哈哈大笑道:“莫非李兄要食言否”?
李志闻言,七窍差气出烟来,冷哼一声道:“这野马王,乃李某在关外草原偶然得之,李某一直当此马为上宾,才留得此马在我李某家中,即是名驹便有擅骑之士,想骑上一骑,无一例外都惨死在马蹄之下。反观将军,马不设鞍,全凭自己身子驾御此马,焉有不命丧黄泉之理”?
关羽哈哈大笑道:“看来天下间,也只有我关羽配得上此骑矣”!
正是这时,陈俊楠脑海突然响起提示之声,陈俊楠立即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无字天书,只见上面写着,灰影,关外名驹,千里绝群,马中之王,当世马中英雄,只有关羽这万夫莫敌的人中之王才镇得住这马中之王。
陈俊楠翻看无字天书的神情,在别人眼中只有高深莫测之感。
陈俊楠仰天大笑,“真乃天意也,这人中之王便是关羽,关将军是也”!
陈俊楠一语道破天机,紫虚也是高念法号,“无量天尊,这人中之王非关将军莫属”!
关羽驾着灰影,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只见关羽面如红枣,卧蚕一般的眉毛下是一双英俊的丹凤眼,飘瓢长鬓过胸,不出的威风凛凛,即使站着不动也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霸气。就一眼,气场强大得让人无法喘息,让人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是钢铁与鲜血中灌铸而成的猛兽。
关羽缓缓道:“此马当骑否”?
李志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猛头称是。
关羽缓缓问道:“此马可有名字”?
陈俊楠道:“它是马中之王,灰影也”。
“灰影?真是好名字。灰影呀灰影,可愿随本将军征战沙场”?
灰影仿佛听懂人语一般,一声嘶鸣,便驼着关羽在次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