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俊哪里还看不出其中的厉害,就在刘敏涛即将与他相撞之际,邢俊一个鹞子翻身,躲到了刘敏涛身后,紧接着一招猛虎硬靠山,以肘部为先,狠狠地击向他的后背。
刘敏涛倒也了得,在一击落空之后,他仿佛料到邢俊会趁隙击来,陡然一个铁板桥,腹部顿时被一道劲风划过,而与此同时,他双手撑地,双脚卷腹上,以剪刀脚的姿势踢向了邢俊的头部。
这招以守为攻,连收带打,让邢俊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没想到块头如此之大的刘敏涛身形竟然如此灵敏,也难怪师父提起他的时候,可惜两字说得是最多的。
邢俊此时也只能后退,刘敏涛翻身站定,面上始终带着轻松的笑容。
他竟然还没有使尽全力。
邢俊一咬牙,挥出的拳头上已然带着火气,他前一次之所以败给李念念,是因为他太拘泥于拳法和旧式,如今反省之后,他的迷踪拳法中融汇了多年来的实战经验,一招一式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
刘敏涛眼一睁,道了声,“来得好。”
他随即迎着拳势上前,正面迎击来势汹汹的邢俊。
两人顿时相撞在一处,拳脚你来我往,皆是拳拳到肉,无比凶险。
这一下,邢俊顿时感受到了方才为何向鸿一击便会溃败,因为刘敏涛的拳脚所蕴含的内力实在是太沉重了,虽然每一次撞击,他明面上倒也能与其相抗,甚至旭日武馆和洛城的弟子们不断为其叫好,其实他有苦自知。
刚开始还没觉得,愈到后面,他的拳脚就仿佛灌了铅一样,竟然渐渐抬不起来。
在之前激烈的拳脚碰撞之中,邢俊体.内不断植入若有若无的劲道,这些劲道迅速裹在了经脉附近,牵扯干扰着他的发力。
量变终成质变,而在观众们看来,邢俊渐渐地步履缓慢气喘吁吁,仿佛在刘敏涛的压制下不堪重负,最终被刘敏涛一拳击中腹部,邢俊就像一块沙包被击飞了老远,重重地撞在演武堂坚.硬的墙上,发出震天的响声,就连坚实的屋顶都略微颤抖了一下,无数灰尘洋洋洒洒飘下,旭日武馆和洛城的弟子们面如死灰。
邢俊已经算是下一代弟子中最为杰出的一个,连邢俊都败了,这就意味着除了刘才英和曲闻这一辈之外的弟子们已是全军覆没,无人能与之对敌。
刘敏涛挑衅的目光在曲闻和刘才英身上扫过,他何尝不知道二人的担心,一旦他们出战失败,这对于旭日武馆和洛城这两支的打击将是巨大的,连师父都战败了,又该如何收拢弟子们的人心呢。
所以,作为曲闻和刘才英这个级别的武者,一般来说不轻易出战,一旦到了他们出手的情况,便已经没有后路可言。
“两位怎么说,还需要跟我比划比划吗?”刘敏涛毫无顾忌地说道。
曲闻和刘才英面色严峻,他们何尝不知,一旦刘敏涛真的以祖宗留下的法度把持了迷踪拳,洛城一脉和旭日武馆受到的冲击将是最大的,他们辛辛苦苦多年才保存发展出的基业,很有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光之中,就被别有用心的刘敏涛所败光。
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怎么,你们该不会在等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来拯救你们吧。哈哈哈。”刘敏涛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他的随从们也爆发出哄堂大笑,在这些人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可当他们的笑声还未停止,余音正在宽阔的演武堂内来回冲撞之际,一个他们几乎无法看清的身影忽然从大门处冲了进来。
刘敏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的脸庞上就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重重踩在了上面,紧接着,他的身体竟然就被那股大力撞到了空中,随即他的后背就摔在了随从们的身上,嬉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阵惨叫之声。
一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女子双手抱在胸前,两支笔直的大腿分立两边,眼光冷冷地注视着正狼狈爬起身的刘敏涛,他的手下们因为替摔倒的刘敏涛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个个鼻青脸肿,显然大都受了点轻伤。
“是掌门!”旭日武馆和洛城的弟子们纷纷叫嚷了起来,“掌门来了,掌门来了!”
李念念的武艺他们大都是见识过的,以一己之力几乎是碾压了旭日和洛城,所以,即便他们那时候还对李念念能够夺取掌门一位心存疑虑,但是此刻这种生死攸关之际,他们对于李念念的到来却是兴奋不已,至少能有人对付刘敏涛了不是。
若是李念念没有突然出现,曲闻原本都打算上台与刘敏涛生死一搏了,看到李念念登场,他悬起的心却是稍微放了一放。
“掌门小心,此子力大无穷,且有内力傍身,向鸿和邢俊已经先后败了。”刘才英也是面色一宽地提醒道。
曲闻道,“没错,此人意欲夺取掌门之位,实力不容小视。”
刘敏涛揉了揉被踢疼的脸庞,很显然已经有些红肿,他冷着脸缓缓走到李念念身前,居高临下道,“就是你?”
李念念凛然不惧道,“没错。”
看着眼前这个还穿着连衣裙,仿佛女大学生一样的清纯少女,刘敏涛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刚才那一脚就是她踢出来的。
虽然李念念是突然袭击不假,但是以他的身手,竟然仓促间毫无反应能力,结结实实地中了这一脚,不得不说,这小姑娘外表虽然柔弱,但是身手还是有两下子的,至少不比刚才的邢俊要差。
刘敏涛吐出一口血沫,森然笑道,“小姑娘,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成功地激怒我了。不过看你的小模样倒也不错,你如果不想你的小胳膊小腿马上被我折断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认个错道个歉,我倒是可以考虑将你收到家中,好好怜爱一番,如何?”
李念念看了一眼刚刚被扶下去面色煞白的邢俊,不由得叹道,“其实我本来对掌门一职没什么太大兴趣,可是一想到万一掌门之位被你这种人窃取,那还不如由我来挂个职,省的总是被不怀好意之人惦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