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像你那么不小心,出去就被人给发现了,她无缘无故的杀我干什么?”谭严寸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吧台里面兀自倒了杯红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也被常右同化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娘里娘气的。
“我看那个小丫头对你可是挺有敌意的。”常右见自己这边儿没什么事儿了便松了一口气,又有了心情调侃他。
谭严寸嗤笑一声,细长的双眸眼波流转,似乎时时刻刻都这样漫不经心,他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杯子里的红酒便顺着杯壁溜进了他的嘴里,喉结一动,便都被他一口吞下。
“对我有敌意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能干着急。”
常右深吸一口气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儿,松了一口气,“果然,说话硬气还得靠着实力,那就烦请谭先生,可得好好保护一下我这个弱女子了。”
“你?你需要我的保护么?”谭严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脚趾看到头发丝儿,带了些赤裸裸的审视的味道,“你不是经常扬言能和我打个平手么,既然如此,你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何必劳烦别人。”
“自己保护自己那多没意思啊,再者说了,我这样一朵娇花,哪能成天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以前可是专门儿济世救人的,心肠软着呢。”
常右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了谭严寸身后,有些暧昧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方寸。
不过谭严寸似乎没什么感觉,他抬手挥落了常右的手,有些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总喜欢对他个爷们儿动手动脚的,最烦的是自己居然讨厌不起来。
“啧啧,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算是太清晰啊,心肠软的人,能忍心让别人一尸两命?”谭严寸这话似乎带了些打趣的意味,但是却见常右的表情却比刚才认真了起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喝了她的血我就会死的,再者说了,人是你找来的,要说是心肠歹毒,还得是您排在我前边儿。”常右扯出了一抹木讷的笑,假的很。
谭严寸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沉默不语,常右似乎也没心情和她聊下去了,便转身走到了窗边儿继续晒自己的太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谭严寸转身靠在吧台上,往常右那边儿看了一眼,语气似乎别有所指。
话音刚落隔壁便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看来是伊洛他们回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酒杯,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似乎让这件屋子染上了几分氤氲的暖色。谭严寸走到浴室拿开镜子,看着那个早已经被自己打通了的通道,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团队的瓦解从来都是从内部开始的,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看似和谐的小队伍,闹哄起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儿。
夜色将近,谭严寸一直坐在吧台里面,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出神,直到最后一抹夜色将太阳遮住,他才穿上了夜行衣起身从那个早就砸好的洞钻进了伊洛家的卫生间。
四下无人,他先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待夜深人静以后便偷偷摸进了楼上,走了一圈儿以后他来到了一个相对较小的房间,他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寂静无声,看来是动手的好时候了。
谭严寸抿嘴一笑,轻轻推开了房门走进去。
脚刚一迈进去忽然听到有个人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开口问道:“你还没睡啊?”
他呼吸一滞没有答话,那人也很快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鼾声,这个屋子的窗户本来就小,没有什么月光渗透进来,这样黑的天色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趁着那人睡了过去,谭严寸缓缓垂眸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直接缓缓弯腰捂住了那人的口鼻,一用力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他缓缓俯身吸干了他的血,然后慵懒的擦擦嘴角,转身开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做完了这些他原路返回,刚把镜子挂在墙上就看见常右盘着胳膊在门口儿看着他。
谭严寸吓了一跳,见是常右才松了口气,他轻叹一声把镜子挂好无奈问道:“你不睡觉站在这儿干什么?想吓死人么?”
“你又不是人,有什么可怕的?”常右说着妩媚的撩了一下散落在肩膀上的秀发,“再说了,我这样的美人儿站在你面前,你不是应该喜不自胜么?”
“无聊。”谭严寸白了她一眼,脱下了身上的夜行衣随意丢在了沙发上,这个举动却让常右眉头一皱。
“我说老哥,你穿完了衣服能不能好好放起来,沙发又不是衣柜,你总往上面丢什么衣服啊?”常右本身就是个稍微有点儿洁癖的人,对于谭严寸这种随心随性的行为多少有些不能容忍。
谭严寸开了一瓶鸡尾酒,美滋滋的品尝了起来,半晌才开口回答道:“我喜欢啊,你要是忍不了就离开我这儿。”
“我——”常右哑然,忽然轻笑一声,“我就不走,还劳烦谭先生好好照顾我。”
说罢她拿起沙发上的夜行衣直接丢进了洗衣机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谭严寸颔首,轻轻挑了一下眉头,“我啊,去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常右拍了拍手,似乎有些嫌弃刚才那件儿衣服。
谭严寸难得好心情,还给常右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明天隔壁会很热闹,咱们有戏看了。”
“我说你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家做什么,原来是给自己留了个移动的供血站啊。”常右笑的妖媚,她优雅的伸出手接过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然后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谭严寸扭头看了她一眼,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你这么认为好像也没错,她的血可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