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这厮,对于曹公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灾星!
若不是因为得到了陈小九救走刺客的的虚假消息,并且藏身于扈家寨中,他又怎么会不顾一切,派出玄武营,攻打扈家寨?现在可好,玄武营全军覆没,铁甲营李代桃僵,称得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陈小九,进行了一场博弈,结局以他大败亏输告终,他又怎么能不因此而迁怒陈小九呢?
曹公公脸上登时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尖哑着嗓子,带着怨气道:“钱塘江漕运,由你龙大一人把持就很好,陈小九再做漕运,岂不是乱了行情?”
龙大闻言大喜,连连叩头道:“伯父一语中的,为了漕运秩序井然,还望伯父多多指点!”
石头筹趁机落井下石,眼中冒火,恨恨道:“义父,陈小九不光想要进军漕运,还与潘家联合起来,做赌场、青楼,害得我辛辛苦苦招揽来的三十多个商贾,都被陈小九逞口舌之利,抢了回去!”他口才极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念叨了出来。
曹公公突然站起了身,眯着眼睛充满了戾气道:“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孩儿岂敢撒谎?”
石头筹弓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若有所指道:“义父,我损失了三十多个商贾,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陈小九明明知道您是我的义父,却仍然明目张胆、挖我的墙角,这分明是对您老大不敬,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呀!孩儿心中很是愤慨,恨不得找他拼命!”
他巧舌如簧,一番话颠倒黑白,循循善诱,不可谓不毒,。
曹公公本就消瘦的脸颊,因愤怒而呈现出殷洪之色。
喉结猛然抖动了一下:现在正是他虎落平阳之时,想不到哈巴狗也敢爬到他的头上撒尿,真是岂有此理!
他愤愤的锤了一下桌子,眯缝着小眼,阴森道:“陈小九的事情,交给我办理就好,我一定会让他常常我的厉害!”当即修书一封,交给康铁,让他派紫禁卫快马加鞭,限三天时间交给工部。
石头筹、龙大闻言,相视一笑。
笑容里包含着幸灾乐祸的嘲讽,仿佛已然到了陈小九狼狈败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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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铁这厮一听是关于陈小九的事情,格外留意。
拿着蜜蜡封起来的的书信翻来覆去的了几遍,快步跑了出去,先没有交给信使,而是偷偷的潜入了陈小九的宅院。
此是陈小九正在宅院里乘凉,与双儿、单儿相互之间逗闷子,聊得正嗨皮时,康铁却翻墙偷偷摸摸的闯了进来。
单儿身为陈小九的保镖,当然不能视若无睹,抽出宝剑,趁着康铁还没跳下来的空挡,手腕一抖,腕出三个绚烂的剑花,直奔着康铁的胸口刺去。
动若脱兔、快若疾风。
这小妞,好俊俏的伸手啊!
陈小九武功长进,眼光自然更犀利些,凭着单儿的手眼身法步,应该与罗桐在伯仲之间。
但实战经验尚浅,若真交起手来,估计三个单儿,也不低一个罗桐。
康铁虽然是一代高手,却也被单儿凌厉的一剑、吓得半死!
大脚丫在墙上借力一蹬,四肢张开,如蛤蟆成了精般,窜到了陈小九的眼前,冷汗顺着脑门流了下来:“陈公子,这是谁呀?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差点一剑刺死了我!”
单儿一剑不中,回身再刺!
陈小九急忙拦住她的身形,笑着对康铁道:“这是我的贴身保镖呀,厉害吧?我的小命,可都攥在她的手中呢!”
单儿闻听小九夸她武功高,心中得意,高高翘起了下颌。
康铁望着的一脸得意的单儿,赞叹着连连点头道:“陈公子,你身边的女人,当真一个比一个漂亮……”
陈小九心中好笑:康铁这厮在曹公公身边呆惯了,倒学得一手上好的马屁功夫,又是夸赞单儿武功高,又是夸赞她生得漂亮,这样的人不做探子、细作,当真亏了。
康铁实际的身份是叶吟风的师兄,陈小九当然不会怠慢,热情的招呼康铁入座,为他倒上了一杯茶,满面春风道:“小九前几日、官非缠身,多谢康兄援手,小九心知肚明,他日必有厚报!”
“陈公子,你这说得什么话?康某分内之事,岂能负人所托?”
康铁向横眉冷对的单儿与温柔乖巧的双儿扫视了一眼,期期艾艾道:“陈公子,我找你来,是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商……”
双儿出康铁有为难之意,柔声道:“公子稍作,我去为您沏茶!”拉着单儿的小手,便向屋里走去。
单儿一脸的不情愿,嘟囔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当面说?嘀嘀咕咕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陈小九摇头苦笑,拦住单儿、双儿的身影,向康铁道:“康兄,这两为姑娘是我的心腹,自己人,无需回避!”
单儿听见陈小九这样说,高高撅起的小嘴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趾高气扬的向康铁瞪了一眼,眼眸中充满了自豪。
康铁不是傻子,自然穿了其中的诡异。
这俩小妮子长得这般漂亮,又是心腹,恐怕白天是做保镖,晚上便是暖床的吧?他想到暧昧之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单儿虽然单纯,但却不傻,自然明白康铁再想什么龌龊的东西,眉目一挑,晃动着宝剑气呼呼道:“你这黑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满口大黄牙,笑得好灿烂吗?”
康铁被说得满脸通红,讪讪的收起了那猥琐的笑容!
“单儿,不得无礼!”
陈小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向康铁道:“康兄,你此时前来,一定有十万火急之事,请快快说来!”
“嗯……曹公公要对你不利呀!”
康铁喝了一口茶水,将石头筹、龙大两人与曹公公的话,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又从袖子中拿出蜡封的书信,郑重道:“陈公子,你若是觉得这信中内容对你不利,咱们现在就冒险打开一,万不能着了老太监的道!”
单儿闻听康铁居然是老太监身旁的探子,圆圆的眼眸蹬得大大的,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心中充满焦虑,再也不耍小孩子脾气。
陈小九接过密信,前后左右了,笑道:“康兄有办法打开书信?”
康铁挺胸抬头,颇为自豪道:“我有特制的法子,拆开后可以完好无损的封上,外人也不出一点痕迹,只不过……需要的时间久了些!若是当真对你不利之事,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陈小九为康铁斟茶,点点头道:“多谢康兄费心!冒险打开书信就不必了,我已然知晓这书信中的大体内容,康兄还是赶紧将书信转送出去,莫要被老太监出了破绽,那样,可就因小失大了!”
单儿完全没有小鸟依人的觉悟。
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芊芊玉手已然拧上了他的脖子,小脸急得通红:“臭小九,人家好心送来书信给你,你偏生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显得你聪明吗?还不赶紧打开?”伸手便要去抢那封信。
陈小九面上露出苦笑:这小妞,哪里是我的保镖?分明是拿我当沙包呢!
他狠狠的瞪了单儿一眼,又向康铁使了一个眼色,单儿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冒失了些,哼了一声,松开了虐待小九的小手。
康铁见两人眉来眼去,心中越发相信小九与这凶狠的小妞,纠缠不清,哪里是什么简单的雇主保镖的关系?
但他知道陈小九是有过人之才,说不定人家就真能猜到信中写的什么东西?不书信更好,也省却了一桩大麻烦!
起身与陈小九告辞,临走之时还多向单儿望了一眼,语重心长道:“女孩家,对待夫君要温柔些……”
“你这黑鬼,呲着一口大黄牙,胡说八道什么?”
单儿被他当中点破了心事,脸上火辣辣的涌起一片红霞,娇艳如玫瑰,手中宝剑一伸,又向康铁刺去。
康铁哈哈大笑,出了一口窝囊气,心中爽歪歪,身形一纵,已然消失在院落之中。
单儿抓不到康铁的身影,却回身踢了陈小九一脚:“你这混蛋还装什么好人,若不是你,我能受人数落吗?”
陈小九委屈的跑到双儿身后,揽着她的小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笑嘻嘻道:“好双儿,救救相公!”说话的功夫,单儿已然杀来。
双儿被小九抱住了腰肢,浑身软麻,不胜娇羞,圆圆的猫眼儿中,充满了温馨的滋味,见单儿杀来,惊慌的张开双臂,求饶道:“阿姊,别闹了,小九哥可经不起你的拳脚……”
单儿掐着小腰,瞪大了眼眸:“小妮子,你果然思春了,居然敢抵挡姐姐的剑了。”
双儿笑嘻嘻的凝望着单儿,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的神采,十分温柔的反击道:“阿姊不是与我一样吗?”
“啊?你胡说什么?谁与你这小妮子一般不要脸?”
单儿本就满脸通红,经双儿一说,浑身似乎都散发出**的气息,幽怨的了小九一眼,哼了一声,飞一般的跑进了屋子。
双儿笑嘻嘻的着单儿狼狈而逃的身影,自言自语道:“阿姊,你果然被我说中了!”又仰着下颌,发髻顶着陈小九的下巴,眨着灵动的眼眸,轻声道:“小九哥,我说阿姊想男人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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