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王带着不甘和愤怒离开,陈毅将朴正解留下。
“朴正解,你是一代名将,本王对你可是给予了厚望,文武王野心勃勃,他若是执掌了兵权,野心势必会膨胀,且天高皇帝远,他对本王的政令也会视若无睹,所以本王才会让你来执掌兵权,你可别辜负了本王对你的厚望。”
陈毅伸手拍了拍朴正解的肩膀,朴正解内心惶恐,连忙道:“微臣对夏王忠心耿耿,绝不会辜负夏王对微臣的厚望。”
“很好,去吧!去把新罗的兵器收归到你的手中,等你完全掌握了兵权,本王才会放心。”
“微臣告退。”
朴正解退出大殿,陈毅双手环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之色,文武王想要捡便宜,执掌三国疆域,却是痴心妄想,这家伙虽然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一副顺从的样子,可一但他离开,他就会不断壮大势力,有朝一日野心膨胀,势必会对中原用兵。
让朴正解分化文武王的权利,让军政分离,这一招的确是妙招,朴正解虽然执掌了兵权,可他对他的敬畏远远超过文武王对他的敬畏,不敢违背他的意志,没有他的点头,他不会,也不敢夺取文武王的政权。
至于那些贵族,陈毅也给了他们些许好处,封了他们官位,不过兵权却是在朴正解手中,朴正解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刀和一双眼睛,以后新罗发生任何变故,都难逃他的眼睛,当然,这不排除朴正解会背叛他,不过以他的力量,就算新罗兼并了高句丽,百济二国,他想要灭新罗,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文武王回到了新罗王宫,却是大发雷霆,将心中的不甘和愤怒都发泄了出来。
“可恶,可恶,夏王,你竟敢耍本王,把兵权交给了朴正解。”文武王双目布满血丝,可见他心中有多恨,多愤怒。
“陛下,朴大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文武王坐在了王位上,脸色阴沉。
朴正解进入大殿,来到文武王面前,叩拜道:“微臣拜见陛下。”
文武王冷嘲道:“拜见本王,本王如今可受不得你节度使大人的跪拜大礼,夏王可是说了,本王只是执掌朝政,治理新罗,而你执掌兵权,权势滔天,怕以后本王还得受到节度使大人你的节制。”
朴正解开口道:“陛下,微臣虽是节度使,执掌兵权,可你终究是新罗的王,也是微臣的王,曾经是,以后也是。”
闻言,文武王脸色缓和了许多,看来这朴正解依旧对他很忠心,夏王册封他为节度使,怕是想要离间他们的君臣之心,只要夏王离开,就无法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了,什么军政分离,朝政,兵权都在他的手中。
“平身。”
朴正解起身,文武王开口道:“朴将军对本王的忠心,本王知道,你是新罗国大将军,以前是,以后也是。”
“谢陛下信任。”朴正解道:“陛下,微臣奉命前来拿帅印。”
“什么?你要帅印,你不是说你对本王忠心耿耿吗?还要帅印做什么,难道你真要夺取本王的兵权不成。”文武王瞬间变脸,怒视朴正解,以为朴正解刚才是在戏耍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把兵权还给他。
可朴正解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不夺取他的兵权,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是他自作多情。
朴正解道:“夏王册封我为节度使,执掌兵权,兵权就必须由我执掌,陛下依旧是新罗的王,陛下的王位无人能撼动。”
“王位无人撼动,可笑,没有了兵权的王,还是王吗?那是傀儡。”文武王愤怒咆哮。
朴正解沉默了,的确,没有了兵权的王,还是王吗?可夏王之命他岂敢违背,道:“陛下,你还是把帅印交出来吧!没有兵权,你依旧是王,可你若是不交,怕是连王位都保不住。”
“本王最后悔的就是听信你的谗言,相助夏王对付高句丽,到头来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得了,而本王却是失去了一切,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啊!”文武王后悔当初听了朴正解的话,才落得如此下场,王非王。
君臣二人彻底离心,不会有任何缓和的机会。
文武王交出了帅印,失去了兵权,他不能再把王位也失去,夏王太过霸道,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不然高丽王和德真王就是他的下场,只要他还在王位上,就有机会将兵权夺回来。
两日后,兵马整顿完毕,陈毅率领大军离开,还带走了几十箱珠宝以及上千名美女,而这些美女都被他封赏给了有功的将士,可以说这一次攻打高句丽,赚了个盆满钵满。
陈毅命人将亲笔书信送到其他诸国,如契丹,室韦,龟兹等小国,命他们都来中原朝贡,若是不来,就是跟他为敌。
富尔江的桥梁已经被修缮,而被截断的江水也已经通了。
不久后,大军再次来到突厥。
“臣布鲁特元洪恭迎夏王。”布鲁特元洪率领突厥各部首领前来迎接。
陈毅道:“布鲁特元洪,本王要的五千匹战马可有准备好。”
布鲁特元洪道:“启禀夏王,战马已经准备妥当,臣已经命人宰杀好了羊,为夏王以及诸位将军接风洗尘。”
“你做得很好,本王一向赏罚分明,就赏赐你一箱珠宝。”陈毅却是大方,直接赏赐了布鲁特元洪一箱珠宝。
“谢夏王赏赐。”布鲁特元洪跪下谢恩。
陈毅命人传令下去,修整兵马,长途跋涉,将士们也都疲惫了。
夜里。
布鲁特元洪设下全羊宴,载歌载舞,陈毅坐在主位上,布鲁特元洪以及突厥的部落首领们坐在右下侧,裴元庆,秦琼等人则是在左侧。
望着眼前的烤全羊,陈毅突然想到了羊皮,道:“布鲁特元洪,你突厥以放牧为生,除了马之外就是羊,你每年上供,本王不要你的金银珠宝,只要战马和羊皮,战马五千匹,羊皮一万张。”
“是,夏王。”布鲁特元洪应道。
可其他部落的首领却是心中不爽了,五千匹战马已经够苛刻了,还要羊皮,简直欺人太甚。
布鲁特元洪举杯道:“夏王,这是我突厥草原最上等的马奶酒,敬夏王以及诸位将军。”
陈毅拿起酒杯,可这马奶酒味道太难闻了,他实在是喝不下去,而布鲁特元洪却是一干而尽,喝得极为畅快,却发现布鲁特元洪的酒杯是银的,而他的酒杯却是琉璃杯,甚至秦琼,裴元庆等人的酒杯也都是琉璃杯,这可是极为珍贵的,以为是布鲁特元洪特意讨好他的,并未在意。
“夏王为何不喝,是这马奶酒不合夏王口味?”
“本王是中原人,喝不习惯这马奶酒,酒就不喝了。”
陈毅将酒杯放下,而铁木部族的首领铁木赫叶眼神一沉,起身举杯朝秦琼等人道:“诸位将军追随夏王南征北战,居功至伟,我铁木赫叶敬佩不已,敬诸位一杯,请。”
裴元庆,秦琼等人举杯,而尉迟恭却是先喝了一口,当场就吐了,漫骂道:“这哪里是酒,根本就是马尿,太他娘的难喝了。”
酒恰好洒落在地上的草上,因为他们是在外面,并未在帐篷中,草沾染酒水,瞬间就萎靡了,虽然这是个小细节,却是被陈毅看在眼中。
“停下。”
陈毅立即制止其他人喝酒,道:“酒里有毒。”
闻言,身边的红拂立即取下头上的银簪,放入陈毅面前的酒杯中,银簪瞬间变黑,布鲁特元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跪下道:“夏王,冤枉,微臣没有下毒。”
“事实就在眼前,还敢狡辩,来人啊!统统拿下。”陈毅当场下令,命人将布鲁特元洪和其余各部首领统统拿下。
噗!
尉迟恭喷出一口黑血,嘴唇发紫,显然是毒发了,他连忙运功压制体内的剧毒,陈毅上前,以内力替他逼毒。
“裴元庆,去给本王一个个的严刑逼供,让他们交出解药,不然本王就把他们都杀了。”陈毅冷声道。
“是。”裴元庆冷着脸立刻,显然他也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