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铁骑进入主帅营帐,朝陈毅叩拜道:“启禀夏王,罗士信罗将军求见。”
陈毅道:“罗士信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罗士信进入营帐,来到陈毅面前,叩拜道:“末将拜见夏王。”
“罗士信,你不再王府守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王妃命你来传达什么话?”
“回禀夏王,王妃命末将送接骨续脉膏来。”
罗士信取出接骨续脉膏,原来其余三种药材都已经找到,就差千年太岁了,陈毅命人将千年太岁带回去,药王孙思邈就研制出了接骨续脉膏,什么伤筋动骨,只要一点,就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堪称神药了。
“起来吧!”陈毅接过接骨续脉膏,道:“怕王妃除了让你来送药外,也是让你来前线助阵本王吧!”
罗士信摸了摸头,笑道:“什么事都瞒不住夏王,王妃一直担心夏王的安危,直到听到了夏王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王妃让末将转告夏王,王府和丰州一切安好,让您早日打完胜仗回去,说孩子快要临盆了。”
“孩子快要临盆了。”陈毅一惊,算算时间,公孙三娘肚子里的孩子也快要临盆了,他终于要当爹了,这场仗必须速战速决,他可不想三娘临盆之时,他不在身边,女人生孩子,差不多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命罗士信退下后,他脱掉衣服,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肌肉隆起,将药膏抹在胸膛,当初中了王越一掌,就被震裂了经脉,心脉都受损了,时常胸口剧烈疼痛,如万蚁噬咬一般,若非他意志坚定,怕会被疼死。
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却是再次传来万蚁噬咬的疼痛,拳头紧握,紧咬牙关,额头渗出冷汗,这股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松了口气,擦拭掉额头的汗渍。
“这接骨续脉膏果然是奇药。”
他能感受到断裂的经脉恢复了许多,不出三日,经脉就能恢复如初,就能动用内力了,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绝顶,天下间再无人是他敌手,就算是李元霸那小子没死,也绝非他对手,绝顶跟一流高手之间虽然只是一步之遥,可这一步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两日后。
水师总督秦海率领一千水军精兵前来,他的徒弟水来也在其中,水来也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如今已经是少校军衔了,出类拔萃。
“末将拜见夏王。”秦海来到营帐朝陈毅参拜。
“起来吧!”陈毅道:“秦海,你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都下去休息吧!等今晚再行动。”
“末将领命。”秦海退出营帐。
陈毅打算夜袭中山郡,不想再跟李嗣源耗了,李嗣源有足够的粮草,熬一两个月是没有问题的,可他却等不了,熬一两个月,他孩子都出生了。
他的经脉基本已经复原,在营帐内以内力调息,以内力运转周天,周身穴道都已经被打通,突破了人体的极限,不论是听觉还是感知,都大大提升了。
中山郡内。
李嗣源却是在跟众将士商议对策,因为陈毅只给了他三天时间,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将军,我们冲出城去,跟夏王一决生死,再这么窝囊下去,将士们的士气就彻底没了,那时还打个屁,直接就让人如屠杀猪狗一般宰了得了,我突厥人个个都是血汉子,就算战死,也不愿窝囊,憋屈死。”图巴达尔脾气暴躁,如火山一般爆发,嚷嚷着要出去跟陈毅大军决一死战。
一旁的李元丰也开口道:“将军,这两天,将士们的士气都很低迷,战意全无,如此下去,我们剩下的这十万大军,就彻底废了。”
“李嗣源,你这个怂货,说话啊!”图巴达尔见李嗣源不说话,直接怒骂他怂货,除了左贤王能压制他外,无人能压制他,李嗣源即便当上这个主帅,他也不服他管。
“放肆。”李嗣源一怒,骤然发难,一掌打在图巴达尔胸膛上,图巴达尔被一掌打伤,吐出一口鲜血,李嗣源拔出剑指着图巴达尔。
“将军手下留情,图巴将军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才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饶他性命。”其余众将皆开口替图巴达尔求情,左贤王死后,图巴达尔就是突厥最高领袖,杀了他,突厥大军必然暴动,届时就是内忧外患了。
李嗣源满眼冷意,最终还是把剑收回,显然懂得顾全大局,冷声道:“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下次再敢冒犯,定斩不饶。”
图巴达尔恶狠狠的盯着李嗣源,要把他吃了一般。
李嗣源沉声道:“夏王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明日一早,他必然会派兵攻城,不会顾及那些百姓的死活,今晚,我们就趁机突围,离开之前,就拿那些中原人的血来祭旗,鼓舞士气。”
“将军英明。”众将士齐声道。
对于李嗣源的能力,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对于他做这个主帅也是心服口服。
而李嗣源怎么也不会想到,陈毅也打算夜袭,还千里迢迢的从江都调来了一支水军,就看他们二人谁能把握住时机了,时机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夜幕降临。
主帅营帐前,秦海率领麾下水军等待指令,许久后,陈毅从营帐出来,道:“时辰已到,出发,以响箭为号。”
“是。”秦海等人领命,迅速离开,通过护城河潜入城中。
这个时候,李嗣源却是在整顿兵马,准备夜里突袭。
秦海等人进入了那条通往城内的那条暗流,一个个的都是水中好手,精通水性,可在水中憋气十几分钟,这门功法是秦海的独门绝学龟息功,之前是只传授给水来,可后来思想转变,传授给了麾下最精锐的水军。
一千人通过地下水流进入了城内的内河。
“师父,我们进来了。”水来开口道。
秦海道:“迅速去找那些百姓的下落。”
迅速离开,不敢耽搁片刻。
那千余百姓被绑着,有上百人看管,有小孩在哭哭啼啼的,也有女人抽泣的声音,而这些女人都衣衫不整,眼神呆滞,显然是被轻薄过。
“在哭,我就把谁的舌头割下来。”一个士兵拿着刀恐吓道。
小孩立即止哭,显然是被吓住了,眼中含泪,想哭又不敢哭。
“待会儿就拿你们祭旗。”士兵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