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迎春被白鲛咬得遍体鳞伤, 痛苦得不光晚上没吃东西,整夜都没有睡好。
鲛人毒在身体释放,她实在痛苦不堪, 想她胡混半生, 混了莲梦宫宫主的位置上, 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往再想胡混,是不能了。
而且白鲛是守阵者, 根本出不去这水魔阵,若是迎春走下去,出了这五行诛邪阵,那他们注天人永隔,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难不她要一辈子守活寡吗?
再者说了, 南荣元奚说得很明确, 要她敢和白鲛做,那她就会被同化鲛人, 时候一辈子能在水。
迎春很喜欢她自己的腿, 她觉得要是双腿从此变了鱼尾, 那比让她守活寡还要难忍受。
这是个难解的死局, 比点翠和苍舒的局还要难解。
白鲛狠了,明明出不去,却哪怕毕生不能见,也不许她再找别人。
迎春悔得肠子都青了。
惜再怎么悔, 事已至此,她现在除了痛苦地在沙滩上翻滚,也做不了什么。
半夜三, 部分人都睡了,还有小部分人没有睡,这小部分人面,就包括了疼得睡不着的迎春和胡思乱想睡不着的温蓉蓉。
远处礁石上,白鲛注视着迎春,是迎春不想看他。
海浪伴着海风在夜轻轻地拂面而过,其实是很舒服的,是迎春很忧愁,而这样的夜,忧愁的不她自己。
温蓉蓉也睡不着。
明晚就是满月了,下一个阵法叫做火炎阵,若是连南荣元奚觉醒之,都不能从这水魔阵之中出去,那么火炎阵之中,注会有一个火灵根的人留下。
温蓉蓉又想起妖树阿爸说的那些,关于阵法对应灵根,要留在阵中作为祭品的事情。
温蓉蓉已经许久没有思考这么沉重的问题了,是现在由不得她不想,幕推手底是不是云无常,云无常的身还有没有人,他们底想要做什么?
她和她的同伴们被逼着走这,却还对这知之甚少。
是现在仅存的同伴之中,唯的火灵根,就剩下南荣慎和齐满月。
如果注留下的是南荣慎,温蓉蓉真的要崩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怎么走,南荣慎和她互通心意,一路护着她照顾他,温蓉蓉已经彻底确了她爱他,不能失去他。
如果留下的是齐满月,温蓉蓉一样难忍受。
她从开始进入魔兽领地的时候,齐满月对她来说,还是有过冲突的陌生人,是现在,他们一路走来,生死依,任凭失去谁,都是他们不能承受的。
温蓉蓉难受极了,又不想把南荣慎吵醒,便从他的怀中悄悄起身,走了迎春身边。
坐在迎春的身边,也不说话,就深深地叹气。
迎春本来就难受呢,温蓉蓉一来,她撑着手臂坐起来,两个人互靠着,都不需要说,便知道彼此为什么这样,靠着彼此唉声叹气。
有人陪着,温蓉蓉心中好受了不少,过了好一阵子,她先开口,说:“其实你不用怕,守活寡挺好的。”
迎春就知道她狗嘴吐不出象牙,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个屁。”
温蓉蓉觉得这件事她比较有话语权,于是头头是道地把她的不结婚、不伺候公婆、不生子的新时代女性言论,给迎春科普了一遍。
迎春有些感慨,是丝毫不见惊讶,拍了拍温蓉蓉的肩膀说:“难得啊,你居和我的想法一样,我就觉得,为了男人放弃自我简直蠢透了,他们早晚会变心啊……”。
温蓉蓉赞同地点头,迎春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家那位不一样,他是为了你放弃他自己的。”
“这样的男人不好找,”迎春用肩膀撞了下温蓉蓉,结果自己疼得不行。
温蓉蓉提起南荣慎的脸上不自觉带上笑意,啧了一声说:“那当。”
迎春被她那显摆的样子给噎了下,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看向远处,正看见海中一晃而过的白色身影。
白鲛好像走了,迎春看着他消失在海面的鱼尾出神。
“我下半辈子,概要真的守活寡了……”
“那也挺好啊。”
“你是不知道男女之间那事儿的好处。”迎春附耳温蓉蓉的耳边,给她上了一课。
温蓉蓉两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有好的时间,连忧愁都忘了,啧啧称奇地想,迎春说的和她在南荣慎的幻境感受的不一样哎……
迎春和温蓉蓉叽叽咕咕说了好久,两人躺在一块睡着了,南荣慎临近天亮的时候惊醒,怀没有温蓉蓉,吓得他立刻坐起来,看温蓉蓉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躺着,这才将提嗓子眼儿的心放回去。
他走温蓉蓉的身边,把温蓉蓉给抱起来,温蓉蓉还睡得很沉,南荣慎把她抱回了自己躺着的地方,重新搂进了怀,这才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天很快就亮了,温蓉蓉在南荣慎的怀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抻了抻腰,又朝着他怀钻去。
这一整天众人的情绪显都有些低落,温蓉蓉忧愁的事情,他们自都比温蓉蓉想得要。
当其中不包括身怀火灵根的南荣慎和齐满月两个人,涉及自身生命安危,他们居是淡的。
众人这些天在岛上,准备了一些吃食和水,都放进了储物袋中,等入夜,满月来,开启阵眼。
关于下一个阵法之中的各种禁忌,南荣元奚能够透露的并不,不过水魔阵中已经这么艰难,他们觉醒了一个鱼傲天,才能无伤亡的平安过阵,火炎阵难度想而知。
温蓉蓉这一次将乾坤袋之中,所有的灵器全部都拿出来分发给众人,她没有为面的阵法考虑,他们也暂时没有为面阵法考虑的必要,因为平安度过火炎阵,才是他们目前紧要的事。
这些压箱底的东西,温蓉蓉曾经连拿出来看一看,都觉得昂贵的烧手的灵器,现在毫不吝啬分给众人。
温蓉蓉又想起了她当初,用价值十座城的血灵器,换取南荣慎一条命,而现在正如当初,他们之中任何人的一个人的性命,对于温蓉蓉来说都无比珍贵。
夜晚的来临,满月的升起,承载着所有人的不安和决绝,很快来。
南荣元奚化为了原形,如海中蛟龙一般,带着他的部族们,不停地在海中穿梭,翻搅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整个岛屿几乎要被巨浪淹没,他们所有人都站在高的一块礁石之上,看着海中的鲛人如月下起舞一般,在越来越高的水浪之中穿梭游弋。
天地之间罡风四起,半空之中聚集起了层层叠叠的阴云,电闪如蛛网一般,在半空之中蔓延,几乎覆盖了整片天幕,像某种神秘而古老的符文。
水中漩涡越来越高,几乎通天彻地,雷电的轰隆声中,暴雨倾盆而下。
南荣元奚所之处,水流的漩涡承托着他硕的原形,朝着众人的方向卷来。
一波巨浪过,礁石之上站着的众人,消失在海的漩涡之中,众人趴伏在南荣元奚的原形之上,扒着他的鳞甲,随着他的身形在漩涡之中急速地穿梭向海底。
鲛人全部都在漩涡之中拼命地摆动鱼尾,维持着这漩涡不断地朝着深海而去,周遭漆黑一片,空气越来越稀薄,天地之间剩下同伴们剧烈地喘息,和海浪不断被翻搅的巨水声。
不知道过了久,终于在众人即将窒息的时候,他们在海底的深处,看了阵眼符文散发出的金光。
温蓉蓉被南荣慎紧紧地抱在怀中,压在南荣元奚的背脊之上,剩下的人也都互拉着彼此,蛇女和点翠因为原形的优势,缠绕着众人,避免有人因为海中漩涡急猛而掉队。
是就在众人即将抵达阵眼之前,齐满月突惊叫了一声,她一直拉着的迎春,被漩涡之中的白鲛给掠走,众人纷纷回头,就见白鲛抱着迎春,张开嘴,口中爆出了一道白光,接着这白光迅速飞入了迎春的口中,下一瞬迎春就又被甩回了南荣元奚的背脊之上。
白鲛迅速被漩涡卷走,迎春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海水是雨水还是泪水,窒息的感觉从她身上彻底退去,白鲛将他自己的鲛珠给了迎春。
鲛珠是鲛人的妖丹。
鲛人失去妖丹并不会马上死去,如果一直拿不回来,他就会像人族一样,慢慢地衰老死去。
在鲛人没有在人间彻底绝迹的时候,所有人都为食用了鲛人的肉,就能够生不死,百病不侵。
勇于尝试的权贵,全都化为了鲛人,从此在海中不得出,有口不能言。
其实通过鲛人生不老的方式,有一种,那就是让鲛人心甘情愿地献出鲛珠。
迎春看过很关于鲛人的古籍,她对鲛人非常地感兴趣,所她才会在这水魔阵之中,跟白鲛接触过密,她自认对于白鲛,有的是好奇,并没有感情言。
毕竟他们遇的时间非常地短暂,而迎春这半生见识了的背叛与辜负,也早已经看透了痴男怨女的爱情戏码。
她知道鲛人至情至性,她并不知道,鲛人会这么地决绝,他们无情地将你拖入深海杀死,吞噬你的血肉,一旦鲛人爱上了你,他也为你献出一切,前提是你不离开他。
迎春不能留在白鲛的身边,白鲛不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依旧选择将妖丹给了迎春,虽他口不能言,却歇斯底地用所有能够在迎春身上留下痕迹的方式,将他自己和迎春捆缚在一起。
迎春朝着漩涡中看,却再也看不白鲛的身影,转眼他们已经了阵眼的边缘,南荣元奚身上带着守阵者的印记,他无法穿越阵眼,他在阵眼的边缘,迅速翻身,将众人全都甩下了亮着赤色金光的符文之上。
而,他悬浮于半空,看着消失在阵眼之中的众人,微微张开了嘴,口中发出了一种从没有发出过的声音。
这声音格外地悠远绵,乍一听几乎与海浪混在一处,却能够穿透汹涌的波涛,抵达水魔阵所有的角落。
就在南荣元奚发出这声音的瞬息,海面之上骤掀起了狂潮,海中的漩涡因为这声音,加急速的转动,天空之上惊雷阵阵,电闪不断的劈打在海面,海水疯狂的暴涨,朝着天际倒流而去。
在海天几乎接的瞬间,这海水又骤化为一股通天彻底的巨流,顺着南荣元奚撑开的海中漩涡,如一柄/枪,势不挡地朝着海底的阵眼中扎去——
“轰——”
“/枪”刺入了还未来得及闭合的阵眼,海水疯狂倾倒进了火炎阵之中。
众人越过阵眼,落在地上,很快便感觉一阵难忍受的焦灼滚烫,连鞋底都迅速因为这滚烫融化,周遭的所有光亮,全部来源于被炙烤得泛红的四方墙壁,墙壁之上,甚至有融化过的赤红色熔岩朝着下方流动。
白虎一落地,就痛苦地咆哮趴伏,脚掌全部被这热度灼伤,而众人的眼前,是一条的,熔岩之路,通向远处加赤红的地方,没有回头路。
就在众人从地上站起来,遍寻不其他出路的时候,突“轰”的一声,他们脚下的地面震颤起来,墙壁之上的岩浆如同赤红的眼泪,因为这震动不断地流淌在地上。
空气像一把把刀子,割伤了众人每一寸皮肤,若说水魔阵,至少他们还能硬拼,这火炎阵,就能直接将他们焚化。
不过地面的震颤,很快结束,下一瞬,他们身的符文阵再度亮起,众人一惊,已经迅速抓住了彼此。
是海水顺着阵眼势不挡地倒灌进了这通道之中的时候,众人还是没能抗住水流的冲击,迅速被冲散,朝着通道尽头不同的方向卷了进去。
温蓉蓉被南荣慎死死抱着,她慌急之中抓住了红烟,三个人随着水流在通道之中不断地撞击,温蓉蓉被红烟和南荣慎包裹在中间,也几次撞了膝盖,疼得几欲昏厥。
她在昏死过去之前,在翻滚的海水之中,看了红烟为了护着她,胸腔被墙壁之上的什么东西穿透。
温蓉蓉张了张嘴,口中灌进了浑浊的水,她的头则狠狠撞在了一处坚硬墙壁之上,登时昏死了过去——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温蓉蓉是被活活热醒的,睁开眼,她躺在一处坚硬硌人的地方,头疼欲裂。
撑着手臂爬起来一看,她正身处一间……墓室。
周遭的墙壁之上,亮着明灯,光线很足,她很快看清她躺着的地方是一处石棺,硌着她的,便是这石棺之上繁复的花纹。
温蓉蓉连忙四处看,很快见南荣慎躺在她身边不远处的石棺之上,生死不知,一条腿上的寄生藤蔫蔫地耷拉在水中,部分已经死了,是南荣慎呼吸起伏还算均匀,现在是还昏着。
而白虎正在不远处的一处石台上对着他们低低咆哮,温蓉蓉按了按头,想昏死之前,她分明看了红烟……
“红烟!”
“红烟——”
温蓉蓉喊的声音很,回荡在这处墓室之中,带着颤音和哭腔,她汗如雨下,这的温度很高,非常高,是石棺之下全都是水,水面正冒着热气,温蓉蓉碰了一下,被烫得缩回来。
这就像一个巨的蒸笼!
“红烟!你在哪!”
温蓉蓉心中弥漫出一种难言的恐惧,她头疼得厉害,无法确认昏死前一秒,在水中看的一幕是不是真实的。
温蓉蓉喊着喊着,便泪流满面,红烟在她身边这么年了,是帮她,对她好的人,她心早就把红烟当家人,当她的姐姐,她无法想象红烟要是真的……
温蓉蓉声音越来越小,是就在她要崩溃的时候,红烟的声音突从外面响起,“小姐,小姐,你别急,等一等,我正来。”
温蓉蓉嗓子发出的小狗一样的呜呜声戛而止,飞快抹了下眼泪,面露喜色。
没一会,外面墙壁之上产生了轻微的撞击声,红烟居撑着一条,像船一样的东西过来了,手用一个铁铲一样的东西划着水。
“小姐别急,我去寻路了,现在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温蓉蓉坐在越来越热的石棺之上,看着红烟身下形状怪异,两头尖尖的东西,很,却分明不是船。
红烟似乎知道温蓉蓉在疑惑什么,解答道:“是棺材盖,不知道什么材质,能在水上浮起来,还挺稳的,隔热,小姐,你等等。”
红烟很快划了温蓉蓉身边,温蓉蓉踩上去,这棺材盖也不见翻,红烟和温蓉蓉划着棺材盖,朝着南荣慎那边去,南荣慎被温蓉蓉拍着脸弄醒,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十分用力地抱了下温蓉蓉,迅速搞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对温蓉蓉道:“你先走,这水越来越热了。”
温蓉蓉将乾坤袋面藤蔓又放出来一些,替换掉死去的藤蔓,寄生在南荣慎的腿上,这才跟着红烟划了出去。
整个墓道之中,全都是海水,气温高得令人窒息,好在每隔一段,墙壁之上便有明灯,倒是给他们提供了行路的光亮,温蓉蓉抹着汗,要跟红烟换换手,红烟却拒绝了。
她语气很淡,耐心地像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孩子说,“不用的,我不累,我来吧。”
温蓉蓉坐在红烟的身,总觉得哪不对劲,红烟和平常对她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是这一次,红烟见着了她,并没有拥抱她。
温蓉蓉看着红烟的衣服,完好无损,尤其是背上,没有她昏死之前看的那贯穿伤该留下的痕迹,心又是放心又是不安。
在又拐过一处地方,她从红烟的身抱住了她,“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之前在水下看你受伤了。”
红烟动作一顿,没有转过头,而是摸了摸温蓉蓉抱着她腰间的手。
“小姐看错了,”红烟头发散乱不少,看上去像是来的时候草草用发带束上了,那张素来温婉的小脸之上与从前别无致
,了一分不该属于她对此刻处境的游刃有余。
惜这一丝诡异,温蓉蓉根本看不,很快他们划过了这条墓道,停在了一处阶梯边上,温蓉蓉终于看了失散的众人,心中对于红烟那一点诡异之感,就顾不上了。
“家都没事吧?”温蓉蓉上了台阶,在一处宽的石台之上,拥抱着众人,挨个数过去,劫余生地狠狠出了一口气。
红烟很快返回去接南荣慎,是白虎个头了,不好带,折腾了好一阵子,众人才总算是聚集了一处。
这间墓室的地势高,也,正中心有一具非常的石棺,除此之外,四外的明灯将整间墓室照得灯火通明。
这依旧很热,是在忍受的范围内,众人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嵇若说,他们在这个墓穴聚集之前,在墓道之中不小心碰了一个灯座,结果爆出了箭雨,还都是燃着火焰的箭雨。
“我们险些死在那,那火焰根本弄不熄。”
嵇若提醒众人不要乱碰的时候,众人也在看着他,一错不错地看着。
一直走了这了,嵇若始终是捂着他不见真容的黑袍,是方才箭雨密集,他的黑袍乃是法袍,能阻隔水火,不得不解下来,给他身的迎春和齐满月等人挡箭。
结果挡完了,那沾染在黑袍之上的火苗虽烧不毁他的法袍,却也不肯熄灭。
穿不了了,就能扔了,嵇若现在是一身劲装,面上常年覆盖着的黑袍没了,连南荣元奚都没有见过嵇若的真容,现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虽这场合不合适,是温蓉蓉心中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世界的人均普遍颜值高了。
另外嵇若看着也小了,顶十六七!
他身量是年男子的身量,是格外纤瘦些,这些平日挡在黑袍之中看不清,现在连他脸蛋上的红色朱砂痣都很真切。
他皮肤白的不见一点血色,一双凤眼算是唯一霸气的地方,剩下的小鼻子,小嘴,嘴唇还带着艳色的唇珠,用一句面若好女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穿上花裙子,就是小姑娘。
众人都被他的样子震了震,感情他们进来走了这么远,还带了个孩子?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嵇若才意识自己容貌暴露,皱起眉毛,却看着像是小女孩闹脾气。
他十分不喜欢他自己的容貌,当初要不是因为这张脸过稚嫩,他心爱的女人也不会嫁给旁人,他因为修炼巫蛊,血液之中养着数不清的蛊虫,也包含数不清的蛊毒,巫蛊一族,蛊的时候是什么模样,那便永远是什么模样。
他被当蛊人养,过早蛊,永远像是不,至死是少年,他现在分明已过而立。
众人的视线让他想起弃他而去的姐姐,他表情非常难看,齐满月手斩魔刀拄在地上,自从嵇若袍子没了,忍了半天没敢问的话,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顺嘴溜出来。
“小弟弟,你了?”
嵇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