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蓉蓉其实早就料到南荣元奚知道, 毕竟南荣慎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告诉南荣元奚?
人家是相依为命长大的哥俩儿,那肯是知无不言, 温蓉蓉想要拿德明宗虚罗门拖底, 就不可能半点好处都不从指缝漏一漏。
她比较在的是她能抗住南荣元奚的套路, 她的人这么轻易就套出去,那属实是有些闹心。
温蓉蓉从来有低估过南荣元奚的能耐, 她现在甚至确认,南荣元奚有对她使用过什么幻术。
温蓉蓉揉揉己的脸, 她这样的普通人,那点心眼挖下来上称,也有几两,在这些个心眼多到数不清的人面前,实在是显得太过浅薄。
她还是擅长在背后搞事情, 不擅长露面。
不过温泽阳送的才都是正经需要测试的好东西, 南荣慎的,除灵流弹这一个东西之外, 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
温蓉蓉深呼吸一口气, 把己有毛毛都在南荣元奚的面前炸起来, 以免再掉入什么深坑里面。
然后从己衣袍的口袋里面, 摸出一个随身带着的灵流弹,起身送到南荣元奚面前的桌上。
“不是什么稀奇玩,本来也就是慎……谨言拿着玩的,”温蓉蓉说, “大哥你喜欢也拿去玩。”
温蓉蓉说着坐回原位,南荣元奚慢条斯理的把茶盏放下,然后拿起灵流弹看看, 里面浓郁的灵力让他眉梢微微一跳。
但很快他又慢慢勾唇,“只是拿来玩的吗?”
他转动灵流弹,手指抠在一处凸起,温蓉蓉顿时喊道,“哎!哥们!别抠那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死人……”
南荣元奚看着温蓉蓉手指动,温蓉蓉看出他眼的促狭,这才从预备朝门口跑的姿势,又坐回座位上。
有些无奈道,“大哥,亲哥,你别耍我,我心眼儿不够用,你想怎么着,你说吧……”
南荣元奚垂下眼,手指拿个灵流弹又转几圈,然后把灵流弹收进袖子里,这才问,“你买下那么多的奴隶,的是因为看他们……可怜吗?”
温蓉蓉立马接,“是!实在太可怜,妖族人切得乱七八糟的,我当时去奴隶市吓得要死,那个猪腰太不是东西,我就买。”
温蓉蓉故作唏嘘的说,“为这件事,我二哥差点打死我,动家法,我在家祖祠里面跪小半个月呢。”
南荣元奚那双浅淡的眸子看向温蓉蓉,确确实实温蓉蓉之前在奴隶市惊惧昏厥,他还在现场。
但是他不懂。
“可你之前,不是很厌恶奴隶,尤其是妖奴么?”
南荣元奚盯着温蓉蓉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曾同我说,那些妖下贱到骨子里,长个人形就想装人,实在可笑,若你是个男子,能带兵,一把他们全部都赶到烛龙谷天堑的熔岩之,炼化成飞灰。”
温蓉蓉:……
原角色说过这种吗?
她在书里有看到过啊……这不是送命题吗,南荣元奚本身也是个妖,原角色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却在他面前说这种?
温蓉蓉挠挠头,硬着头皮清清嗓子说,“人……咳,人都是变的。”
温蓉蓉说,“年少不懂事呵呵,我现在不觉得妖族不好,我现在觉得他们很可爱。”
“你肯也知道,我二哥喜欢个鲶鱼精,”温蓉蓉说,“我就觉得什么不好……”
温蓉蓉音一顿,差点把己舌头咬下来。
她猛地想起,南荣元奚也是条鱼来着,他是鲛人族啊!
温蓉蓉抬眼去看南荣元奚,看进他那双浅淡的同茫茫雪原一般的眼,顿时像是一只掐住脖子的母鸡。
按照常理来说,温家大小姐不该知道南荣元奚是妖。
操,今天就不该出门,温蓉蓉面色渐渐红透,一时间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吧不知道说什么,不说吧题停在这里好像又有鬼。
实在不知道作何反应,温蓉蓉低下头,咬住舌尖用疼痛提醒己脑子清醒点!
谁知道南荣元奚突然问,“那你也喜欢鱼妖吗?”
“不!”温蓉蓉疯狂摇头,“不,我,我是说,我就只喜欢谨言!”
南荣元奚看着她,空气窒息弥漫,半晌后他声音冷若碎冰般说,“温大小姐还是善变。”
温蓉蓉屁也不敢放,她决从今往后,她能不出门绝不出门,能装哑巴绝不说。
她的玩不过南荣元奚……好吧她谁也玩不过,就适合窝在家里搞事情。
好在南荣元奚也有再继续为难温蓉蓉的思,只是说,“谨言你带回四境冰骨牛的牛角,牛角坚硬,可做很多东西,你喜欢做灵器,正好拿去……玩。”
温蓉蓉他这一个仿佛打着卷的玩字,弄得心头一跳。
后煎熬的喝完整整一壶茶,撑得她肚子要爆,南荣元奚这才按照之前说的,亲送她回虚罗门。
和南荣元奚吃一顿饭,温蓉蓉险些搞得神经衰弱,回到家直接一头扎沐浴池灵脉里面,泡好久,才觉得通身舒畅,然后吃晚饭。
这一遭之后,温蓉蓉的三点一线,变成两点一线,她除在妖奴山庄,就是在己的兰庭院。
灵器店那边她全盘交林仙出头,她彻底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肥宅,一时间过回之前在现代的日子。
只不过比那日子美多。
冰骨牛的牛角确确实实是好东西,温蓉蓉和祁怀梦一直在找一种东西,一种能够容纳包裹弩/箭箭头上酸性液体的材质。
这种酸性液体,乃是用温蓉蓉经常喝的酸枝经过反复熬制提炼出来的,效用作用在器上不算厉害,但是滴在皮肉上的效果堪比硫/酸。
谁能想到,这漫山遍野,连牛羊马都不吃的酸枝,居然还有这种功效?
而冰骨牛的牛角,磨成粉再重新塑形之后,便能包裹这样的酸,掌心弩早就在灵器店售卖,但是那种孩子防身的小弩,再怎么精致好看,也只是小打小闹。
温蓉蓉做出的正常□□大小的弩,配上浓酸箭头,才是的杀伤性武器。
弩/箭的箭头,在射出的瞬间,在半空因为灵流的推动高速旋转,这旋转将包裹箭头的冰骨牛制成的薄薄一层箭头甩裂,然后露出里面正尖锐的箭头和箭头之上包裹的酸枝浓汁。
温蓉蓉亲测试,她有用动,温蓉蓉直接射的大树。
经过灵流推动做成的弩/箭,速度和杀伤力都提升数倍不止,这便是当日在炼器师比赛上,那个利用烟火改装推动小锤子,终能敲响铜钟,却温蓉蓉破格留下的炼器师提供的灵感。
温蓉蓉他丰厚的奖金,却有跟他提起这个东西,只要他继续研制其他东西。
而这种灵流推动经过祁怀梦的修改,变成弩/箭的助力,箭/矢轻轻松松穿入一人怀抱抱不住那么粗的大树,只有一声闷闷的“笃”,箭尾都踪影。
温蓉蓉笑笑,“这东西先做几个,我大哥送去,让他在魔兽身上试一试。”
温蓉蓉又说,“再南荣慎送去些灵流弹,让他帮我猎杀冰骨牛。”
红烟应声记下,但还是犹豫的说,“还是奴婢来代笔?”
“小姐,”红烟表情有些为难,“你和南荣二公子的通信,奴婢来代笔不合适吧……”
温蓉蓉头也不回,放上第二支弩/箭。
“有什么不合适,又不是写情书,只是交易,交易之外一个字不要多说,”
温蓉蓉侧头看向红烟,“你以为我这天南海北耗费财力人力的他送信,是打情骂俏的啊?”
红烟闻言只好应是。
然后下去安排,温蓉蓉第二支弩/箭还射出去,不远处的大树突然间倒,第一支箭/矢扎进去的地方,腐蚀得像是糟多年的老树,断口还在咕嘟嘟的冒泡和热气。
温蓉蓉眼睛亮的堪比探照灯。
她这玩取名叫旋羽弩,和旋羽箭。
接下来的日子,温蓉蓉有事事就练弩和弓箭。
她总觉得己也得有点能耐傍身,练武是不赶趟,她也吃不那个苦。
觉醒灵根她也不想,血灵之根多么难得不说,据红烟说,觉醒灵根很痛苦,就算吃下血灵之根,也兴许死去活来的白折腾一通。
例她二哥,早年间就吃过血灵之根,折腾得床上躺一个多月,差点死,也能觉醒灵根。
再者说,就算觉醒灵根,灵根也还分金木水火土五形之根,五行里面还分上下三等,就像虚罗门老弟子周全,就是下等土灵根,干啥啥不行。
照样老出一副沙皮狗的脸,然后一辈子练来练去的什么都耽搁,要不是柯灵雁心善,从不曾驱逐这些一生有贡献的老弟子,周全的晚景必然要凄凉。
温蓉蓉对于修炼这件事,像对男人一样,有那种旺盛的欲望。
她觉得人,活一辈子就好,关键是怎么样的一辈子。
是抱着虚幻的念想,时时苦到后一事无成蹉跎一生,还是时时享受,尝遍荣华百味,终死而无憾,这都是选择而已。
温蓉蓉选择第二种。
她只求此生荣华加身,富婆一生,享受够,死也就死,不留遗憾。
这等心胸,其实在她拥有整个灵脉和虚罗门这样的修门派背景下,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但这不是温蓉蓉的心胸宽广,只是她觉得己上辈子活到二十五就英年早逝,这辈子的每一天,都是她偷来的,有几天算几天。
这本书六千多章,温蓉蓉还是抱着一开始的目的,争取多活几章。
都说知足者常乐,温蓉蓉确确实实把这一项贯彻到底。
她每天滋润得像是吸饱露水的鲜花,日复一日,越发的灼灼艳烈。
三月生辰,她窝在山庄和母亲与二哥一道过,十七岁在这个世界不成婚,其实已经算是特殊,但是在温蓉蓉的观念里,她就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
日子在这样寻常却又安逸满足的状态,同指尖的流沙,飞速流逝。
老皇帝秦礼合的身体每况愈下,温正玉也渐渐地不那么与他亲近,不过温蓉蓉知道,他还能赖赖唧唧的熬上两三年,这图东都城,暂时不变天。
温蓉蓉还是成批成批的把好东西朝着温泽阳那边送,顺带着也南荣慎一些不算紧要的东西,和他做着彼此交换稀有产的交易。
他们之间的来信频繁到每个月,南荣元奚都要派人来温蓉蓉送东西,各种各样的,大部分是妖魔兽身上极其难以取到的东西。
而温蓉蓉供应他一些改良的武器,以灵流弹为首,让南荣慎带的德明军,在一整个冬天与妖魔兽的交战之,堪称向披靡。
而何止是他,受益大的是温泽阳,温泽阳带的虚罗军,这一整个冬天的弟子门人的损伤,用一双手就能数得过来。
只不过虚罗军神秘兮兮的,交战起来经常来无影去无踪,连南荣慎都很少能与他们并肩作战。
而随着天气渐暖,疯狂的妖魔兽攻击像每一年一样,开始逐渐减少,每一次烛龙军整军,虚罗门都是死伤少的,其次是德明军。
渐渐地,其余各家的军队,开始想方设法的打起他们两个得胜的秘诀。
南荣慎三缄其口,别人从他那里打不出,便从温泽阳那里打。
其他三,每一都有驻扎军队,每一都有不低于两个修的宗门,温泽阳那些好东西,即便是再想要藏,也可能彻底藏住。
而这恰恰就是温泽阳和温蓉蓉的目的,他们就想藏着掖着,但也打算以虚罗门的名头暴露什么。
于是在烛龙军又经历一个冬天惨烈的战斗,兽潮几度冲破防线,伤及海潮平民贵族的时候,第二年盛夏,一个名为十宫楼的野鸡宗门,悄悄在各崛起。
有固的宗门分舵,甚至有一个能够叫得出名字的宗门长老。
他们售卖各种各样的杀伤性灵器,价格高到令人咂舌,但是你想要的,他们全都有。
而且做生的模式很奇怪,你要先拿十宫楼的牌子到指的地方去订购。
付好金,下交货的日子,才有专门的白马军团在指的那天你送货。
开始有人想要黑吃黑,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皇亲戚王公贵族,只要敢拒不付款,白马军团送货的人,都不惜一切代价毁掉货。并且追到天涯海角,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传言说这些人都是妖族,因为曾经有人亲眼见识过白马军团和人动手,露出妖异,还是那种妖力深厚的高境大妖,瞬间便令胆敢起歪心思的人付出代价。
但是传言又说,他们都是人族,因为他们身上有一丝妖气,也有修者的灵气。
传言千万种,只不过开始敢跟他们打交道的,只有各贵族和各驻扎在烛龙谷的军队。
不过渐渐地,连人族百姓甚至是妖族奴隶,也敢同他们打交道,因为他们不只要钱,只要能够拿出贵重的,稀奇的东西,他们就做生。
妖族什么都拿不出的,交出性命签订驭灵契也是可以的。
而各宗门,包括海潮的鸿达至尊,多次试图接触这十宫楼的楼主,却根本抓不住这人的踪影。
但是这十宫楼出的灵器,却是一年胜过一年的品种多样且杀伤力强悍,烛龙军各家,为减少家军队伤亡,不得不重金购入这些灵器。
童叟无欺,每次还有一数量的新鲜赠品,只不过价格贵到令人吐血。
幸好每一年入夏之前,六月搞一次减价,每一年入冬十一月正交战的时候也搞一次。
这个时候购入灵器,赠品多多价格低廉,还有专门的白马军团讲解使用注事项。
而有人试图追溯这些巨额钱财的去向,但是无论派出的是多么厉害的修者,都跟丢。
整整两年,十宫楼壮大到几乎人尽皆知,都知道十支白马军的首领分别以天干命名,却无人知道这十宫楼楼主到底是谁,来哪。
而每一年,妖魔兽的攻击都越加的猛烈,有灵器辅助,虽然能够减轻一些损伤,烛龙军的战线却越拉越长。
每年三四月就开始褪去的兽潮,今年直接延续到六月还在火荼的交战。
新一轮的十宫楼灵器开始降价,各家军队抢着订购。
而这一次居然有一位十宫楼的长老亲露面,在海潮一处悄无声息的盖两年,终于竣工的山庄,宴请这些来各各宗门的军队负责采购的将领。
连鸿达至尊也派亲信来参加,宴席上众人全部到位,足足在殿等到临近子时,十宫楼长老才姗姗来迟。
一进入大殿之,众家将领顿时面色狠狠一变。
是妖!
还是五境大妖!
五境大妖的杀伤力,堪比五境魔兽,而妖族妖树崩散之后,几乎有妖族能够修到五境,遑论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海潮。
此刻月上天,只见一身月白纱袍的男子,大敞的殿门之外,徐徐走来。
身侧只有一位婢,手提着红线系着的明晶球,姿色平平,身带妖气,也是个小妖。
而那五境大妖,在迈入殿门的一刻,场大部分的人族便已经神色怔然。
修士们却戒备的皱起眉头,看向那张披着星月而来,美得梦似幻的妖异容貌。
“各位久等,在下十宫楼长老,阏逢。”
阏逢乃是天干之首,众人闻言等这许久的窝火,稍稍减轻一些,视线肆无忌惮的打量称是阏逢的大妖。
男子生得妖媚至极,举手投足,却半点有魅气,他缓步走进殿,坐在上首位,轻轻一抬手臂。
殿门轰然关闭,正在众人心神一凛戒备陡生的时候,屋内骤然华光大亮。
这亮度是头顶投射而下,却早已经超出明晶球的亮度,发光的巨大圆球,外表拢一层迷雾一般的薄纱,活像是连今夜天边的月亮和流云都一道拘来照明。
“装神弄鬼。”席间有一人出言嘟囔。
声音不大不小,众人都见,但是坐在上首位的阏逢,却表情纹丝不动,他再度轻声开口,“事繁忙,怠慢各位,我家主人说,今夜来参宴的各位,均有新灵器作为致歉礼。”
这一出口,众人顿时心里舒坦,甚至有人族将领开始苍蝇式搓手,说客气溜须拍马。
众人关心的还都是灵器,十宫楼出的灵器,个个都是上品,且无论人魔妖全部都能用,连修者身的优势在这灵器之下,都变得有那么大。
上首位阏逢除容貌过于令人失神之外,言谈举止皆是严谨肃正,他这等境界,却口口声声离不开“我家主人的旨”。
席间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敢问阁下,十宫楼的楼主这么多年不以面目示人,想必是一位隐世大能。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好奇,不知楼主身居何处,是哪人?”
这当然是有人都好奇的事情,这个人挑头问出,众人顿时附和。
他得到众人的附和,继续问,“楼主天纵奇才,十宫楼的灵器也确确实实在战役贡献良多,但是适逢乱世,各家宗门全都倾尽全力对战兽潮,现今十宫楼白马军风头强劲,却不入烛龙军,”
这人说适时一顿,然后用非常和缓的语气,咄咄逼人地说,“只以高价售卖灵器,敛尽天下钱财,是否可称为趁火打劫,弃难于不顾?”
这实在说得尖锐,场短暂的寂静,上首位的阏逢却闻言微微露出笑。
他一笑,是风华无双。
只是出口的却损得冒油,“我家主人并非大能修者,只不过一个普通凡人,能为这天下做的事情,不过是闭门专心制造灵器。”
“她说,若今日席间,有人不满十宫楼做法,那么……今年夏天有的订单全部取消。”
言下之就是,敢道德绑架老子就不卖。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现今十宫楼灵器已经是对战不可或缺的武器,不售卖?那还得!
方才出言声讨的那人面色顿时一黑,而方才附和他的人里面,有人立即出言斥他口出妄言。
一时间场面十分滑稽,上首位阏逢却稳老狗,居然有心情吃起席间食,细嚼慢咽,着底下吵闹不休八风不动。
而此时此刻,无人发现先前伴他进屋的婢,悄无声息地退到他身后的屏风后面。
一屏风之隔,却隔绝这场有修士能人的窥视,成一片天地。
婢坐在一张凳子上,左手拄在小桌案上,右手捏个果子,咬一半儿。
翘着二郎腿,颠来颠去十分有坐相,透过屏风看向场这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