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奉孝说要再给我推荐个人给姚琴看病,结果他居然说这个人就是我!
我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直接说道:“老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病房里的一家三口正抱在一起哭呢!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操,我特么啥时候拿你寻开心了?我有跟你扯屁的功夫,我都把这个女大学生给勾搭到手了!你小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出事就找别人帮忙,明明可以自己动手解决的,为啥要麻烦我呢?”这郭奉孝越说越认真,我都不好意思挤兑他了。
我仔细的想了想,我到底有什么本事治好姚琴呢?
可我是个杀手,我又不是医生。就算我是个医生,那肯定也是妇科医生,姚琴的毛病,很显然归骨科管啊,那我怎么可能治好她呢?
所以我还是问道:“老东西,你赶紧有话直说!别说一半藏一半!”
郭奉孝又开始喝酒了,“咕嘟”几声过后,他说道:“你特么就是没出息,是不是你也光顾着泡妞,把我之前交给你的东西都忘了?”
“你交给我啥了?你跟我除了喝酒喝扯淡,你还...”我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说的是那本破书!?”
郭奉孝骂道:“我操,啥叫破书啊?我早知道你这么不懂得尊师重道,老子当初就不该给你!你可知道这本破书,蒋介石用几箱黄金都没有换来?”
我用“破书”来形容这本书没有任何对这本书不尊敬的意思,单纯的因为这本书确实破破烂烂的。而且因为跟随了郭奉孝好多年,书上都有了郭奉孝身上的馊味。乍一看,那就是一本破书。
我不知道刚才郭奉孝说的几箱黄金换不来这本书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本书里所蕴含的内容,确实是在哪里都看不到的。哪怕是在神农那么多年,我都没见识过这么深刻的穴位讲解和针灸、搭脉的知识。
这本书我当时还没当回事,谁曾想越看越上瘾。在医院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也没少翻阅。现在当然做不到倒背如流,但是也看懂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我跟郭奉孝说道:“行,那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进去给我丈母娘看病,要是看出什么事的话,就是你的责任!”
“操,跟老子有啥关系?我特么是不是多余告诉你这回事?”
“不是,我就是在想啊,你说她寒气入体,才会像现在一样。她早些年确实很辛苦,可是这世上比她辛苦的不是大有人在啊?那为什么别人没得这种病呢?”
郭奉孝忍不住教训道:“你为什么姓刘别人不姓刘?为什么有人被车撞死了你没被车撞死?为什么有人一顿一碗饭有人一顿五碗饭?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有那么多为什么吗?”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说完,我就跟郭奉孝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以后,郭奉孝揉了揉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道:“孩子啊,我的日子不多了,有些事情你必须自己面对...”
我重新回到了病房,?脑海中,那本书的内容不断的翻转着。
我来到了病床前,然后跟姚琴说道:“姚阿姨,我能给您搭个脉吗?”
黎筱雨一个是心情不好,一个是她之前也从来没见过我给别人搭脉,她就不悦的说道:“刘芒,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刚才拍的片子你也看到了,从头拍到脚,大夫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你给我妈搭个脉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件事,我本来对自己就不怎么自信的。结果被黎筱雨这么一数落,我就更怂了。我心想也是,我连个江湖游医都算不上,人家凭啥相信我?别回头本来能治好的腿,再被我给看坏了,那我可就摊上大事了。
我就尴尬的后退了一步,没说什么。
不过,黎敦儒却问道:“小刘,你还懂中医?”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略懂,略懂。”
“小刘,来,给你姚阿姨把脉。”黎敦儒竟然直接站起身来,把座位让给了我。
“爸,这...”
还不等黎筱雨说完话,黎敦儒就冲她摆了摆手道:“没事。说实话,这铁轨医院,几乎是整个滨城骨科最好的医院了。如果连他们都看不好你妈的病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什么希望。莫不如让小刘看看,反正只是把脉,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黎敦儒倒是看得很透彻,而且黎敦儒知道我的格斗能力有多强。所以他也愿意相信我这个深不可测的人,没准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呢。
相比之下,黎筱雨毕竟是个女人,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她肯定是不如黎敦儒大气的,当然了,我也不会怪她。床上躺着的是她亲妈,她情绪激动,再正常不过了。
我冲黎敦儒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姚琴的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姚琴的脉搏上。还别说,姚琴的皮肤真嫩啊......
只是才刚刚搭上去,黎筱雨就忍不住吐槽道:“刘芒,你...你用一根手指头给人搭脉?”
“一根手指头咋了?一根手指头也能搭脉。那古时候的丝诊,连一根手指头都用不上呢。你没看过电视剧吗?太医都是这么给宫里的妃子看病的。如果不准的话,那些太医不早就被皇上砍头了?”
“你...”黎筱雨不服气的想反驳什么,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也就放弃了。
在搭脉的过程中,我闭上了眼睛,不断的回忆着在那本书中看到的内容,可以说脉搏的每一次跳动都有学问。
然后我又说道:“姚阿姨,我能不能搭一下你的脚脉?”
“这...”姚琴有些不好意思。
黎敦儒却帮她回答道:“小刘,搭。”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从被窝里伸了进去,摸到了姚琴的脚,在她的脚腕处找到了脉搏,继续搭了起来。
刚一开始,我对姚琴还是有点杂念的。这应该是我和这个美妇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但是慢慢的,我的思想就干净了。
过了足有五分钟,我终于缓缓说道:“体内寒气太重,而且是顽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