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於与毛凝之离开翠玉阁后,便直接出城去了。由于只有两匹马,谢於便把毛凝之放在自己前头,与他一同乘马。
姓方的估计是自己心虚,竟眼睁睁的看着谢於几人离去,到现在都没有追上来。
谢於骑着马悠闲的走在城外官道上,左看看右瞧瞧;卫信依然是那一副冰冷的样子,毛凝之则坐在谢於前头,认真的看着那本秘籍。
谢於看了一会风景,就觉的没意思了,想和人说说话,可是卫信他又是一个不说话的。
于是谢於看向怀里的毛凝之,见他愁眉不展的。心中一喜,正是我树立形象的大好时机啊,“凝之,怎么了,有什么看不懂的可以只见问师傅我的,不用不好意思的!”
毛凝之听了这话,嘴里支支吾吾的,谢於仔细听着,才勉强听见他声音。
原来毛凝之从小被送到郑府,虽然郑老爷子外冷内热,对他照顾有加。但是只交给了他读书习字,有关习武的书籍一本也没有看过。
因此毛凝之他拿到书以后,发现字认得出,但是不懂什么意思,而且书上画的经络走势图也看不懂。
所以毛凝之才暗自苦恼,不想竟然被谢於发现了,愧疚之下只敢小声说话。
谢於听完,表面上依旧和蔼可亲,内心得意的把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凝之啊!不用担心,你年纪还小,等到了书山,师傅就找人教你这些道理。”
“师傅,您为什么不自己教我啊!”毛凝之眨着眼睛开口问道。
“因为...”谢於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我不会教吧,不行,不能怎么说,说了日后我还有什么面子啊。
谢於眼珠一转,想到了借口。“凝之啊,非师傅不愿意教你,实在是教这些事情太过繁琐了,眼下我书山新立。师傅每天都要处理大量事物,为书山壮大而思考,凝之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嗯嗯!”毛凝之连忙点头,“师傅以发扬书山为重,凝之更别人学也一样的。”虽然如此,毛凝之眼中还是不免泛起一丝失望。
谢於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凝之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这样吧,在你体内输入一道内力。你从今以后便随着这道内气的路径修炼吧。”
“谢谢师傅!”毛凝之兴奋的大喊,如果不是坐在马上,恐怕都要跳起来了他。
谢於将内力输入毛凝之的体内,毛凝之天资聪慧,一遍就记住了。
记住之后毛凝之变想立刻试试,被谢於阻止了。毕竟是在马上,万一碰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容易走火入魔。毛凝之也只好放弃了,转而和谢於一起瞎扯起来了。
谢於看的小说多,毛凝之聪明很快两人就聊投入起来,把一旁的卫信完完全全当作了透明人。
师徒二人聊着正欢呢,只见从前方走过来一位年轻人。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眸若星河,面如冠玉,长发飘逸,剑眉抖擞。
论颜值,这么多人只有公子青和江淮二人可比了。谢於心想着,见他渐渐走近,谢於便收回了目光。把马也转到一边去,不想多生是非。
可惜事从不由人愿来,谢於不想多事,可是那白衣公子却向他们走了过来。
说来也怪,看那人走路不紧不慢,可是没多久便走到他们跟前来了。谢於与卫信对视一眼,均暗自点头,此人不简单啊。
只见那人拦下谢於二人,就深深一礼道:“不知道两位可是从郡城而来。”
这不废话吗?谢於翻了个白眼,心里想到。表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公子所言极是,我等便是从郡城而来,现如今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
“原来如此!”那人微微笑到,“不知两位在城中可听说过一人?”
“不知公子所言是和人?”谢於一脸好奇的问道。
“郑仪,郑老爷子!”话应音刚落,就见谢於几人,摆出一副日了狗了的痴呆表情。
那人不禁好奇,“不知几位可是与郑老爷子有关系!毛凝之刚想说话,便听见谢於抢先道:“不知公子找郑老爷子有何事。在下几人听说过,但认真说起来到没有见过他。”
那人听了轻笑一声,“在下云间望,此次前来寻郑老爷子也无它事,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公道?什么公道不知讨什么公道,可否与我等说说?”谢於表面好奇,内心极度警惕,双手运满内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云间望的手。
云间望长叹一声,“此事,说来也真是让人惭愧。请恕云某实在难以相告!”
“既然如此,请恕在下唐突了。告辞!告辞!”谢於告罪一声便策马离开了,云间望见了也未阻拦,只是施礼相送。
谢於骑马跑了三里路后才放慢了速度,回头一看发现云间望并没有追上来。松了一口气,当即调转马头回书山去了。
正走着,谢於低头一看,发现毛凝之低头不语。心中一震,暗自懊恼这么忘了这茬。随即说道:“凝之,你是否觉的师傅刚才对云间望的行为,太过胆怯了,心里失望啊!”
没曾想毛凝之竟然摇了摇头,“师傅,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怕他才走的,而是不想多生事端,想要早点带我回书山才故意这样的。我没有对您失望,我只是为外公他们担心而已。”
谢於先是一愣,随即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多好的徒弟啊,多么善解人意。比起毛凝之来,徐秀简直就是一个欺师灭祖的王八蛋。
对自己表面恭敬,内心不屑,还敢试探自己,对自己毫无师徒之情。想到这,谢於暗自决定,等到日后书山强大起来,摆脱了徐家之后。一定要把徐秀给废了,让毛凝之做接班人。
打定主意后,谢於看向毛凝之的目光愈发柔和,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揉了揉毛凝之的头发。
安慰道:“凝之,你也不用担心,你外祖父都已经把你赶出了家门了,相信云间望知道后也不会过多难为他的。”
“嗯!”毛凝之点了点头,依旧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谢於看了,暗叹一声却也无可奈何。此事对于云间望来说却是郑家有负于他,他来讨要公道也是应该。
谢於又与郑家无甚交往,郑家为了又把凝之赶出了家门,谢於又怎么可能为了他们强出头呢!只好默不作声,继续前行了。
回来时因为多了一个毛凝之,所以谢於故意放慢了速度,到天初黑时就寻店铺住宿去了。走了将近三天才回到了书山。
刚到书山脚下,谢於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眼前就出现了一人。谢於见了,瞳孔急缩。
来人正是云间望,他见了谢於轻笑一声,道:“谢掌门让云某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