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小姐,怎么,你这么害怕我,这就走了?”余沐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这会跑到师竹卿的面前,一脸挑衅的说着。
“嗯,挺害怕的。”师竹卿相当果断的就认同对方的说法,直接把对方弄得卡翘了。
“汪汪汪”狗子明白师竹卿这是要把它带回去,有些不是很开心,它浑身的精力还没耗尽呢,它觉得自己还能再奔跑个十来二十回。
“你看看这狗都不想走呢。”余沐拦在狗子面前,甚至还想伸手去摸它,看得师竹卿微微皱起眉头。
有些没看懂对方这波操作是要干什么,刚刚不是还很嫌弃么?怎么忽的就想上手摸了,不会是手里夹杂了毒吧?还是说她想让狗子咬她,然后用苦肉计?师竹卿挑挑眉,不着痕迹的将狗子往身后一扯。
对方好似明白她的意图,便立马快速的调转方向,绕过师竹卿的后面来到她另一边。
“啊呀!”这可把旁边的柳芸烟给吓了一跳,都下意识的惊呼了起来。
“师小姐,你这是?这狗狗好像不是你的,是皇帝陛下的,难道陛下有旨意说,这狗狗只能你碰,我们其他人都碰不得?”余沐瞧师竹卿那担心的样子,忽的胆子又肥了。
反正她只要她能忍住疼痛,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次他们来这里,可带着顶级治疗外伤的药,只要往伤口上一敷,不管伤势如何都不会留下疤,因此,如果在这个时候狗子伤到她了,她还能反咬一口,哦,不对,反过来说是师竹卿纵狗行凶。
这伤害的使者,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到时候她再搞出一些副作用来,把事情搅得越发严重,看五皇子想不想救对方了,只要五皇子上门求她放过对方,那么条件她便开一开,或者我只要装作自己胸怀宽广的原谅对方,说不定能让五皇子高看一眼……
余沐这会一边伸手一边陷入自己的幻想中,结果很快就被师竹卿泼了一盆凉水。
“被动物咬伤会大概率患上恐水症,其表现为高度恐惧、狂躁不安、恐水、怕风、怕光、怕声响等,并逐渐出现咽喉肌肉痉挛、流口水、瘫痪,呼吸和循环麻痹等症状,病死率为百分之百,余沐公主你可想好了?”师竹卿一脸真诚的望着对方将自己知道的恐水症状态给说出来,并示意狗子上前,让对方更好接触。
“……你吓唬谁呢。”余沐是有听说过恐水症这症状的,但确切是怎么得的就不大清楚,只知道大多是出去打猎回来的猎人,这会听师竹卿这么一说,竟觉得对方并没有骗她,当下便不敢把手伸过去,只停在半空。
“余沐公主你可以不信呀,对吧,狗子。”师竹卿笑笑的朝狗子喊道,狗子听到师竹卿这一喊,立马裂开嘴,露出它那白森森的牙齿,吓得余沐把手给缩了回去。
只是伴随余沐缩回手的同时,旁边的跟着的人默默的都尽量远离了师竹卿和那狗子。
“余沐公主,不是想聊聊么?来吧,我们聊聊。”师竹卿领着狗子朝对方走去,直接把对方吓得跳脚,然后转身就跑了。
“别过来!”余沐也不管自家姐妹了,这会掉头就往前跑,身后的下人立马跟了过去,而余淇看了看远去的余沐,又回头看了看师竹卿,再看看对方身边那裂开森森白牙的狗子,她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快速追了上去。
留下一脸不解的师竹卿。
“我说,那个余淇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要和我……”师竹卿想着与其自己瞎琢磨,不如说出来,让柳芸烟和她分析分析,结果转头问话时,就看到对方已经闪开老远,看得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有什么话,等你将狗子关起来了,再说,不急。”柳芸烟知道师竹卿找他说话,便立马回了这句话,深怕对方领着狗子朝她跑来。
“至于么,虽然我刚刚说的是事实,但这狗子可乖了,才不会乱咬人呢。”师竹卿撇撇嘴,对于柳芸烟这反应表示不满,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先进的医学,要是不小心被划伤,那就可怕了。
在西京两个公主离开后,师竹卿忽的觉得没必要这么快就回去,也不知道笼子打扫干净了没,便又让狗子玩了几回合的抛投,再丢个玩具让它自个儿玩,然后师竹卿就强行将柳芸烟给抓着按在一边的石凳上。
“放心,它真的不会攻击人。”师竹卿瞧柳芸烟这会竟然不顾形象的将脚缩到石凳上,很想说你这样一点作用也没有,这体格的狗狗蹦跳力不弱,更不要说对方站着就能抬爪拍飞她了,但瞧着这样能让对方感觉安全,便也没点明。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本能的反应,别说它了,你有什么要说?”柳芸烟努力让自己将脸转到师竹卿这边,可一听到旁边传来奇怪声响,她就立马望过去,确定狗子还在玩师竹卿丢给它的东西,并没有关注她,这才又把提起来的心给压了下去,然后继续重复这个过程。
看得师竹卿都替她感到心累,但不得不说,也就只有拉上这狗子,这附近才没有人靠近打探信息,当然这般空旷的位置,也没人能靠太近,但就怕有听力过人的,这有狗子在,如果有人距离稍微近一点的,它便会抬头盯着,然后呲牙,若对方不走,它就会过去追逐一番。
不仅能消耗它的精力,还能帮师竹卿清场,真是只很靠谱的护卫。
“你说,西京这两个公主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如表面的那么好?”师竹卿望着狗子那无忧无虑的玩着玩具,笑笑的问。
“嗯,这还用说么,一个被当成货物来对待,一个则被当成棋子培养,后者压根就瞧不起前者,前者虽然被培养成听话的货物,但如果离得远了,你觉得她不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就我看来,这个余淇可没少受那个余沐的欺负,只是她们怎么说也是一个国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也不会投靠我们,你就别想了,毕竟作为能送到这边的货物和棋子的,在西京那边铁定让她们在意的人被要挟着。”柳芸烟说到,眼里多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