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麻烦您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杜婉君求见。”
婉君对前来开门的小太监很客气,还特意给他们准备好了银子。
“进去吧!”
他怀里的银子还没拿出来,小太监就让他进去。
婉君略有点儿惊愕,他抬起头看着小太监。
“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去,看得咱家都不好意思了!”
小太监羞涩地低下了头,他或许是对婉君有点儿小喜欢,才会表现得如此欢喜吧。
“噢!”
婉君有点儿惊慌,但还是提起裙子走了进去。
“厂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婉君跪下给魏公公行了礼。
过了半晌位哥哥才颤颤巍巍地说道:“起来吧,都是老朋友了!”
“谢厂公!”
“来,坐过来。”
婉君被魏公公吓了一大跳,他半躺在卧榻上,眼睛微闭,衣衫半裸,却让他过去坐。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因为拒绝就意味着接下来所有的谈话将毫无意义。
婉君没敢想太久,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坐在魏公公身边。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你啊,早就把咱家忘了吧?”
“厂公,没有,只是被一些事情缠身,不能分身来孝敬您。”
“能有什么事呢?”
魏公公解开婉君的扣子,把手伸进去,在他的胸膛上抚摸着。
“婉君,你要常来坐坐,现在都生分了。”
“是,厂公教训的极是。”
婉君闭上眼睛,任魏公公的老手在他身上游走着。这就是他复仇的代价,他一定要把现在受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婉君,你知道咱家喜欢你哪一点吗?”
“婉君不知。”
“咱家就喜欢你听话、识大体。”
说完,魏公公褪下婉君的衣服,他凑过来在他的肩膀上吮吸着。
魏公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嘴巴也越来越向下。他一点一点的吻到他的小腹,他的大腿。
魏公公时而低沉时而沙哑的闷叫声,让婉君想吐。他甚至看到了魏公公快要脱落的牙齿,还有上面藕断丝连的口水。
香炉里的檀香此刻也很助兴,飘出来的袅袅白烟,在房间里静谧地浮动着。
“厂公,厂公,不,不要啊......”
厂公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双手紧紧抓住婉君的大腿,每一次炽热裹暖的进攻,都在刺激着他的敏感地带。
厂公是个太监,可他却不认可自己是太监的这一事实。尤其是看到男人的时候,他的嫉妒心就出来了。可要是看到年轻貌美的男子,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非要玩弄几次才肯作罢。
“厂公,我,我,啊!”
婉君双手撑在卧榻上,在魏公公的猛攻下他还是释放了。只见魏公公比他还要兴奋,他那意犹未尽的样子,还着实可笑。
“婉君,你越来越好了,咱家很看好你。”
魏公公从怀里掏出手帕,把嘴角的残留物擦干净。
“你找咱家是有什么事吗?”
魏公公这才松了口,给了婉君一个机会。
“厂公,婉君确实有事相求。”
说着婉君跪到地上。
“呀,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魏公公也只是这样一说,并没有起身去扶婉君。
“厂公,我现在在宫中可以说是危机四伏,每个人都想害我,您也看到了,我能活到今天,全凭运气在撑着。”
婉君的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说到动情处,一度哽咽。
“杜公子,这么说来你在宫中的生活也不容易呀!”
“正如厂公所说,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我已经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不是在睡梦中惊醒,就是彻夜难眠!”
魏公公站起来,走到窗前道:“杜公子确实辛苦了!”
婉君跪着爬到魏公公身边,抬起头道:“辛苦是应该的只是我发现现在每朝前走一步,都会有人来陷害。”
“哦?”
魏公公表现得很吃惊,嘴巴也跟着张大,低头看着他。
“不对,这老东西应该是知道的啊,如果我没猜错,庄妃也应该找过他了,为何他要表现得如此惊讶呢?不管了,还是接着往下说吧!”
婉君的心里很是忐忑,不过他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
“我就明说吧,庄妃一直想除掉我。”
婉君见魏公公还是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
“她处处与我最对,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已经到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
“杜公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些话可别让别人听到了啊!”
厂公平静地说完,走到卧榻上坐下。
“厂公,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对您的价值绝对比庄妃要大啊!”
“是吗?”
“厂公,我们是合作过的,我们彼此也培养起了默契。”
厂公不动声色地看着婉君,可他的淡定却让他的心里很没底,他不知道继续说下去,厂公会不会听他的,会不会站在他这边。
“庄妃本就在皇上跟前不得宠,留下对您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而我,就不同了,我现在当红,无论对皇上,还是朝里的大臣也都有些影响,我们还是合作,那真的是强强联手。”
“杜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合作呢?我听你的。”
魏公公是不会自己把话说出来的,更不会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挑。
“庄妃得死。”
“你说什么?”
魏公公再一次表现得极为惊讶,他的眼睛瞪大,事情紧张不安。
“厂公,庄妃不死,我们就没办法安心合作啊,您若真的想让我帮您,那庄妃必须死。”
婉君说到要让庄妃死的时候,他的神情已不再是原来的他,这神情带着恐怖和冷血。是啊,庄妃死了,他的道路上就少了一颗绊脚石,可他的心里却从此多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魏公公笑了一下道:“那么你觉得咱家会和你合作吗?”
“会!”
“这么肯定吗?”
“厂公还是不想和我合作就不会让我进来,更不会和我说这么多。您不但会和我合作这次,以后我们也会一直合作。”
婉君嘴角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起来吧?”
“是!”
“咱家只讲条件,要是没有条件,这买卖就不成了,要是条件开的好,那这桩买卖才能达成啊!”
婉君知道魏公公答应了,站起来笑着说:“条件自然还是魏公公开,只不过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
“哈哈哈哈,好,咱家会想办法的,你只管配合就是了。还有,除了咱家开的条件外,你还需给咱家办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左家的余孽左春秋逃到了关外,他经常在那里活动,你必须查清这件事。”
魏公公说得极为谨慎,他也只是听说,不过就算是听说,也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春秋还活着?”
婉君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婉君心里想了千千万万遍的事今天终于有了答案,他没死,他还活着。
“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所以才让你把这件事查清楚。记住,一定不要让外人知道,只有你知我知。”
“是,厂公,婉君知道了。”
婉君走后,魏公公继续躺在卧榻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午后阳光。
婉君真的不敢相信春秋还活着,他就说嘛,那日在左府的废墟中就没发现他的尸体。只是他为什么去了关外,现在在干些什么?
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他真想立马就去关外找春秋。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他也有很多苦衷想对他说。如果能再相见,他们一定不会剑拔弩张,一定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激动欣喜。
不行,他现在就要去,他现在就要到长城上看一看关外。
婉君骑上一匹马,策马扬鞭赶到长城。他站在站在气势宏伟的长城上,迎面吹来了山风。他望着长城那边就是关外,可是除了枯黄的树叶,什么也没有。
他站在高墙边大喊:“左—春—秋,你在哪里?左—春—球,你到底在哪里啊?我好想你,你听到了吗?”
婉君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他听说他还没死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沸腾了,他知道一切都不晚,只要他还活着,他们之间的误会就能解清。
“春秋,你和我就隔了一条长城,可是我却看不到你,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呼唤着你。如果时光不曾老了容颜,岁月不曾磨平心田,我们再相遇,你还是那个翩翩少年,我还是这个懵懂少年!”
“可是,一切都不会再回去了,那场大火将一切可能都灰飞烟灭了。你恨我,我也恨自己,可是我也是没办法,正如你去了关外一样,都是身不由己啊!”
呼喊了无数次之后,关外的风已经劲,关外的树落叶飘零,可不见春秋骑着大马疾驰而来。
世间可能最失落,最悲哀的莫过于此了。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他,明明给了他一份爱,却又夺走。命运也是如此,明明已经死了,却又让他重生。他不懂这是老天在捉弄他,还是他曾惹怒了老天。
婉君喊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他瘫软地躺在长城上,泪水顺着眼角流到长城上,给长城来了一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