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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所有的光芒汇聚的许多身上的时候,似乎只有光明教廷的那本厚重典籍中的话语才能形容这幅场景——“他从光中而来,他是光中之光。”
这句在平常人看来毫无意义、却在教徒眼中意味着无尚光明神降临的语句在此时被许多完美诠释。
芳华骤然尽敛,一如人生中的那几个不多却支撑起回忆的光辉镜头短暂的消逝。
浩然的力量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从这片山区之中聚拢到了许多的身体之上,他静静地低头,伸出的手掌下,那柄克林之刃已然消失无影。
右手呈虚握状,许多那双仍然有金光散出的双瞳看向了那虚空,而一柄长长的古朴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安静而突兀。
手臂放下,所有的一切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圣器,在这个世界之中根本无须去寻找——只需让其来寻找他本来的主人就够了。
“咫尺天涯。”
许多轻声感叹,他的身体依然在这一刻迈入了一个新的台阶——十阶的大门已然打开,在为数不多的九阶强者终其一生都无法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时,许多仅仅是在一股力量的帮助下轻轻一迈,便达到了那个近乎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位置。
近乎。
金字塔尖的位置太小了,仅能容下一两名绝世强者,所谓的强大,在这些人面前都要重新来作一番评判,当站到一个更高的位置时,许多所看到的东西也跟着变了。
身上的皮甲依旧是那么不起眼,手中没有了那柄吸引旁人眼球的圣剑,但是此刻的他举手投足却充满了返璞归真的意味——身体内也没有了任何波动。
甚至于不如一个普通人的气息那般微不可查。
转头看向了离开不远处的那个地下城,许多微微笑了笑,选择绕开了这个本应该寂静而安宁的城市。
在需要的时候,让这位长老去看看故乡的景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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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出现在迪克山区的许多看起来和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他的身体看起来虽然和以前完全一样,但是说起来在将手中的克林之刃与这片地区的力量完全融合之后,许多整个人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目光变得安静而内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锐气,在看向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时候,这位实力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的强者并没有用什么东西宣布自己的存在,反倒是就像一个最平常的路人那样静静的走向了自己租下的那个临时旅馆。
尤纳在酒店的一楼静静地坐着,身前摆放着饮料,但是看上去一滴都没有喝过——这位来自丛林的巨魔族战士并不愿意相信任何其他的人,对于食物更是如此——他很清楚,许多不在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不能在小问题上犯错误的,一位出身阿祖拉森林的战士拥有的不单单是强大的战斗能力,这些细枝末节的意识才是他们存活至今的主要原因。
“领主。”
尤纳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许多走了过来,在视野中发现这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这位九阶的巨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真真切切看到许多的时候感知里并没有任何以往的那种熟悉的气息。
也就是说,眼前的许多气息消失了...以至于尤纳会把他和普通人混在一起!
“怎么样?”
许多开口说话,用的是巨魔语,在这种地方,许多并不担心会有谁听得懂这种晦涩的语言。
“安全。”
尤纳本来想开口质疑来人身份的话语被生生咽了回去,他一开始并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领主,但是这种地方实在是不会有别人会说巨魔语,能这么说话的整个大陆估计也就只有许多一个人。
“上楼,准备离开。”
许多的话异常简短,不过那种举手投足间突然显现的领主气概还是让尤纳立刻执行了命令,远处那个战战兢兢的老板看了看这位貌不惊人又没有任何特殊地方的恶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沉默寡言而实力高强的大个子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因为在尤纳值守的日子里,已经有无数想要闯进来的人被毫不犹豫的打断手脚扔出了旅馆,以至于到了最后这个家旅店都成了这片地区出名的地方——估计后来都不会再有人来这里入住了,而那个看起来英俊异常的恶魔在付出了几枚格布之后,旅店老板早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别的废话。
走上楼梯,许多抬头看到了二楼门口停留的库兹卡兹,这位巨魔眯起了眼睛——他不像是尤纳那般相依偎士兵面对长官一样忠实的执行着命令,反倒是立直了身体,轻声问道:“巴巴拉克在上,您变得像一位真正值得尊敬的强大猎人了。”
锋芒内敛,出招致命而不漏痕迹。
这就是巨魔眼中最为强大的猎人,许多此刻真正达到了库兹卡兹甚至是整个巨魔一族对于“猎人”二字的完美诠释。
“以后,你也会的。”
许多笑了笑,那种从未有过的笑容让库兹卡兹甚至感觉自己本能的有一种想要戒备的冲动——这位虽然实力是七阶但是感官和直觉远比一般职业者强大的猎人觉得那微笑看上去就像是丛林中鲜艳的食人花,虽然看上去毫无破绽,却往往带着一种无声无息的致命杀伤力。
“伽罗。”
“大人!”
伽罗看到许多的时候还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在他看来,眼前的主人只不过是变得更加低调了而已,这也是一种实力上的差异,只有实力越强的人,才能愈加的体会到许多的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
“安排一下,去东边。”
静静地坐在扶手椅上,许多甚至连以往那种叹气或放松的动作都没有,
放松,安静,空明近乎无。
这一趟行程让他有了太多的改变,甚至改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如果说在之前许多一直是在这个世界中苦苦挣扎拼搏的一员的话,此刻的他就像是脱离了凡人,跳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默默地俯瞰众生一样。
这种心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实力的提升让他毫无征兆的变化了,总之许多再一次望向窗外的时候,脑海中的思路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变强?”
许多轻轻伸出右手,那里有光芒一闪而逝。
“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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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马车使出迪克山区,踏上了一条去往东部行省的路。
女仆们多日不见自己的主人,却不像是以前那样没有任何感觉了——在她们看来,自己的命运基本上都是和这位大人联系在一起的,他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而在这么久时间的相处之后,所谓的“女仆”,更像是一群被许多“包养”着的女孩子。
当然,所谓的包养没有任何其他不纯洁的成分在里面,
宽大的马车很舒适,许多坐在车厢内,却是在看着眼前的一副战棋。
这种棋子是深渊族的娱乐物品,说起来有些像许多印象中的国际象棋——当然,他并不会下国际象棋,只是感觉那些国外的象棋都是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眼下的棋子再熟悉规则了之后被许多很快掌握起来——但是充当启蒙导师并且有这一手好棋艺用来调情的伽罗却是三局之后彻底输的找不到北了。
没别的,许多掌握棋艺的速度惊人的快,而且他对这种东西似乎有着天生的敏感性一样,在接连毫无悬念的赢取了比赛之后,许多倒是很客气的提出了停止对战的要求。
伽罗赶紧离开了那个座位。
旁边的女仆们在轻笑,看向许多的眼神倒是更充满了崇拜。
不过许多随后的动作更是让伽罗和女仆们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开始一个人下起了棋!
自己和自己对弈,这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行为似乎在伽罗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和自己打?
那究竟谁胜谁负?
从第一局开始,许多下棋的速度骤然降低,每一步都充满了深思熟虑。
他的棋子长长悬在半空犹豫不决,足足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之后才会落下棋子。
“伽罗,你说人面对的最大敌人是自己,这句话说得有道理么?”
许多盯着棋盘,突然问向了这位管家。
听到这个问句,伽罗皱了皱眉头,回道:“对于恶魔来说,最大的敌人是时间,打败了时间,我们就拥有了一切。”
“时间?”
许多没有抬头,“想要不朽?”
“寿命,长时间的寿命,当寿命超过一定的界限时,你便拥有了一切。”
这似乎不像是伽罗口中应该说出的话。
许多手中的棋子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轻声问道:“谁说的?”
“奈门摩尔,西部大陆曾经、也是最有威望的一位君主。”
“那么他如今呢?”
许多的手拿起了另一个颜色的棋子,轻轻放下,动作果决,和刚才的由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一场血腥的政变中倒下了。”伽罗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小,他望了望四周,似乎突然想起自己身处的并不是索隆,甚至不是西部大陆——“取代他的,就是凯特陛下。”
许多沉默不语,手中的棋子再一次落下。
将军。
“当战胜了自己之后,方能战胜时间。”许多轻轻转过头,那双平静异常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想要不朽,就要拒绝做神的玩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