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结果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徐州军的军医官把箭头给他扣出去了,包扎上药,还给吃了据说还神乎其神的温侯药,价值比黄金贵。
疼痛总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这个世道要坚强。
刘三咬牙坚持,一身冷汗,总算是把伤口处理好了,躺在伤兵营的床上安心的睡一会儿。
天色渐渐的黑了,不远处的军营里正犒赏三军,喷香的肉味瓢的好远。
两个抬着大桶的火头军进来了,骂骂咧咧的:“能动的过来盛饭,每人一碗米粥,一个鸭蛋,一个窝头。”
作为俘虏,能吃上一口就不错了。刘三踮着脚过去拿过两个黑瓷碗,一碗米粥,另外一碗里是一个蛋一个窝头。
刘三伤比较轻,帮助其他人也领取了饭食。
火头军走后,刘三拿着碗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咸鸭蛋。
顿时泪流满面,上一次吃鸡蛋是在三年前大户人家干活,被东家发现,打的遍体鳞伤。
伤兵们无语凝噎。
“能吃上流油的咸鸭蛋,死也值了。”
伤兵们很感动,这病号饭的确不错,米粥是大米小米二宝粥,窝头是金黄色的玉米面窝头,看起来不错,吃起来也不错。
医护兵进来了:“哭什么,是不是火头军欺负你们了?”
“不是,不是,是我们看到有咸鸭蛋感动的哭的。”刘三连忙解释说。
“哦,没事就好。我是你们这十个伤兵的负责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给我说。张将军有令,合肥军已经编入徐州军,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现在都好好休息,又是喊我就行。”
俘虏伤兵们的心是彻底放心来了,不用担心没命了,如果人家真要杀你害你,还用得着玩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拉出去直接砍了就行了,犯得着给你熬粥给你送饭。
就在张辽大战合肥的时候,吕布其实已经来到半路上了。
以张辽、臧霸的能力,肯定能拿得下合肥,功劳得让手下去分,作为主公负责领导好就行了。
不过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吕布带了五百骑兵七天前就赶过来,刚好遇到八百里加急的驿卒。拦下来一问,吕布立刻让驿卒背着几箱子头孢赶紧通过驿站送过去。
吕布过了广陵,三日后抵达合肥。
一来吕布就到城外伤兵营视察,伤兵竟然多达数千,可见当时战况十分的惨烈,伤亡还是很重的。
没一会儿,张辽到了。
“主公,您来了。”
“嗯,来了,这可是硬仗,拿下合肥不容易。文远这次立下大功劳了。”
张辽连连摆手:“都是兄弟们用命,阵亡一千多人,伤了三千来人。有不少都分到房子的老兄弟再也住不上了。”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只有天下统一了才能避免战争。对于张勋你怎么看。”
“张勋此人能力有,勇武也有不错,但是风格和咱们徐州军格格不入。营中看歌舞,这是大忌。”
吕布点点头:“臭毛病一堆,跟纪灵有点像。总以为自己多厉害,收拾一顿就老实了。他的田产家产都不动,兵力保留三千,做你的副将吧,以后有立功再提拔,没战功就算了。”
“这,会不会有些太低了,跟纪灵差距不小。”
“不低了,他跟纪灵怎么比,纪灵是没打就投靠了咱们,张勋是被咱们打上城头才投靠过来的,这差距就大了,数千伤亡代价很大。”
“我明白了。”
吕布带人巡视了合肥城,因为大战,靠近东城墙的地方损失了上千间的民房。吕布安排调拨一部分钱财,适当补贴一些。
城中有没吃喝的暂时开设粥棚缓解,严防饿死人。
主要重点还是还是过来部署兵力的,拿下合肥的一万八千兵马如何分配这是大问题,也是张辽、臧霸最关系的问题。
吕布居中而坐,张辽、臧霸、孙观、张勋分列两边。
吕布看着正色道:“伯道,你部给你保留三千精锐骑兵,编入张辽麾下,你为张辽副将,可好?”
张勋很有自知之明,连忙拜谢:“多谢主公信用之恩,某当以死相报。”
“伯道请你,你若有功,日后自有封赏。只是咱们徐州军中规矩多有不同,希望你能严格遵守,切不可犯军规军法。”
“我明白,主公放心,断然不会。”
又调一千精锐步兵归入张辽部下。然后调了一千骑兵,三千步兵归入臧霸管辖统领。
至此,张辽、臧霸两支主力兵力都达到了一万五千余,要知道徐州军和别的队伍不一样。徐州军铁甲装配率高,弩箭、弓箭装备也比较全,一万五的兵力,战斗力堪比其他诸侯的三四万人还多。
余下一万基本都是些新兵,吕布调回广陵,有刘郡守管理接替张辽部屯田,这一万步兵算是归入二类步兵序列了,屯田为主,训练为辅,主要的任务还是为主力部队种植粮草。
“宣高,休息几日后你带兵回丹阳堡垒练兵,再适当开垦些粮田,应对灾荒年月。”
“是主公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的,明年顿顿大米饭都不成问题。”
接下来合肥城进行了大的修城墙,换了新城门,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孙策。
合肥一下,形成了以广陵、合肥、丹阳为三角形的稳定支撑。广陵、合肥预防的是孙策军,丹阳面临的是袁术军,三个城池互相支援,精兵差不多八万人,实力大大增强。
各郡除了练兵就是开垦荒地,南方气候多雨,能种植水稻,要知道水稻高产比小麦强很多。
水稻收获后还能种一茬油菜,能收获大米,还能收获油菜籽。
吕布带领骑兵在合肥城外进行了为期五天的,骑射训练大演兵。
张辽部骑兵扩展迅速,加上新加入的张勋部,骑兵接近一万,这实力可以说是膨胀的厉害。
孙策本来是要派兵来打合肥的,但是奸细汇报过去了情况,孙策立刻取消了进攻合肥的计划。
吕布把孙策打出阴影来了,听见了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