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新来,情况还不甚清楚,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只是算了一下时间。
“按照正常来算,现在马上八月,他们出兵也是到冬天了,寒冬打仗困难,很可能就到明年春天了。”
陈宫一拍桌子:“咱们徐州钱粮充足,兵强马壮,何必等他们来打咱们呢,到时候三路作战难以应对,要我说呢主动出击,各个击破。”
吕布挺满意:“公台有什么具体想法?”
陈宫拿手一指:“淮南袁术,强弩之末,已经是做最后的挣扎了。拿下丹阳郡之后合肥已经是囊中之物,张辽、臧霸两路大军一起进攻,拿下合肥不会超过半个月。合肥一下,袁术还蹦跶啥?自保都难了,哪里还有机会进攻。”
张辽、臧霸两军骑兵八千多,步兵两万,拿下合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丹阳郡纪灵处领兵也有一万多,考虑纪灵过去合肥比较尴尬,让他留守丹阳就行了。
原因无他,张辽、臧霸两军骑兵都已经装备了铁甲,另外有数千步兵装备了铁甲,这么的大优势,就用人堆也能拿下合肥,更何况张辽、臧霸那是当世名将,文武双全。
广陵郡经过一年多的发展,现在钱没多少,但是由于新农具、独轮车、架子车的使用,粮食很充足。官府仓库里稻米堆积如山,湖里的鱼虾资源丰富再加上张辽屯田种植的粮食蔬菜等等,打合肥不用从徐州调集粮草,节省了许多成本。
吕布点点头:“不错,好办法,拿下合肥重创袁术,威慑孙策。王主薄,从府库调运弩车、盾牌、弓箭、弩箭、少量压缩军粮、风干牛肉干,以及治疗外伤的草药药丸等。安排人手尽快送去,一路之上严防注意安全。”
王恒总后勤那有三千辎重兵,但是只能算是二类兵。比起廖化的辎重兵还不如,现在如今廖化率部负责幽州之间的运输。
“主公调个副将走一趟吧,后勤的兵战斗力不行,关键时刻怕有问题。”
“好,安排曹平率领一千丹阳兵护送一趟,尽快准备。”
“好的主公。”
吕布又问:“那如何应对袁绍?”
陈宫还是很自信的:“袁绍应该自求多福才对,现在幽州的兵应该练好了,郝萌、赵云、高览,精兵强将,完全能从北面压制冀州。至于济南郡高顺一万多大兵,固若磐石,我担心就是渤海郡。”
“渤海郡没事,田豫虽是文人,但是带兵很有一套。更何况距离赵云不远,骑兵支援比较方便。不如这样传令从幽州城再调些兵马过去渤海郡,一个郡城六千兵马安全无虞了。”
陈宫也同意了这个方法,当即下达了军令,从幽州整编的新军调两千兵马归渤海郡田豫调遣。同时要求赵云、郝萌厉兵秣马,训练骑兵,做出进攻的姿态。
王恒指了指许都:“曹操这比较难缠,苦大仇深。不过曹操的日子也不好过,今年连续打了好几次,他们的钱粮也是问题,整天打死人的主义,没少了摸金倒斗。”
“我带兵去收拾一下他,五千骑兵直达他许都城下,狠狠的教训他一下。”吕布突然说出了他的想法。
众人吓了一跳:“这,这,这想法有些大胆吧。只是怕曹操又拿天子说话。”
“咱们就以朝见天子为借口啊,就说曹贼欺君罔上,不给天子吃喝,天子想吃个鸡蛋都难。到了许都城外耀武扬威一翻,把曹操的颜面扫地,如此天下文臣武将都不去他那投靠了。”
陈宫摇摇头:“主公的想法很好,去的时候也容易,就怕回来的时候不好回来,曹操还不得急眼啊。毕竟曹操的总兵力还是有几万的。”
“曹操的兵和咱们的兵还不一样,咱们的兵统一徐州发粮发饷银。曹操的兵由诸多大户士族统领,大户们要自行筹集粮饷。
对付曹操的事情就这么暂时搁浅了,连夜下达军令,明天通过驿站快马飞出。把军令送到幽州和广陵。
王恒回去安排清点调运盾牌弓箭等物资,总后勤出二百人,骡车一百辆。曹平率领一千丹阳兵沿路护送,都是在自己的地盘行军,几十里一处驿站,风险很低,意在锻炼曹平。
曹平武艺进步不错,但是吃苦耐劳上还是差些的。
带兵打仗,就算是吕布也得跟着大军辛苦行军,不许安排柔软舒适的马车。
翌日一早,鲁肃检查了新兵训练,然后就带了几个随从拿了调令去徐州温侯醉酒厂上任了。
鲁肃有个随从叫做鲁勇,鲁勇就问了:“别的地方都叫坊,为什么这里叫做酒厂呢。”
鲁肃摇摇头:“我哪里知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酒坊在东门里,距离好远就能闻到一股酒淡淡的酒味。占地竟然有几十亩之多,好大的院子。
门口执勤的是总后勤的卫兵,验看了文书才许进去。
里面三个车间长达数十丈,来来往往的工人运输原料的运输原料,运输酒糟的运输酒糟。看样子少说二三百人还是有的。
“这下明白酒坊和酒厂的区别了吧,酒坊小规模的,三五个人。酒厂,几百号人的。”
分管生产的副职过来带着鲁肃熟悉环境,先换了衣服鞋子进入生产间。
每个车间里都是几十名工人正在忙碌,采用的是传统工艺。采用地瓜干、高粱、大麦为原料进行发酵、蒸馏、过滤,酿造成酒之后窖藏一部分,一部分就直接销售了。
鲁肃感叹徐州粮食是真多,就拿淮南袁术来说,这几年就禁止民间酿酒,后来抓人都抓急眼了,但凡家里有酒具的都抓。袁术禁止酿酒并非是为了酒官营,而是因为粮食不够吃。
鲁肃问酿酒的主管:“咱们这酒主要原料是红薯干,会不会影响口感?”
“红薯干酿酒口感比较冲,为了让口感更好,加入了高粱、大麦。经过发酵、蒸馏、过滤等工艺,造出来的酒度数极高,而且色泽清澈,没有一丝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