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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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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偏偏眼前的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诚挚,神情专注,好像真是发自内心。

但虞楚息还是难以想象,谢舒竟然会“维护”他的名声!

虞楚息心情复杂地看着谢舒,这三年以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很少,当天的婚礼,是两人相处最多的时候。

不过虞楚息仍然记得那天,谢舒刚进了婚房,就当着其余侍女的面,迫不及待地撇清两人的关系:“虞郎君我知道你招婿是依照父命,并非自愿,而我也心有所属,我之前听说虞郎君你是个再爽利不过的人物,不拘小节,不如我们先假装......”

谢舒说到这有些犹豫,大概他也清楚,即使虞楚息是个商户之子,但双儿的名节到底和男子是不一样的,就算两人之后和离,他依旧能够娶他之所爱,可虞楚息却难嫁了。

此时虞楚息则干脆地自己揭下了盖头,他冷眼一瞥对方,心中只觉得滑稽,若是换做别的郎君大概是深深受辱。

不过虞楚息本来就不是别人,他自嘲地想,多个挂名的夫婿倒也没什么不好。

接着,虞楚息便开口道:“好,那我们就以三年为期,谢相公,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这三年来,虞楚息对那天的事情很少再回想,他也从未好奇过谢舒到底心有所属的是何人。

可为什么,谢舒忽然要以这种方式来提醒他这样的回忆?

这一瞬间,虞楚息心中有无数冷嘲热讽想质问于他,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可当虞楚息看向谢舒的眼睛,他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他的眼睛蕴着浅浅的光,折射出璀璨又动人的弧度,温润如玉,有那么一刻,让人觉得柔软的不可思议。

虞楚息竟不忍心去伤害他。

到最后,虞楚息只是古怪一笑,声音少见地有些干涩:“你也会在乎这些吗?”

谢舒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小郎君,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垂了下去,十分明显地不开心。

谢舒原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担忧成真,虞楚息更信别人,可好像并非如此,虞楚息生气的对象......是自己。

谢舒不免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哄他。

其实谢舒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会想到“哄”这个字眼,他朋友虽不多,平常相处也以学术居多,但别人有时会说起一些感情上的事情,谢舒因此知道当女朋友生气的时候,是需要哄的。

然而眼前的郎君即使再昳丽无双,可没有一丝阴柔气,分明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不过谢舒不知为何,却想要哄他开心。

谢舒于是努力说着好话来:“我自然在乎,郎君在我心中极好,因此见不得别人说郎君不是,即使那个人是谁都一样。”

他这话说了之后,虞楚息的笑容却更古怪了,他眼神似喜似怒,只看着他不说话。

谢舒也因此更紧张地看着他。

这时虞楚息忽然开口问道:“如果说我不好的是你呢?”

被这么一问,谢舒总算知道为什么虞楚息刚才会生气了,原来和原身有关。

虽然不知道原身到底做了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让谢舒庆幸的是,虞楚息并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而是直言相告,否则谢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

既然是原身的错,谢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是我以前混账,还请郎君原谅,今后我只会说郎君好话。”

他这话音落下,虞楚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的唇角这次绽开了一点松松散散的、轻轻浅浅的笑,像是云间月,花间雪。

紧接着,虞楚息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在小声抱怨:“巧言令色。”

谢舒离得近,听的很清楚,巧言令色便是花言巧语的意思,虽然谢舒不知道自己哪里是花言巧语了,可郎君这般开心,他也没有反驳,也笑着看向他。

虞楚息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忽然这一刻,从来没有像如今那样在意过对方三年前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那四个字“心有所属”。

虞楚息笑容又渐渐淡了下去,他想,那到底现在对方又是在做什么呢?

这一瞬间,虞楚息心头闪过种种猜测,他之前就怀疑过谢舒刻意讨好他,是别有目的,大概就像这三年来的几次一样,索要财物。

可谢舒完全不必做到如此地步,毕竟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给他。

而谢舒忽然产生的变化是发生他落水之后,难道他落水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或者他的“心有所属”又有了别人......

这些虞楚息准备好好查查,不过现在,虞楚息忽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了出来。

难道谢舒后悔了?

当这个想法一出,虞楚息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想去,从情从理上,也并不是说不通。

谢舒需要读书考学,哪样不费金银?这也是之前谢舒要选择入赘虞家的原因之一。

至于从情上......

三年之期已到,自己本来打算和他和离,想必他也知道这一点。可那天来找自己,却半口不提。

或许......他......

虞楚息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从小在虞家的大染缸里打滚,哪里不知道利益的重要性,可为什么他想到眼前的人眉眼中的温柔,不过也是为利益所趋,他心中就郁烦不已?

虞楚息眼睑微敛,不再深想下去,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好好应对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

至于谢舒,只要确定他并无恶意,至于其他的目的,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反正如今虞万春提前回来,已经多生枝节,两人和离的事情便先按下不提,等以后......再......

虽然虞楚息也不知道以后该是什么章程,不过将眼前的事情想通后,虞楚息心情大好,只觉得比刚才更多了几分从容。

而这时,见虞楚息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发亮,唇角轻勾,谢舒忍不住莞尔一笑。

虞楚息只好别过眼,不去看他。

接下来,谢舒看出虞楚息似乎有些神思不属,猜测他应该还有事情要忙,对方亲自送药材来,已是难得的心意了。他又怎么好再占据对方的时间?

谢舒便主动提出,送他出去。

虞楚息倒也没有坚持,不过他并没有让谢舒送,而是让他好好休养,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若是有事,再来找他。

谢舒哪里又好意思再劳烦对方,正想推拒,可虞楚息好像看出了这一点,反而眼神一眯道:“你不去找我,难道还要找.....其他人?”

谢舒总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问题,况且眼前的郎君挑起凤眸时,倒比刚才还要想让人哄他。

而谢舒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今他要想在虞家呆下去,和虞楚息交好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等虞楚息离开后,洗墨这时也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刚才他将药拿去让人给谢舒煎下,往日懒散得不行的下仆,如今争着抢着做,洗墨当然得好好调.教一下他们。

见郎君走后,洗墨赶紧过来看主子,发现谢舒神情轻松,心中更加一喜,想来刚才两人应该是相谈甚欢。

洗墨甚至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什么时候,主子才搬去虞郎君那里,两人同住啊?

为此,洗墨可要尽心尽力了,趁着为谢舒将补药弄凉一些时候,洗墨开口道:“主子,虞郎君亲自送来的药就是不一样,刚才我看了一眼啊,这人参至少是三百年以上......”

洗墨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见谢舒只是靠坐在床上,翻阅书本,不免有些泄气,但转念又自我安慰起来,如今郎君虽然冷了一些,脾气却好了不少。

就在这时,谢舒忽然问道:“这三百年的人参放在外面,要卖多少钱?”

洗墨以前好歹也为谢老爷买过药,知道行情,他掰指一算道:“百年以上的人参是个稀罕物,掌柜都不放在外面,何况三百年的?前几年大概要二百两才能拿下,不过这还要看什么品相。”

洗墨没说的是,去外面药堂买药,多半缺斤少两,以次充好,而虞郎君送的是这样的珍品,有时候拿钱也买不到。

不过洗墨不好说的太清楚,谢舒平日不管这个,也不通俗务,之前拿过不少好东西接济卫家,自己多说一点,主子还生气呢。

谢舒听后,心情沉重了几分。

他看书上说,普通人家的花用,一年也不过十两银子,他又何德何能在虞家如此挥霍呢?

当然谢舒心知肚明的是,这一切的基础都在于他赘婿的身份。

虽然谢舒对做别人的丈夫无意,但也知道他现在若是撂挑子不干,既是不负责任,在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世界前,也是寸步难行。

所以谢舒准备在将一切打算好之前,先按兵不动,像从前一样便好。

让谢舒稍感欣慰的是,他的妻子和他还未蒙面,似乎对他毫无感情,倒省却许多事,毕竟他总是听人说这世上情债最难。

不过他如今在这里呆的越久,欠下的东西越多,以后又该如何偿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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