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虞楚息第二日要去栖霞寺, 谢舒晚上回房时候,告诉了洗墨。
洗墨听这便来了精神:“主子,这栖霞寺在摄山上, 常听人说那里求签分灵验,因此香火鼎盛,不过离金陵城远,我还没跟主子去过呢。”
谢舒闻言倒放下了心, 没去过便好,不用担心暴露什么。
古人去寺庙祈福习惯, 即便是天子也会举行祭天之礼来祈福。
每年初和五便是固定日子, 不过平常如果遇什么时候, 也会烧香礼佛。
这传统直延续了在,只是随着人类文发展以及科技进步, 宗教许多作用渐渐减弱,谢舒对宗教信仰秉持着尊重态度, 郎君要去,他陪着便是。
第二天觉醒来, 洗墨已经将东西收拾完毕,知道这去要三天时候,洗墨还带上了衣物。
这次两人乘坐依旧是马车, 不过比之前那辆还要小许多, 栖霞寺在摄山半山腰,山路难行, 小型马车勉强能够上去。
没摄山之前, 谢舒和虞楚息还会说话,但等面路途颠簸起来,两人都不再开口。
不久, 谢舒见虞楚息微微蹙着眉头,时而拉开帘子看看底走了多久,表出见心烦气躁,他知道郎君这是被折磨地难受。
谢舒看在眼里,忽然心头动,想起什么,温声询虞楚息道:“郎君,你想不想和我起下来走走?”
其实谢舒也是临时起意,他曾经个爱好便是爬山,既可以锻炼身体,也可以加强自己意志力。
谢舒想郎君平日也不爱运动,身子骨又娇贵,不如趁此机会,两人起爬爬山,说不定可以让郎君多锻炼下身体。
听谢舒话,虞楚息偏过头,时莫名地重复遍:“下来走走?”
这对于虞楚息来说,是从没想过事,他向来喜静,平常要他走路况也不多,何况是在外面?
不过大概是这不断颠簸实在让他不好受,再加上眼前男人眼神温柔,声音动人,仿佛别具诱惑,虞楚息垂睫思考了片刻点点头道:“那便下来走走。”
这时听虞楚息竟然要从马车上下来,在另辆马车上风荷嘴巴都张大了,郎君之前也不是没来过栖霞寺,即便再难受,坐马车也不过是会儿事,何需辛辛苦苦地下来走路?
但风荷见郎君脸坚持,又意无意地瞟向谢舒,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猫腻,定是谢相公提议,才能让郎君做出这不可思议决定。
风荷想劝又不好劝,别看这栖霞寺近在眼前,可要走起来不知多久,以郎君身体受得住吗?
但郎君心要和谢相公走,那又什么办法呢?
风荷忧心忡忡,只好让几个护卫跟着郎君他们道,自己和其他人先坐着马车上去,这马车在这山路上是不好停留。
谢舒下来便伸出手将郎君安安稳稳地扶下来。
虞楚息站在地面,显绪比刚才高涨了,他先是左右环顾了下,便饶兴趣地说道:“我之前还没走过这山路,这里风景倒是不错,我记得秋天时候,山里面枫树正好呈接近晚霞之色,你知道栖霞寺来历么?便是如此。”
谢舒顺着郎君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峰峦叠翠,连绵不尽,而郎君所说枫树在山间大片,在开是黄色小花,看起来依旧很美。
时值五月初夏,还未喧嚣暑气,山顶上时而云雾蒸腾,目不暇接。
迎面则吹来股山风,散开丝丝凉意,周围树叶顿时沙沙作响,鸟兽虫鸣,不而足。爬山正是如此,欣赏沿途景色也是其中趣味之。
谢舒也含笑回应道:“那郎君,秋天时候,我们再来好不好?”
闻言,虞楚息唇角微勾,轻轻点点头。
接下来,谢舒便和虞楚息并肩步步地往山上走,至于几个护卫则跟在他们身保持着段距离。
开始虞楚息还能跟上谢舒脚步,但过不了多久,虞楚息就吃力了。
这时谢舒注意了郎君步伐凝滞,他便放慢了速度,等待着郎君。
这来,虞楚息也不好意思就这停下了。
虞楚息又勉勉强强走了会儿,但腿脚却越发酸软不已,他之前本来只是想下来走上会儿,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谁知道着爬山怎么这么累人?
令虞楚息委屈是,谢舒刚才怎么也不告诉他声?而且谢舒怎么看上去点都不累?倒是自己被折腾地不行......
虞楚息越走越慢,走处大树桩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负气对着谢舒道:“我不想走了,我要人来接我。”
谢舒还是第次听郎君用“不想”这表达强烈用词,而郎君脸上也带着小小绪,让人觉得甚是可爱。
但谢舒并未同意,他摇摇头,耐心地劝说道:“郎君,再走走吧,还段路程就要了。”
然而虞楚息听了这话,却仍然没要继续迈步算。
虞楚息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人如之前那般态度温和,但虞楚息就是不高兴,他对他说刚才那句话,想从他口中听回答绝不是这个!
虞楚息唇角紧闭,似乎定主意,要停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接。
谢舒忽然无可奈何感觉,拿这郎君还没办法。
不过这时,谢舒又扬起悠悠笑意道:“郎君,你看我刚才爬山时候,是不是很轻松,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楚息闻言依旧没说话,只是眸光闪动了下。
谢舒见他果然升起了好奇心,于是继续往下说:“行走在上坡时候,身体需要微微前倾点,膝盖自然弯曲,这话,将身体重心前移,可以减轻身体负累。还迈腿时候,最好是外八字,这便于脚跟吃重,减脚面和小腿角度,这也不会劳累,对了,呼吸也很重要。郎君你试着肺部吸气加深点,从喉间直.....丹田。”
谢舒边说时候,边向郎君示范了下。
其实他也是才想起来,他爬山这么久,早已习惯了爬山技巧,却忘了告知郎君。
虞楚息眼神直直地望着谢舒,心分奇妙。
这个人怎么连爬山方法都知道地这么清楚,难道之前他经常爬山,可是他之前怎么没调查这个......
谢舒说完,又朝虞楚息轻笑道:“郎君,你要不要试试?”
虞楚息神色纠结,还没开口,这时忽然从他们身传来道端肃醇厚声音:“小友,你说这个方法可是?”
谢舒回头望去,只见两人刚才停留那么段时间里,个约莫五六岁老人和个童子赶了上来。
那老人穿着布衣棉鞋,子年迈,但从他面色以及声音来看,他爬了这么长路,只是喘.息急促了,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暗含神采。
谢舒点点头笑道:“自然是,老先生试便知。”
那老者闻言,细细量了他下,又道:“你这道理是从什么书上得知?”
这谢舒倒不好回答了,不过这大多也是他多次爬山总结方法,谢舒于是这般答道:“并非是书中得知,只是晚辈躬行实践而来。”
那老者闻言,凝目不语,又兴味足地看了他们眼道:“原来如此,多谢小友,那老夫不扰二位了,先行步。”
见那老者带着童子继续开始爬山,很快只留下个背影,谢舒回过头看着郎君笑道:“你看,这位老先生就是经常锻炼,身体才这好,郎君你说,我们要不要继续走?”
虞楚息脸上已经笼罩了丝丝热气,他哪里想得刚才那幕还落了别人眼中。
尽管那人是位老人,行为举止也端谨礼,可虞楚息还是难为。
虞楚息不得瞪了面前这个罪魁祸首眼,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再继续走。
接下来,虞楚息尝试着谢舒所说方法,还没那么累了,他也没再停下,干脆鼓作气地往上走。
直看栖霞寺高高低低屋舍,佛堂钟楼近影,虞楚息方才感觉自己腿脚麻软,每走步都好像走在石头尖上。
这次还不待虞楚息开口,谢舒便低声询道:“郎君,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虞楚息闻言,眼睛都微微睁大了点,几乎不敢相信,刚才那个还铁石心肠人会说出这话,他心里不免意动,可是看了眼谢舒,又狠狠心摇头拒绝了。
虽然虞楚息看得出来谢舒在不像多累子,但走了这么长路,让他背个人又能轻松?而且他两个月前生那场病也才好了没多久,哪经得起自己这?
见郎君拒绝自己,谢舒想了想,又伸出手道:“那郎君,我牵着你上去。”
虞楚息长睫颤,这才将手轻轻地放上去。
两人携手将栖霞寺门口这段最陡峭路程走完,这时松开手,只见栖霞寺门口,风荷洗墨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风荷也吃惊不已,如果不是亲眼看,她怎么会相信,向娇贵郎君竟然爬上山来。
既然谢舒和虞楚息了,行人便进了栖霞寺礼佛,接待他们虽然不是栖霞寺方丈,但也是位颇资历长老。
那名长老和虞楚息相熟,毕竟这年虞家捐香火钱不,他双掌合称呼了声“虞施主”,又转而看向谢舒,眼中虽诧异,但很快便微笑着点点头,显认出了谢舒身份。
接着他略表歉意地说道:“今日主持位故人前来,不便前来迎接虞施主,还望见谅。”
虞楚息并不在意地摇摇头:“无事,我这次来是为了父亲祈福,小住两日便回去,无需费心。”
那长老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虞施主,还事,之前您让寺中留下间禅房,在只三间了。”
那长老其实也奇怪,往日虞施主只要三间房,间女客,间男客,还间自住,可这次要了间房。
但想来,虞施主和他夫君起住间房,应该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