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山几人离开东京陵后,快马加鞭直奔赫图阿拉城。
从这里抄近路到达老陵也就是四百里路程,三个人不分昼夜,紧赶慢赶,第二天傍晚便到了抚顺境内的后安镇,从这儿到赫图阿拉城满打满算也就是一百里路,骑马也就是小半天的时间。
虽说后安镇并不大,不过因为交通四通八达,往来的客商都在这儿歇脚打尖,所以虽说镇子不大,但是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进了镇子,马伯通用手拍了拍身下的白马,冲魏宝山道:“宝山,咱们爷几个跑了差不多两天了,人困马乏,要我看还是找个地方歇歇吧,饮饮马,喂些草料,明天再走吧!”
魏宝山点了点头,三人放慢速度,一边走,一边张望,打算找个地方先吃口东西,然后就住一宿,明天一早儿再上路,天黑前怎么也能赶到地方了。
说着话,就到了镇子中心,刚好路口东北角有家客栈,是座二层小楼,挑着幌,里面灯火通明,人进人出,生意看着不错。
三人到了门前,翻身下马,小伙计见有客人来了,很勤快地跑过来,接过缰绳后,把马牵进了院里。
大伙来到里边一看,这小饭馆儿还挺讲究,外边是散座儿,里边儿还有一排雅座,客人差不多坐满了,推杯换盏,说说笑笑。
魏宝山一向简朴,不想铺张,也觉得在外边儿吃着宽绰,就靠窗户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伙计一边擦桌子一边问:“三位爷,你们吃点儿什么?”
马伯通就问:“你们这儿都有什么?”
“客爷,实不相瞒,别看小号不大,卖的吃喝可挺全哪!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坑儿里蹦的、水里游的,样样都有。煎炒烹炸、熬煮咕嘟炖,样样俱全。只要您指出来,我们这儿就有。”
“是吗?这么办吧,给我来二斤酱牛肉!”
“有!”
“另外,再给我来个水晶肘子!”
“有。”
“再来份红烧狮子头!”
“好嘞!还要点儿什么?”
“再来碗汤,两壶酒。”
“好嘞!”
伙计答应一声,就到厨房去了。时间不长,这四盘菜给端了上来。
马伯通提鼻子一闻,做的这味儿还真不错。伙计把酒拿上来,把酒碗擦干净,给每人满了一杯。
马伯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觉着味儿还不错。刚把筷子拿起来,正要夹片酱牛肉,就见伙计走了过来,冲着魏宝山他们点了点头,苦笑道:“实在对不住,几位客爷,这盘菜上错了,这是雅间的客人要的菜,我给上错了!各位稍等片刻,你们的菜马上就好!”说着,伸手就要端桌子上的菜。
侯俊眼眉一立,啪!把筷子一摔:“哎,我说伙计,你们这饭馆儿是什么规矩?端上来的菜怎么还往回拿呢?你说是他先要的?我怎么知道,你让他等等吧!这盘菜我们先要了!”说完,拿筷子夹了片牛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小伙计咧着嘴没办法,赔笑道:“几位客爷,对不住,我再去解释解释!”
说完话,调头又奔对面的雅间走去了。
马伯通摇了摇头,刚夹了片牛肉,还没等放进嘴里,就听“啪”地一声,紧接着一声惨叫,再看那小伙计像是球一样从雅间里滚了出来,腮帮子被打得通红,手印都能看出来。
小伙计从地上爬起,都带着哭腔了,哀求道:“二位大爷,别发火,我马上就给您准备!”
“准备个屁!我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和我吴大海过不去!”
话音刚落,从雅间里出来个黑脸大汉,平顶身高一丈左右,膀大腰粗,肚大腰圆,真好像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怪眼圆睁,连鬓络腮的黑胡子茬儿,腰系皮条板儿带,一脸凶相。
吴大海左右看了看,径直就奔着魏宝山他们这桌过来了。走近后,仔细打量了几个人一眼,鼻眼里哼了一声:“就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吴大海是干什么的?”
侯俊压不住火,刚要站起来,马伯通用手压了压他肩膀,身子往后一靠,笑道:“干什么的?你是当兵的!”
“呃……你……你认识我?”
“素昧平生,咱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兵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当兵的,我还知道你不在本地当兵。”
“呀?老头,你到底是谁?干什么的?”
马伯通哈哈大笑:“你要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个算卦的相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掐指知福祸,闭目晓阴阳。普天之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吴大海眼珠上下翻了翻,哼了一声:“老头,你少跟我装神弄鬼的,大爷我不信你这套!”
马伯通不慌不忙,喝了口酒,晃着脑袋道:“信不信不是你说就行的,屋里这么多人,大家可以作个证,我要是说错了,看着没?我这包里有一百两银子,都是你的!”说罢,马伯通把包打开,露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屋里很多吃饭的,听见热闹都远远地看着,一见马伯通露出这么多银子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伯通顿了一顿,盯着吴大海继续道:“不过……万一要是我都说对了,你就乖乖地给我们磕头赔罪,认打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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