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谁啊?怎么在我家楼上啊?干什么呀?”顾老太情绪激动的,那看顾小白的眼神,非常的陌生。
“不是,我,顾小白,您小儿子顾小白,我,小白。”顾小白再一次作自我介绍道,顺手拿起了放在柜上的全家福。
顾老太拿着全家福,对比了一下,惊喜道:“呀,小白,我儿子回来,来妈抱一抱,抱一抱我小儿子哟。”
“我儿子回来啦,终于回来了,你淘气,回来也不跟妈提前说一声,怎么的,想给你妈一个惊喜是不是,你学坏了你,你这个小淘气鬼。”
眼神之中满是宠溺。
忽的,又变得浑浊、迷茫了起来,“欸,我是要干什么去的啊?”
顾小白无奈,这老太的毛病又犯了。
拿了手机,打开软件,问:“小爱,今天有什么备注事情要我做的?”
冰箱的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只听一声美妙的女声响起:“九点半陪顾老太去医院检查身体,现在距离九点半还有十五分钟。”
哦,原来今天是要带顾老太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日子啊。
“妈,您先呐,在沙发坐一会,我换身衣服就陪你到医院体检去。”
顾老太仰着头,眯着眼睛,好半会才醒悟过来吗,“体检?哦,对,是要去医院体检的,你看妈被你这么一惊,就给忘了,你个小淘气鬼。”
宠溺的拍了顾小白的手臂一下。
顾小白赔笑道:“是是是,您等我一会。”
陪着顾老太去了市医院。
“白作家,又陪顾阿姨来检查身体了?”
一二十出头的小护士笑眯眯道。
白作家,我姓顾的好不好。
而且,这作家二字,怎么听都觉得贬过于褒。
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甚至还在这间医院留下过一段神话。
也就是15年,被十七八个高中生揍得差点一级伤残的那一次。
他整整住了半年的病房。
“是啊,麻烦你了韩护士。”
亲切地挽过顾老太的手,小护士韩维维俏皮地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顾阿姨,您跟我走吧。”
“这姑娘是谁啊?小白你给妈介绍介绍。”顾老太的眼神一亮。
“顾阿姨,我是韩维维,上次我们见过的。”小护士韩维维接待过顾老太好几次了,知道顾老太的精神状况。
“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真招人喜欢。”顾老太不停的给身边的顾小白使眼色。
“大家都这么说。”韩维维非常自恋的撩了一下刘海。
“诶,是不是该办正事了,韩护士。”顾小白不得不点醒一下。
目送顾老太被韩维维领着去检查身体,顾小白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大厅椅子上。
结果。
“嘭。”
整个坐垫都被坐烂了,粉碎性的那种。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这一边来,甭提有多丢人了。
他开始相信,厄喙兽是真的存在的了。
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现场,好在这家医院有良心,没要求顾小白赔偿这把椅子
他不敢再找另一张椅子坐了,就这么站在饮水器哪里,喝着热白开。
他早上没吃饭就出来了,只好先喝几口热白开充充饥先。
说来也奇怪,他觉着这一早上,自己的胃好像没有再犯病了。
按照平时的话,他起码要吃两片止痛药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热白开喝起来,好像味道还挺不错的,都不知道是喝了第三十几杯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蹭医院的白开水的。
忽的,他听到有人在喊他。
“白作家,你来啦。”
又是白作家,我特么姓顾好不好!
无奈在心中吐槽道。
转身一看,是这医院的护工,这人以前在顾老太住院期间照顾过一段时间。
一来二往的也算是相识,好像是叫做什么来着,管管管...金峰。
个子小小的,长得唇红齿白,是美得不得了。
可惜,是个男儿身。
顾老太住院期间,甚至想过要撮合他们俩,闹了不小的笑话。
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嗯,今天忙吗?”
管金峰回以笑脸,“医院嘛,每天都是这样,没什么忙不忙的。”
哦,真不能看这人的脸太久,会弯成蚊香的。
怎么会有男人美成这个样子,这不引人犯罪嘛。
赶紧低下头去,他可不想在临终之际,还落得个晚节不保。
忽的,顾小白注意到了管金峰的右手腕处,有几条未愈的伤痕。
“你的手,受伤了?”
管金峰脸色一变,但转瞬即逝,眼神闪烁,“...是啊,不小心弄伤的,我工作去了。”
转身之际,他手上的保温杯被一病人家属给撞到,掉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
滚到了顾小白的脚边。
他低身下去要去帮忙捡起了。
谁知道,管金峰也同样弯下腰要去捡保温杯。
二人的手一经接触。
就这一瞬间,顾小白的眼前顿时一黑,他的视野里是无尽的黑暗。
然后,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变成了倒卧着。
且,他的头脑有些发胀,这种感觉他知道,
这是喝了迷汤,或被人下了**。
半发麻的身体,依稀可以感知到,
背后有人在对他做着某种事情。
某种,肮脏污秽的事情。
接着,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形,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能分辨出来,是个男人。
他用他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捧起了他的脸,
然后,对准了他的**...
两人,两人,有两个人...
他们在交谈着...
一个说,
他醒后怎么办?
会不会D打妖妖零?
另一个说,
给他一百块回家,
打妖妖灵?这事说了谁会相信,别说你我都戴了**,.
声音,
很苍,
气短。
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是这样的语气。
缓缓抬头,对面有一老式衣柜。
镜子里,映射着两光着上身的老人,正站着,抽着烟,说这话。
另一具,趴在一木床上,抬着头,双目无神,没有一丝生气。
他呆滞的看着衣柜的镜子。
镜中的那张脸,非常的稚嫩,怕只有十一二岁。
这张脸,
他见过,
他见过,
是他,是他,
忽有一炙热之物,刺在了他的左肩上。
“嘶......”
很烫,
很疼,
“你作什么?”
“没什么,留作纪念,咳咳。”
“你就不怕...”
“怕啥,别说他说出来没人信,就算有人信了,打妖妖灵,说我们**了他,那也不患滑我告诉你。”
是啊,谁会相信呢?
谁会相信,
一个男孩,会被人**?
而且,
真的,不患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