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都是四五百年前的事了!”林白悠悠道。
“早在一千多年前,昆吾大地上各个修行宗派到处林立,长于也只是其中一个小宗派。”
“昆吾?”小风脱口道。
对于这个名字,他也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因为在那九州图中标得很清楚,在青州以北的地方就是昆吾大陆,其中心之城为子桐。
“怎么?风大哥不是来自青州么?怎么好像您对昆吾很熟悉一样?”
“之前不是说了嘛,我的志愿是游历九州,自然对其它地方很感兴趣。你继续说。”
林白只好继续道:“可后来随着各门宗派为了扩大实力,它们便争斗不断,相互之间爆发的战斗越来越大,甚至还将所属地的凡人也训练成军队参加战斗。”
“经过百年的争斗,大家都死伤无数,实力大减,与此同时,更是民不聊生,尸横遍野。”
“而在这样的乱世之下,一个叫独孤黄的凡人少年揭竿而起,凭借着其无上的智慧和威望聚集了无数凡人,最终组成凡人大军向修行人士宣战。”
“什么?凡人向修行者宣战?”别说是天丽,就连小风也惊讶不已。
他可是很清楚,修行者们可是有着无上智慧,再加上修行手段,凡人怎么会是对手?
“我知道风大哥是怎么想的,凡人与修行者对抗,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独孤黄却做到了这样不能做到的事。”
“在昆吾大地上,那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虽说修行者们实力强大,各宗派也相互结盟,奈何那时他们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很多高修为者早已陨落解体,留下来的多半只有灵者修为。”
“经过近五年的杀伐,虽然凡人大军死伤无数,可修行者们数量也大大减少,最后的一百人多人被大军围困在白于山!”
听到此处,连小风也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他实在不敢相信,那长战争该是何等的残酷。
“林白兄,修行者乃是凡人通过觉醒而来,即使杀了这一批,可只要有凡人存在,他们是杀之不尽的!”
林白笑道:“所言甚是!”
“独孤黄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便亲自全服,只要修行者能以心魔、灵魂起誓,从此以后为独孤一族驱使效命,保护他江山永固。”
“如若答应,那便能活命,而且还能享受除君主之外的尊贵地位。”
“那他们答应了?”天丽好奇道。
“如此生死存亡之际,他们也只好答应。”
“当即,独孤黄便要求他们当场发下誓言,并在白于山组成白于一派,在此以后出现的所有觉醒者,都要到白于登记起誓效忠独孤一族。”
“而我嘛,自然也属于后来的觉醒者之一。”
“那你刚才口中虽说的谣妹又是你什么人?莫非是你妻子?”
对于天丽的好奇,林白只是叹道:“那是我毕生最大的愿望!”
“既然不是,那何必这般又哭又狂的?”
“谣妹是同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一起进的白于,一起修行。”
天丽道:“那你们后来怎么分开了呢?”
“唉,怪只怪天道不公,为何要有修行者要无条件效忠独孤一族这样一条规矩!”
“照你这样说,莫非是独孤黄那老儿人看中了你的谣妹?”
听得此言,林白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直瞪着天丽。
“怎...怎么了?莫非是我猜中了?”
“其实,你说的也不算错!”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叫不算错?”
“其实,看上谣妹的,乃是独孤氏第八代君主独孤吾。”
“不会吧,还真的让我猜中了!”天丽有些不可思议。
“我想你的谣妹一定长得很美丽!”
听得此言,林白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是啊,谣妹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就像早晨的初阳,也像傍晚的落霞。”
“切,净吹牛,天下有这么美的女子么?难道比我还美?”
此时,小风却有些不哭笑不得,在他看来,这种美丽可不是她理解的那种美,这是只有相互爱慕之人才会产生的美。
“那后来呢?”小风道。
“我和谣妹虽两情相悦,可那又怎么办呢?在师门的压迫下,我只好选择远走他乡!”
天丽却不屑道:“哼!你真是个懦夫!既然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远走他乡呢?”
“不错,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一个懦夫!”
可小风却叹道:“可在我看来,林白兄不仅不是懦夫,而且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小风笑道:“你不知道,当一个修行者以心魔和灵魂起誓后,若违背誓言,不仅修为上再无进步,而且还会死于心魔难关!”
“若林白兄带着心爱之人亡命天涯,定然有祸无福。为了对方着想,林白兄只好忍着巨大的心痛和不舍独自离去。”
“试问,为了心爱之人而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只能将思念深深埋在心中,铭刻在骨子里,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听得此言,林白直直的望着小风,那是一种寻到知己一般的感觉。
“哼!我看你们还真是男人,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哦,不知咱们的大小姐有什么高见?”小风道。
“若然我是谣妹,哪怕只是一个夜晚、一个早晨,只要能和心爱的人相依相偎在一起,那便已经足够了,否则,若然一辈子活在痛苦里,那该是何等煎熬!”
“再说了,你想害她,可她最后不也是死了么。”
听得此言,林白双眼变得空洞起来:“不错,确实是我害了她!”
“我原以为走得远远的,她就会死了心,可没想到...没想到谣妹竟还是寻我而来。”
“林白兄,你也不必如此自责和伤怀,也许我发现的并不是你谣妹,而是她派出来寻你的人呢?”小风只好安慰。
可林白却只是一个劲的直摇头,泪眼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