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业看着他上了门口一脸黑色的轿车,准备驾车离去,他连忙扔下了碗筷追了出去。
唐诗雅的妈妈正好走出厨房,看着他的背影连忙喊道:“哎,伙子,你还没结账呢!”
唐诗雅在厨房探头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座位,一边剥葱一边对老妈道:“算了,别要钱了,我前些天在他那儿睡了一宿,他也没收我的钱!”
老妈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恶狠狠地瞪着她,道:“我知道娱乐圈混乱,但我从不相信我的女儿也会堕落,怎么,你现在找男人睡一宿,还要倒贴钱?”
此时的刘敬业正骑着摩托,不紧不慢的跟在陈双河的私家车后面,跟着他穿街过巷。
跟着他去一家中档的饭店吃饭,吃晚饭人家直接在前台签单,下午又去了一家正规洗浴,泡澡桑拿,出来又是按摩修脚,好不自在,在门口前台仍旧签单。
“看来这些消费项目就是他的日常生活呀。”刘敬业一路尾随,心中暗想道:“难怪人们什么想要娶日本老婆,包韩国二奶,开德国名车,请英国管家,吃法国大餐,等等诸多梦想,只要能在天朝当领导,这一切都能实现,看来果然不假呀。”
洗了澡之后人家有去茶楼品了品茶,去剧场看了看演出,自然依旧是签单。
“这他妈还叫低调吗?”刘敬业忍不住暗骂道。
“大哥总算回家了,若是再去消费,不能签单的老子恐怕挺不住了。”天彻底黑下来之后,刘敬业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总算松了口气。
没多久,他的妻子开着一辆比较高级的轿车回来了,刘敬业躲在暗处观察着,没多久夫妻二人穿着居家服,牵着一条狗出来散步了,看起来很是恩爱。
“人家这才叫生活呀!”刘敬业感叹道。
没多久,两人散步回来,虽然是老夫老妻,但爱情的火花还没有完全泯灭,两人有有笑,刚进楼道就搂在了一起,看来今天晚上有交公粮的活动。
“这王八蛋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错手打死人而内疚。”刘敬业眯着眼睛,宛如毒蛇,盯着他们拉起窗帘的房间:“他媳妇更是一副富婆的做派,两人明显在享受幸福人生嘛,看来果然有猫腻。”
刘敬业等在楼下并没有走,足足呆了一宿,他在等待机会,等待制造一个挑拨离间,让他们狗咬狗,窝里斗的机会。
清晨五多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陈双河忽然出现了,穿着运动装,脖子上还围着毛巾,看样子是要出去晨练。
刘敬业一夜未眠,仍然精神十足,眼中精光一闪,暗道一声:“机会来了。”
他从后腰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戴上头盔,飞快的朝陈双河冲了过去。
他没有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跑动的脚步声很大,刚要靠近陈双河就被他发现了。
刘敬业二话不,直接一刀兜头盖脸的砍了下去,陈双河大惊,但人家毕竟是警队的搏击高手,身体素质出众,经验丰富,面对迎面一刀,他虽惊未乱,猛的朝旁边一闪身,避开了这雷霆一刀。
刘敬业也不含糊,一刀没砍刀,立刻手臂一横,砍刀横着朝陈双河的脖颈抡去。
陈双河蹲身避开,同时猛的击出一拳,朝刘敬业手腕砸去,同时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刘敬业没有答话,而是撤回持刀的手,躲开了他的攻击,顺势提出一脚,直奔他的迎面骨。
陈双河猝不及防,被踢了一个趔趄,刘敬业立刻欺身而上,手臂一挥,看到从下至上撩起,仿佛要将他开膛破肚。
陈双河连忙朝后仰倒,但刘敬业这一刀速度极快,划开了他的衣襟,陈双河大骇,他也是搏击高手,自然看得出刘敬业身手不凡,单论这攻击的速度就绝非一般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陈双河躺倒在地,就地滚向一边,刘敬业持刀就追,弯腰追砍,刀锋砍在地上,火星四溅。
眼看着刘敬业就要一刀砍在他腰上,忽然他装作脚下一绊,身体一个踉跄,让陈双河逃过一劫。
陈双河一跃而起,红着眼睛朝刘敬业杀来,这完全就是生死肉搏,他毫无保留的展开了攻势。
虽然是警队的搏击高手,会那么几下子擒拿手,但在刘敬业看来完全就是花拳绣腿。
他轻松的躲避着陈双河的攻势,不时砍出两刀,手法拿捏的恰到好处,既砍到他人,又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大多都是皮外伤。
可一番恶斗下来,陈双河的衣服几乎被砍成了碎布条,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但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
这自然是刘敬业手下留情的结果,不过在陈双河看来,这完全是他自己的功劳,凭借搏击冠军的身手,才让自己在这等高手的袭杀下没有受到致命伤。
不过在这么下去陈双河知道自己自由死路一条,关键时刻,他急中生智忽然大喊道:“来人呐,救命啊,杀人啦!”
他这凄厉的一声惨叫,顿时惊动了街坊四邻,还有巡逻的区保安,开始有人朝这边跑来,还有人嚷嚷着报警。
刘敬业故作惊慌失措,猛的朝他乱砍两刀,将他逼退,随后转身就跑,跳上了不远处一直出于发动状态的摩托车,飞快的疾驰而去。
看着刘敬业走远,陈双河死里逃生般的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全身鲜血淋漓,双臂更是满是伤口,虚弱不堪。
这时,保安和邻居,还有他的媳妇全赶来了,一见他这摸样,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他媳妇更是吓得险些哭出来。
“老陈,你没事儿吧?”妻子担忧的问。
陈双河无力的摇了摇头,他媳妇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陈双河抬头看了看周围不少邻居都在关注着,他苦笑一声,道:“我是警察,打击犯罪,抓捕罪犯必然会得罪恶势力,这可能是以前我侦办过的案件中某人要报复我,没事儿,大家都散了吧。”
“老陈,你伤的不轻,我给你叫救护车吧。”邻居好心的道。
陈双河立刻摇头如拨浪鼓,道:“不用,不用,我做我们家的车去我们警察专属医院,还能快,顺便还能鉴定伤情和备案。”
众人了然,纷纷散去,陈双河在妻子的搀扶下上了车,满身是血,但都是皮外伤。
“老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医院都不去呀?”陈双河的媳妇诧异的问,上了车竟然要去相熟的诊所。
陈双河脸色苍白,刚才的镇定早已消失不见,恐惧的有些颤抖:“去医院?我怕他们追到病房去补刀。”
“真的有人要杀你?”他媳妇吃惊道。
陈双河头,牙咬切齿的:“刚才那人的身手极强,我拼尽全力才勉强保住性命,若是一般的流氓混混,绝不会有这样的身手,不是职业杀手也是道上知名的双花红棍。”
“那你到底得罪谁了?这么大阵仗?”
陈双河想了想道:“我最近非但没得罪人,反而还在舍得一身剐的替人卖命。”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媳妇大惊失色。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可能性很大,这件事儿对他们来也是大事儿,容不得一闪失,而最能保守秘密的,也只有死人了。”陈双河并不傻,立刻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那我们怎么办?”媳妇吃惊道:“我们刚刚签了合同,十个楼盘的所有门窗,价值数千万呢,头期款已经到我的账户了……应该不能吧,若真是这样,还会给我们钱,找我们做生意吗?”
“我现在也不确定,也许不是他们,真的是以前侦办案件的人来报复了。”陈双河心里也没底:“我你到底快开呀,我这一身伤都疼死了,一会该失血过多了。”
两人又惊又怕,忧心忡忡的朝诊所驶去,他们没有发现,后面不远处,出现了一辆摩托车,这次刘敬业没有戴头盔,叼着香烟,看起来像是路过,只是脸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这是一间非常偏僻的诊所,也是黑诊所,专门为那些混混治疗外伤的,在一个黑胡同中。
两人停好车走了进去,刘敬业悄悄跟了过来,麻利的撬开了油箱盖,拧下了里面的盖子,露出了加油孔,随后他悄悄的隐藏进了对面的黑胡同中,开始耐心的等待。
陈双河的伤口并不严重,多有两处需要缝合,其他的只要包扎止血就可以,所以两人没多久就出来了。
陈双河看起来有些虚弱,媳妇也是战战兢兢的,在门口,他媳妇掏出汽车的遥控器,按下解锁的一瞬间,汽车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与此同时,刘敬业突然掏出怀中的手枪,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无比精准的打进了邮箱中。
‘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汽车的棚都被掀了起来,玻璃全碎。
陈双河和他媳妇吓得魂不附体,双双跌坐在地上,横飞的玻璃碴迸溅到他们的身上脸上,顿时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