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鲍信目视严熊严肃道:“你可**了徐奎妻子?”
“没有!”严熊狡辩道:“他妻子就是一个村妇,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严熊虽然狂妄,但是此时却不敢讲出实话,他有种鲍信想弄死自己的感觉,虽然两人算是一族,但毕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若是现在露出把柄怕惹出麻烦。
“徐奎你有什么想说的?”鲍信又转而问徐奎。
“回禀国相!”徐奎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讲话却很清晰:“那日家中吾妻上街买东西,被严熊碰到。严熊贪图家妻美色,居然当街将其抱住,还准备将其带走。若不是我刚好路过,家妻恐怕早已被其侮辱!但是现在为时已晚,家妻居然已经投河而去...!”
徐奎说到这里,双目血红,额头暴起青筋,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想到妻子已经投河自尽更是懊悔。
“你可动手打人?”鲍信继续询问。
“打了!”徐奎承认道:“但我只是为了将他和家妻分开!当时严熊抱住家妻死不松手,我才打了他一拳!”
“严熊你可承认?”鲍信转而询问严熊。
“没有!”严熊道:“那日我在街上游玩,见他妻子买的东西比较多,好心上去帮助,可没有想到这家伙上来就打我。”
“徐奎!”鲍信又转而询问徐奎道:“那日街上可有人目睹严熊**你家妻子?”
“回禀国相。当时街上所有人都看见了!”徐奎回答道。
“来人!”鲍信把衙役传来吩咐道:“去事发地点把周围商铺掌柜唤来!”
衙役们连忙出了大门去找人证。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衙役们便带来了四个商人模样的人。
“草民拜见国相大人!”四个商人纷纷跪拜。
“我问你!”鲍信对其中一个询问道:“那日你可看见严熊**徐奎家妻?”
“回禀国相!”第一个商人回答道:“那日我未曾看见!”
“你说什么?”徐奎一听突然暴走怒吼道:“那日你明明就在旁边!你还让我不要惹他!你怎么能在这里做假证?”
“徐县尉可不要乱说,我确实在旁边但也确实没有看见严熊**你家妻子啊!”商人摇了摇头,看上去十分无辜。
“你们呢?可曾看见严熊**徐奎家妻?”鲍信向另外三人询问道。
“回国相!未曾看见!”
“未曾看见!”
“未曾看见!”
鲍信转头向徐奎继续问道:“徐奎,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回国相!”徐奎此时有些颓废道:“这些人都被严熊收买,串通了口供,请大人明查啊!”
“若是没有其他证据,我怎么能只相信你的一面之词?”鲍信无奈摇头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身上之伤谁人所做?”
“回国相!”徐奎回答道:“乃是县令放严熊来到牢中,对臣动用的私刑!”
“杜构!”鲍信询问道:“可有此事?”
“回大人!”杜构回答道:“下官在审理案子时,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徐奎一直不认罪,无奈之下下官才动了些刑!”
“你当我是傻子吗?”鲍信突然暴怒道:“就算是用刑,将人打成这样,岂不算是严刑逼供?你这县令还想当不当?”
“下官知罪!”县令杜构连忙跪地。
这时鲍信指着一边的一个看戏的衙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石六!”名为石六的衙役连忙回答。
“我问你!这徐奎身上的伤可是严熊所为?”
“小的不知道!”石六突然慌张起来,自己明明就是个看热闹的,怎么还能问到我身上来!
“不知道?”鲍信语气严厉无比,继续质问道:“你可知道对我说谎的下场?”
“小的不敢!”石六被吓的快哭了。
“若是你对我说谎,可是死罪!不仅仅你会被处死,你的家人也会被发配边关!你可知道?”
“小的知罪!”石六内心防线瞬间崩溃,大哭道:“都是县令叮嘱我们这样说的,徐县尉就是严熊进来打的!”
“杜构!”鲍信眼神带着杀气盯着杜构道:“你再敢对我说谎,你知道下场吧!”
“下官知错!”杜构哭道:“下官也是看严熊是国相你的亲戚,才无奈如此啊!”
见县令招了,四个商人也开始紧张起来。
“你们四个还不说实话吗?”鲍信此时就像是判官一样,吓的四个商人瑟瑟发抖。
“这…这…”
四个商人突然有点慌张,纷纷祈求着看向严亮。
“鲍信!”严亮突然吼道:“你别太过分!先不说严熊有没有**他妻子。就算**了,又能怎样?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给你举的孝廉,是谁帮你当的县官,不然你以为你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就算如此!犯法了也要认罚!”鲍信道:“严熊当街**妇女,导致其投河自尽。又串通县令对徐奎动用私刑,还让人带刀大闹县衙,对前来调查的参军动刀,按照大汉律法,其罪当诛!”
“你敢!”严熊怒吼道:“你就不怕爷爷收拾你?”
鲍信并未理会严熊,继续对县令说道:“县令杜构放任严熊对徐奎动私刑,歪曲事实,即日免去官职,收其房产,杖责三十!”
“还有你们四个!”鲍信指着四个商人道:“替人作伪,杖责二十!”
“大人恕罪啊!”
“大人饶命啊!”
“都是严熊让我们这样说的。”商人们纷纷不打自招起来。
“还有严熊!”鲍信怒道:“来人将他打入大牢,听从发落!”
“我看谁敢!”
留在鲍信刚刚说完,门外又进来一人,这人一头白发,年过六旬,身穿一长袍。
“严公!”众人看见这老头进来纷纷行礼。
“老夫听闻,有人要处我严家熊儿之罪?”老头边走边说,一脸威仪。
“看来这人就是严宏!”赵云小声对魏寻讲道。
“没事!”魏寻安慰。
鲍信看见严宏走来,连忙过去搀扶。
“别扶我!”严宏推开了鲍信怒道:“今日老夫若是不来,你岂不是真的敢斩了严熊?”
“秉公执法!”鲍信回答道,虽然语气温和,但眼神却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