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无处不在的血腥味充斥,眸光冰冷,彼此对视,仿佛都能过听见虚空中电弧的爆裂声。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姜子炎动了,掀起一片的风啸。
眨眼之间,一掌落下,快到了极致。
酆九心中一惊,匆忙之间,与之对击,碰撞在一起。
轰隆一声巨响炸开,酆九身躯倒飞,体内气血狂涌,冲上喉头,甜腥在口腔中的弥漫。
同时心中震惊,姜子炎的实力太可怕了,而且这般有着强大的底蕴的天骄无一不是根基夯实,皆以踏上古路为信念。
“九祖,我这力量可还行?”
姜子炎轻笑一声,一身锦衣摆动,周身氤氲着晶莹光芒,如同一尊出尘的谪仙。
“七炼实力,与那翁氏一脉的天骄如何?”
说着,他的身躯又一次动了,手掌连连打出,每一次都是重重的轰在酆九身上。
爆裂的声音不断炸开,宛若惊雷滚滚,可怕的轰鸣不断在群山中回荡。
血色不断在他身上迸溅,身躯连连退飞,最后一击更是直接将他轰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古老山体之上。
“砰!”
这一击,群山震动,无数枝叶簌簌,酆九直接口吐鲜血,大片的血液将身前的土地都染红,他的面色也变的苍白,整个人都变的佝偻起来,等到他站起来,胸膛衣衫早已经被撕破,胸口血肉更是大片淤青,有黑色血液从毛孔渗透了出来,模样凄惨。
姜子炎眉眼中带着一丝惊异,他的力量惊人,足有数万斤恐怖,一些低阶修者甚至连一击都承受不住就被轰杀。
“这样的差距还真大!”
酆九嘴角带着自嘲,感叹了一声。
他修行时间短,能达到三炼的程度已然惊呆了姜子炎,却终究与姜子炎还是相差太大,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九祖你还有什么手段吗?”
姜子炎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神态漠然,双眸冰冷的看着酆九,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一步一步走来过来,并没有直接接近,微微俯身,看着酆九,嘴角向上拉起了一丝弧度。
“还真是警惕啊!”
酆九心道,挣扎着起了身,他不习惯这样看人,也不喜欢这样被人看。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咳……”
说着,他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顿时觉得胸口好受了许多,呼气也变得顺畅了不少。
“还要试?”
姜子炎眉尖一挑,顿时有些惊疑起来,随即嘴角再次裂开。
下一刻,酆九面色一变,手掌猛地推出去,顿时一股恐怖力量传递而来。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碰撞响起,姜子炎的出手快而狠,每一掌落下都像是要将他镇杀一样。
他甚至来不及闪避,只好硬撑着,与姜子炎对轰在一起。
心头沉重,他能够感受到姜子炎的耐心正在逐渐消失,出手越来越重,而起让他起疑心的是,姜子炎却并没有直接痛下杀手,似乎另有他用。
“哼!”
姜子炎重重的冷哼,身上涌出浓烈的煞气,眸光亦是赤红,喘着粗气。
酆九的实力不强,但是战斗意识却是惊人,虽然看似狼狈,却每一次都能够及时将他的攻击挡下。
一抹红光逐渐在姜子炎双眸中闪动,身上的气息愈发浓烈,动了杀心。
这让酆九面色一变,这家伙显然失去了耐心,开始不顾一切。
他通体泛起微光,毛孔喷薄霞光,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如若神临。
姜子炎面色骤然大变,眼中不由泛起惊恐。
“怎么可能?”
他面色微微泛白,口中自语,这种恐怖的力量,怎么可能是一个少年能够掌控的存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此他无法置信,认为酆九只是虚张声势,若是他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动用这样的力量。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假的。”
他面色变的狰狞,双眸通红,看着酆九的目光泛起凶色。
酆九眸光无惧,与之对视,这是他最后的手段,甚至都无需祭出纹骨,因为知道,这种力量对姜子炎而言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甚至还会进一步激怒此人,那留给他的时间将变得更紧迫。
“你要玩,那就去九幽在玩儿吧!”
姜子炎面色狰狞,脖颈更是青筋喷张,如同一条条蜈蚣蜿蜒,将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变的极度扭曲。
他手中光芒大盛,气血炽盛到了极致,在那光芒中,是一杆丈许的骨头棒子,上面晶莹泛起光泽,如同宝玉般,此时却是透着厚重感觉,给人极度的危险气机。
骨头棒子已经落了下来,姜子炎不敢置信酆九有大杀器,但是他却不敢去赌,速度飞掠而起,一棍子直接落下。
空气传来尖锐的爆鸣,这种力量太可怕了,仿佛虚空都被打爆了一样。
酆九面色同样变的冷酷,恐怖的气息越是浓郁。
神血是他的最后的手段,若非万不得已,也绝不会动用这样的手段。
虚空气息都在凝结,瞬间,这一片炽盛到了极致,如同两轮璀璨的大日绽放,光芒绚烂。
“轰隆隆!”
虚空都在爆炸,能量爆发,涟漪波动如同风暴,与此同时,一股恐怖的气息爆发,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酆九的身躯仿佛都在炸开,血肉被骨头棒子撕裂了一大片,诸多血线从肩头蔓延开来,肩膀上血肉都被碎裂,深可见骨。
姜子炎此时已经化成了一团不详气息,全身血肉破灭,消失殆尽。
酆九大口的喘息,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神血收了回去,整个人已经瘫软了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地已经漆黑一片,而在那断崖深处,却是有着蒙蒙光亮传来。
他双眸警惕,诡异的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冰寒,这天地的变化似乎越来越剧烈了。
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活动无碍之后,就快速离开此地,而他所去之地,正是那断崖深处,向着那蒙蒙光亮前行,他步履有些蹒跚,对那深处的东西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