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么羞耻的事!
不就是钱么,看老娘赚得盆满钵满,让七星楼都装不下!
这笔账卫允晴又拿小本本给安予诺记上了,咱们秋后算账。
见安予诺沉浸在假夫妻的幻想中美滋滋,卫允晴心头的怒火便烧得更旺。
安予诺向来不是怕她觊觎他的美色么,怎么现在反而自己先享受上了,难不成安予诺对她有意思了?
想想都觉这不会是个爱情故事,而是个她会被安予诺奴役一生的恐怖故事,还是算了吧,虽然他集美色与肌肉于一身,但只适合供养在幻想里。
她使劲甩了甩头,否决了自己天方夜谭的想法。
相信母猪会上树,她也不会相信安予诺对自己动了真心!
“钱呢?”卫允晴冷着一张脸跟安予诺要钱。
沉浸在洋洋得意中的安予诺哪里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凉意,现在他的眼里耳中都像加了过滤器,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她是可爱无敌的。
“床底下,黑色箱子里是银票,自己拿。”
卫允晴毫不客气的直接翻烂了他的床,不论他怎么抬床板都岿然不动,折腾了一身汗出来,也让她的心开始乱糟糟的。
“笨蛋,按这里。”
安予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弯腰探着身子去按床头的机关,床板自动分开,下面整齐码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都是在路上安予诺寸步不离的那些箱子。
卫允晴伸手去拿,却被安予诺将手臂捞了回来,她整个人窝在安予诺怀里,像被安予诺从身后抱住了一般,心跳开始莫名的一下一下加速。
“这里是有暗器机关的,还是我给你拿吧!”
言罢,长臂如水蛇般,快速探了进去,取了一个黑色的小木箱出来。
心跳失衡的卫允晴突然清醒过来,盯着那似鱼线般若隐若现的会牵动暗器机关的引线,顿时黑了脸,这货刚刚绝逼是想要她的命!
黑色小木箱上了锁,安予诺刚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钥匙,便被卫允晴连箱子带钥匙的都抢走了。
分都扣了,不该说的话也都说了,那就得一次拿够本,没把他床下都掏空已经算客气了!
安予诺看着她气鼓鼓的回了自己房间,自嘲的笑了笑,她刚刚拿走的可不是卫老爷子给她的嫁妆,而是他给自己赚的赎身钱的一部分。
“小没良心的,钱没到手时,乖得像只温顺的猫,不论怎么撸都会把最柔软的肚皮露给我;可这钱到手后,就叛逆的像只炸了毛的兔子,轻轻碰一下就会咬人,还会将人咬得遍体鳞伤。”
安予诺轻叹一声,放下了床上的机关,也没管凌乱的被褥,躺回塌上浅眠去了。
卫允晴回房后,打开了小箱子,数了数里面的银票发现足足有二十万,取了十万出来放在枕头下,剩余的十万和自己小金库里仅剩的钱一起锁回箱子里,藏进了衣柜。
她并未因多出十万而兴高采烈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而是出奇的平静,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不敢仔细回想今日在安予诺房里发生的一切,就当一切是一场梦吧!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夜竟梦魇连连,梦中都是安予诺对她的好,而这些都是她不曾见过的万般柔情,且那浸满爱意的星眸,已经快要把她给溺死了。
惊醒过后,卫允晴只觉心悸难耐,胸口仿佛被抽走了大片氧气,变得呼吸困难,她将头埋在双臂之间,缩紧了身子,貌似只有这样才能拥有安全感,才能好受一些。
就这样缩到天亮,她起身又像没事人似的,洗漱更衣,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裙,挽了一个精致且尽显娇俏气质的发髻。
梳妆台上摆着一朵珠花和那支海棠花簪,她的手不做停留的捏起珠花装饰在头上,随后将海棠花簪收了起来。
抽出枕头下的十万两银票,卫允晴精气神十足的出了门。
她到庭若坊时,工程队的人已经开始施工了,大部分施工的人都认识她,纷纷跟她打招呼闲聊,她也都一一笑着回应。
直到庭若坊的老板来,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了房契。
“卫大楼主准备将庭若坊做何用?说不定日后还能来光顾。”
卫允晴浅笑:“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这里我不打算做商用,自己留着用的。”
原老板像是吃了老鼠药似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自知他没惹到这丫头,怎么听她的话就没什么好语气。
“您还不走?”卫允晴如今已经是庭若坊的主人,见原老板得了钱还不走,大有撵人的意思,“需要我请您吃个午饭?”
“不用不用,我还有事,您先忙!”
原老板走的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这下玄晖后援会有着落了。
原老板离开庭若坊后,径直去了吉星高照,没用通报就能进去,仿佛里面的人早就知道来人是谁,特意在等他一般。
“已经处理好了,这是十万两银票和契约。”原老板将东西放到桌上,一直毕恭毕敬的站着,连凳子的边都不敢沾。
“嗯。”桌子对面的人一直背对他,只简单深沉的“嗯”了一声,都惊得他心肝儿颤。
“你下去吧,东边有个项目老板已经拨给你去办了,尽快去接手吧。”刑忝见老板没有再下指示,赶紧撵人。
“好,多谢老板提携!”
刑忝亲自从他出了吉星高照,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整片后背都湿了,明明老板只说了一个字,那天生的王者气场已经无形中让他折服。
“刑总,老板不是刚将庭若坊收回准备做茶舍么,怎么又同意卖了呢?”
刑忝另外的身份是老板手下的总经理,老板做的决策都由他来传达执行,老板之下他最大,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也是你该问的?”刑忝的的气场虽没老板那么盛气凌人,但一般人也难以承受。
原老板冷汗:“抱歉,是我多嘴了。”
刑忝冷声道:“东边的项目做的好便是你的,做不好……”
话未尽,原老板已经开始抖腿,“刑总放心,绝对没有做不好!”
刑忝特意去庭若坊看了一眼,见诸事顺利便回到老板身边复命:“老板,我已经亲自去看过了,一切顺利。”
神秘老板捞起桌上透明的琉璃樽,里面紫红色的葡萄佳酿随着手腕的摇晃而挂在杯壁上。
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琉璃樽外壁,讳莫如深的勾了勾唇,下巴微抬,深沉的眸光玩味的落在墙壁的画上,而那幅画正是《发着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