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廉朝着首位上的司朝铨弯腰作辑行礼道:“对不起团长,我错了,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来。”
司朝铨咬牙切齿的指着邬大廉道:“你再流一滴眼泪,你就给老子给出三三九团,你的头也给老子抬起来!”
邬大廉抬手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站着,用着颇为委屈的通红眼睛看着司朝铨。
“唉~”司朝铨轻叹一声,一阵泄气,轻声道:“坐下吧。”
“我还是站着吧。”邬大廉不敢坐。
“老子让你坐下!”司朝铨提高声音。
邬大廉连忙入座,不敢在言一个字。
邬大廉入座后,司朝铨的目光扫向其它军官,这犀利的眼神看的在场军官心里发毛。
“老子虽然是在骂邬大廉,但你们别以为自己没问题,这一战,老子还看到了其它问题,比如一营有一部分将士在战时太过于紧张,紧张到连枪弹都塞不进去。”
“老子相信,一营存在的问题,二营三营乃至炮兵连、侦查连、警卫排都有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你们想办法给本团长解决掉!”
“老子不求将士上了战场,一点都不紧张,只求将士上了战场之后,可以有条不絮的换弹、列阵,就像是平时训练一样,明白吗!”司朝铨面无表情的说道。
“明白!”众军官齐声应喝道。
“都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司朝铨挥手道。
“末将告退!”
“末将告退!”
众军官纷纷退下,离开指挥所。
一段时间过后,二营营长杨金桥率领二营将士连夜押送掍特穆尔汗前往以南五十里外的九十二旅旅部。
九十二旅旅长名叫潘礼,原第七师一名团长。
潘礼在接收掍特穆尔汗,并知晓前线发生的事后,立即下达一级警备命令,勒令三三九团、三四零团、三四一团做好最高警备,严防发生动乱的蒙古国。
次日天亮,潘礼派遣旅直属警卫连,将掍特穆尔汗送去亦集乃草原中部位置的二十八师师部。
二十八师师长鹿山了解前因后果后,先是派人把掍特穆尔汗送去哈密县的第十军军部,后是给九十二旅、九十三旅、九十四旅下达一级警备命令。
并下令将全师重炮阵地推向亦集乃草原北部边境,全师将士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压箱底的弹药全都拿出来分发大军,日常训练时间缩至五分之一。
在鹿山一系列命令下,亦集乃草原上空笼罩着一层战争乌云,仿佛战争一触即发,全师将士对此即是紧张又是期待。
永乐二年八月二十七日!
哈密县!
哈密县原是哈密卫,朝廷废卫所制后,哈密卫改为县。
哈密县人口很少,只有寥寥三千余人,县中百姓没有汉人,都是哈萨克族人。
在哈密县北城区中央地带,第十军军部坐落于此,第十军军部是一个大型四合院,占地约百亩,内有指挥所、参谋办公室、军务处等等设施。
在指挥所内,一名头戴金边大檐帽,身着墨绿色军服,外披军大衣,脚穿黑皮马靴,肩扛两颗金星的男子站在一副舆图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
此人正是第十军军长徐增寿!
在徐增寿身后,还站着一人,此人肩扛一颗金星,为第十军副军长沈治全。
沈治全是前段时间从南京调来的,原是江西副都指挥使。
“掍特穆尔汗送走了吗?”徐增寿背对着沈治全问道。
沈治全点头回道:“已经派遣一个警卫营的兵力,护送掍特穆尔汗前去南京!”
就在今天早上,二十八师的人就已经将掍特穆尔汗送到哈密县,于是徐增寿就吩咐沈治全安排人将掍特穆尔汗送去南京。
“军长,我刚才接到消息,猛可帖木儿控制蒙古国和林王都后,就将掍特穆尔汗留在王宫的侍从全部杀了,还逼迫王公大臣立孛儿只斤·本雅失里为新可汗,称完者帖木儿汗!”
“我隐隐觉得,这猛可帖木儿野心不小,不排除撕毁明蒙协议,向我大明发兵!”沈治全神色颇为凝重的说道。
徐增寿转过身来,不以为然的笑道:“你放心吧,猛哥帖木儿的野心再大,也不敢对我们大明用兵,至少现在不会。”
“为何?”沈治全露出不解之色。
“没有什么原因,就因为我们大明足够强!”徐增寿淡然笑道。
“呃....”沈治全顿时无言以对。
“那我们不会和蒙古国打仗了?”沈治全紧接着问道。
“会打的!”徐增寿假不思索的说道。
沈治全一下子没听明白,不禁继续问道:“军长您刚才还说,猛可帖木儿不会对我们用兵,既然如此,那.....”
徐增寿骤然打断道:“猛可帖木儿的确不会对我们用兵,但不代表我大明不会对他用兵!”
“您的意思是?”沈治全似乎明白了什么。
徐增寿点了点头,“没错,掍特穆尔汗一到南京,第一件事就去请求皇上发兵征讨猛可帖木儿!”
“掍特穆尔汗是大明正儿八经册封的蒙古国可汗,是大明的藩臣,藩臣遇难,宗主国岂有不救之理!”
“你就等着吧,最多两个月,陆军总部就要下令第十军乃至第四集团军挥师攻入漠北,擒杀猛可帖木儿!”
沈治全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总算明白了。
“你派人传信去集团军总部,把目前发生的事告诉总司令他们,另外通知二十八师,二十九师,三十师做好一级警备,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徐增寿神情肃穆的下令道。
“遵命!”沈治全神情恭敬的应道,随即转身离开指挥所。
一段时间过后,有两拨人离开第十军军部,一拨人前去各师部传达一级警备命令,一拨人前去北京第四集团军总部,将事情告知霍总司令。
.....
永乐二年九月一日!
和林、王宫!
王宫大殿之中,年仅十七岁的本雅失里怯弱的坐在六尺高台的王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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