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宝来了兴趣,自己的侍女,自己知道,秋儿别看她文文弱弱的,可绝不是那种弱女子,寻常壮汉,那根本是近不了神的,不然怎么保护自己呢。
因此苻宝颇为担心的问道:“那人……你没事吧?”
“没事,放心啦公主。”秋儿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那就好,哎,以后你可千万要记得,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别的都不重要,知道么。”
苻宝这随口一句话,却把秋儿感动的不行,暗自下决心一定以后要为公主肝脑涂地。
“不过那箱子是什么?”苻宝到底是少女,好奇的很。
秋儿说道:“公主,那人本事虽然高,可是并没有伤害奴婢,他只是说,那是一个来自远方的朋友,要送给公主一份见面礼罢了。也因为看他没有恶意,而且……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也就没有追击。”
”嗯,那倒不必要,没有必要的损失,千万要避免,倒是这箱子嘛,有点意思。“苻宝想了想,疑惑的接过了箱子,苻宝掂量了掂量,貌似还不是太轻呢。
秋儿说道:“公主,那人说了,这礼物,是他主人让他送过来的,公主如果不要,那就算了,如果要,奴婢却是不能看的,只能公主一个人自己打开。”
“喔?”苻宝更加有兴趣了,“没想到啊,他还很会故弄玄虚的嘛。那人长什么样啊?”
“没什么特色,放在大街上,一准儿就认不出来了。”
“嗯。看来这是故意想隐藏自己的行踪了。”苻宝会意的点头。
“公主。”秋儿犹豫了下,道:“公主,您要不要呢?”
“要啊!为什么不要!”苻宝理直气壮的说道,“人家既然费了这么大力气,我们怎么能不领情?”
“可是公主,你不怕……不怕这里面有机关暗器吗?”秋儿担心的说道,“要不,奴婢来替您打开吧。”
“呵呵,秋儿你一片忠心,我领了,不过本宫有信心,这绝对不是个有机关的盒子。”苻宝自信的说道。
秋儿也不再多说,便告退了,人家有言在先嘛,要苻宝自己打开。
苻宝打开外面的包裹,里面是一个紫檀木箱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上面还微微有纹路,稍微一嗅,就是一股幽香。
苻宝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光是这箱子,就值很多钱呢。
“好大的手笔。”苻宝赞叹道,而箱子旁边的一个卡槽里,放着钥匙,苻宝拿着钥匙,打开了玉锁,顺手拿起这锁,居然也是和田玉雕琢而成。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钱,光是这外面的东西,都这么贵重。女人嘛,不管出身多么高贵,不管实际多么富裕,对于珍宝,都是缺少免疫力的,苻宝也不例外。
现在苻宝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现在心跳很快,她已经不敢相信,那箱子里面,会是什么了。
但是,对里面的期待,还是战胜了忐忑,苻宝小心的打开箱子,却没有迎来想象的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箱子里面,放着一块黄绸缎,上面躺着一块铜块,看上面的雕刻,应该是款镜子啊。但这青铜镜倒是蛮小巧,下面有把手,如同如意一样,上面有雕刻,做工很是小巧。镜子嘛,苻宝见过很多,可是能够做的这么精致的,的确不多。
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难道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费了这么大力气,只为了给自己送一块铜镜吗?
当然了,这一块好的铜镜,其实也是很贵重的,起码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要贵重,毕竟,人都有照镜子的需要嘛,尤其是宫廷内部,古人讲正衣冠美姿容,都需要镜子,远古时期那实在没有办法,人们以水照面,铜器发明以后,以铜盆盛水鉴形照影。随着合金技术的出现,开始了使用铜和锡或银铅等制作铜镜的历史。铜镜一般制成圆形或方形,其背面铸铭文饰图案,并陪钮以穿系,正面则以铅锡磨砺光亮,可清晰照面。从商朝开始,就已经有了青铜镜,再往后,西周和春秋时的铜镜,都开始从帝王家逐渐进入贵族家,而到了战国时候,技术上开始进步,青铜镜开始盛行,产量大增。到汉代,由于日常生活的大量需求,加之西汉中叶后经济飞速繁荣,铜镜制作产生了质的飞跃。所制铜镜工艺精良,质地厚重,镜背铭文、图案丰富多样。
苻宝拿起这铜镜,也发现这镜子十分的轻,苻宝直觉的发现,这么大一块铜,不应该只有这么轻的。把镜子翻过来,正想顺便照一照,却发现不对!
这面镜子的镜面,不是过去自己习惯性的那种黄色里显着透明,而是完全能够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苻宝呆住了,彻底呆住了。
其实这想起来,也很简单,铜镜这样的东西,哪怕磨制的再好,那毕竟是金属,是靠着把表面抛光来反射光线,达到照镜子的效果的。
但金属毕竟是不能透光的,光学性能不好,也因此,古代许多人其实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长得具体是什么样子,因为铜镜根本照不真切。
苻宝有些颤抖的把镜子微微一侧,墙上的画也映入了镜框里,苻宝发现,镜子里显示的画,和自己亲眼看见的画,除了是反的,别的完全一致。
而过去用铜镜,是做不到这样的。
换句话说,方才镜子里的自己,才是真的自己。
苻宝有些凌乱了,原来,自己长得,是这样子的啊。
看了好久,好久,照了一遍,又一遍,苻宝终于看完了,她长呼口气,强行放下了镜子,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再照下去,恐怕今天这一天,就不用干别的,全照镜子去得了。
这样看起来,说这镜子,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了,她哪儿见过这样的宝贝呢?父王内库里全部的宝贝加起来,恐怕也不如这个值钱呢。
苻宝心里有些震撼了,这么大的礼物,会是谁送的呢?
苻宝马上就在箱子里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卷的很紧的丝卷。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封信,信很简短:公主见字如晤,段业仰慕公主久也,惟愿睹佳人一面,只恨俗务繁忙,不能片刻离开,因先送“风月宝镜”一面,希望公主喜欢。
原来是段业啊!苻宝看完之后,不由得心乱如麻。
……
姑臧,段业府内,段业一家人,正在吃饭,如今除了绛玉和兰心外,其他段业的女人,包括还不是段业女人的赛里木卓尔,都坐在桌子上,段业自己自然是坐在主位,其他女人,分开围着段业。
其实段业很喜欢这样的模式,因为这些人,是段业在这个世界仅有的亲人,段业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就想和他们在一起,而中国人吃饭时候永远是最好沟通的。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吃饭时候可以顺便说话。
段业坐下拿起筷子后,大家才开始吃,只是吃了没多久,段业就发现,赛里木卓尔一直撅着嘴,不吃。
段业奇道:“卓尔,你怎么了?”
“哼!”赛里木卓尔重重一哼,扭过头,不理段业。
段业大奇,自己可没有得罪她啊,这是哪一出啊?
折彦纳兰说道:“大人……”
“在内室不许喊大人!”段业纠正道。
“喔,老爷。”折彦纳兰改口,“卓尔这是生你气了呢。”
其实这个称呼,段业一直很头疼,喊大人,太生分了,自己又算是开府建牙了,也不好喊公子,喊夫君吧,没有拜堂成亲,这么喊了,让人笑话,所以还是喊老爷算了。
“我没有惹她啊。”段业还是一脸无辜,他凑到卓尔面前,道:“卓尔,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赛里木卓尔已经1岁了,胸前已经隆起了小山包,如今卓尔在室内,一身雪白的绸缎,头上扎着几个头绳,不施粉黛,看起来确是娇媚无比呢。连段业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是你,还是谁!“卓尔扭过来,说了一声,又扭过头不看段业。
这下子段业也有些急了,“好卓尔,好姑奶奶,我要是真做错了,你怎么我都没意见,可是你得让人死个明白吧?我到底做错什么啦?”
“你……”赛里木卓尔小手指着段业,“我问你,那面风月宝镜,你是不是派人送给大秦公主了?”
“是啊。”段业点头,“这个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你……你怎么能送给苻宝呢?”卓尔急的直跺脚。
“这不过是拉拢一下她,跟她示好罢了,怎么了?”段业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呀……”赛里木卓尔嗔道,“你知道吗?那镜子你练出来之后,人家曾经……曾经偷偷……啊,不是,是曾经拿着去找鸠摩罗什大师了。”
“喔!~”段业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不能拿出府邸去喔?卓尔,你错了没有?”
“啊?“赛里木卓尔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说漏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