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北斗门的武者已经陷入危机,正处于苦战之中,突然一股霸道无匹的力量从天而降。
宛如一尊战神下凡一般的苏远,瞬间将十多个诡异的阴影杀得四面飞散。
手中破魔狂暴抡旋,形成一股强烈的涅槃气劲,将三个北斗门的武者护在其中,使得敌人一时难以近身。
那三个北斗门的武者看见这突如奇来的援军,而且还是一个小成级别的涅槃武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却马上精神大振。
苏远身体化作火焰形态,破魔也是“轰”的一声爆起涅槃火焰。
在火焰元力的燃烧之下,土属性的涅槃之体变得无比的强壮,直接趁胜杀入那十多个阴影之中左右冲突。
那十多个阴影不断释放出阴寒无比的元力,均被苏远身上燃烧的元力火焰化解掉,甚至攻不进他的土属性身体,否则还会被承载反弹回去。
尽管如此,那十多个阴影也已经感到眼前的对手极难应付了。
苏远手持破魔在十多个阴影之中来回奋战,可以说是游刃有游,并没有感到太多压力,心里就觉得奇怪。
这十多个所谓的狂灵族阴影虽然攻势十分狂猛,阴气逼人,却没有厉害到,让鹊桥居士这等大成级别的涅槃武者,感到怯意的程度,而为何她却仍在犹豫没有出手呢?
站在不远处的鹊桥居士双手微颤,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苏远那股冲劲所影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连城大人的霸道身影。
当年斗仙族的首领连城大人,乃是这上层世界被称作武霸的顶级武者之一。
眼前的苏远隐隐有他的战姿,使得鹊桥居士竟不由自主的轻叹一声,又开始喃喃念起:“秋去冬来不知寒,仰望夜空晓月残,愁绪隔断溪流间,闻鹊夜啼搭桥梁。”
那是上层世界一个难得的寒冬,连城大人那威猛强壮的身影伫立于鹊桥旁边,听他吟起这首苦情诗,结果一分别就是六年之载。
从此她不再用那个名字,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并且以鹊桥居士自居。
然而每到寒冬之时,鹊桥居士仍会不经觉的吟起这首粗中有细的苦情诗,就好像连城大人真的可以听到自己夜晚低泣的声音一样,
“连城大人,我已经来到宁封派,也找到这个人类武者了,可是你那边的情况又是怎样了呢?”
鹊桥居士喃喃自语着,目光却被不远处苏远那霸道的战姿牢牢吸住。
轰隆——
随着苏远手中破魔一个霸王崩山劲的爆发出去,那十多个飘浮的阴影就如同泼墨一样被震飞出去。
三个北斗门的武者看得瞠目结舌,无法想像一个人类武者竟有如此凶悍的气势。
原本还想上去助战,如今看来,任何插手都是多余的,眼前这个人类武者的霸道气劲,已容不下任何支援,一个人就可以轻易击败所有敌人。
“龙啸九天——”
又是一阵怒吼,九天龙啸斩融入战神决,又与先祖灵帝武技所融会贯通的全新绝技,由苏远那霸道无匹的气劲爆发出来,一半以上的飘浮阴影被震得灰飞烟灭。
剩下的几个阴影还在空中飘浮,见状之下已经起了恐惧,当即十分果断的撤得干干净净。
“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否则只怕我等三人已经命丧狂灵族之手。”三个北斗门的武者走上前来,为首者拱拳拜道。
“在下北斗门越寒,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苏远。”收起破魔,苏远礼貌回应。
这时,不远处的鹊桥居士缓缓走来,双手背负,一双鹿瞳望着那北斗门三人,沉声问道:“你们如何来到此地?”
那名叫越寒的北斗门武者看了她一眼,目光一动,不由讶道:“这位莫非是斗仙族的人?”
“她叫鹊桥居士。”苏远接口道。
三个北斗门的武者互看一眼,脸上均露出困惑之色,显然没听过这个称号。
鹊桥居士又冷冷问道:“刚刚问你们的问题还没回答。”
那越寒微一错愕,连忙答道:“我们与师父一同前来这荒古葬地修炼寻宝,不幸误入狂灵族的灵阵之中,已经失散多日了。
刚刚又遭到狂灵的攻击,幸而苏兄出手相助,否则只怕我们今日将会命丧于此了。”
“这里果然是狂灵族的阴宅。”那鹊桥居士鹿瞳一瞥,“不过你们为何会闯入这狂灵族的阴宅?”
那三个北斗门的武者互看一眼,并没有马上回答,显然有难言之隐。
苏远心里也觉得奇怪,这阴宅阴森无比,四周又无恶灵与凶兽,来此寻宝修炼绝不会选择此地。
况且就算误入阴宅,又遇见狂灵族的袭击,又为何没有马上撤离,而是继续深入,种种困惑让人更加确定了北斗门必定是有所隐瞒。
那越寒咬了咬牙,抱拳道:“苏兄虽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可是有些事情越某断不能说,还请苏兄谅解。
葬地此行,倘若越某还有命回去的话,必当回报苏兄的大恩!”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坦然,苏远反而对他更添好感,只是鹊桥居士仍不放过。
冷哼一声道:“你们的师父必定已经中了狂灵族的灵阵之中,就算你们的师父北斗门主洛鹰飞乃是一名涅槃武者,又岂能轻易脱困,更别说其他人了。”
三名北斗门的武者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却又因为有些事情必须隐瞒,故而没脸开口请求苏远的继续支援。
鹊桥居士道:“这狂灵族的阴宅没有必要在此多作逗留,苏远,我们走!”
可是苏远却迈不开离去的脚步,低着头道:“我想帮他们。”
那越寒目光一亮,道:“苏兄……”
鹊桥居士打断道:“刚才那一声剧烈的震动,已经表明了此阴宅内所居住的,只怕不是寻常的狂灵族,就连北斗门主洛鹰飞这种大成级别的武者,也可能葬身于此,更别说你区区一个苏远了!”
“况且这些人既然不能坦诚相告,就算北斗门与我们斗仙族交情极深,我们又何须为他们卖命?”说到最后一句时,那鹊桥居士已经转身离开。
“我又不是斗仙族的人。”苏远反驳道,“我只想帮他,没有任何意图。”
“苏兄……你知道狂灵族吗?”越寒已经被他的仗义所感动,尽管心里很希望得到他的帮助,但还是如实相告,说道:“这可是比葬地恶灵更可凶猛之物,而且还是狂灵族当中最可怕的……”
“狂灵王!”鹊桥居士冷冷地道。
“原来你已经……”那越寒不由失声道。
鹊桥居士冷哼道:“就算你们不说,我又岂能不知,苏远的脑袋烧坏了,我可没坏。”
苏远对她的冷漠十分不满,并没有打算理睬,直接说道:“走,带我去救你们的师父!”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鹊桥居士有些着急了,美眸又是一颤,也奇怪自己为何会失了往常的冷静。
“我说过了,我现在只想帮他们,你不想帮就算了。”苏远冷冷地道。
也许是被他这股豪气所影响了,那越寒与两个师弟互看了一下,终于做出了决定,道:“那件事情,我们答应过师父一定要保密,不过有些事情一定要让苏兄知道。
这阴宅里面确实有狂灵王的存在,就算苏兄已是一名涅槃武者,再加上鹊桥居士,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我们的师父,苏兄真的没必要为我们冒这个险。”
“听见了没有?就算加上你我二人之力,也不是那狂灵王的对手。”鹊桥居士冷哼道。
苏远更加感到困惑了,既然那狂灵王厉害到这等程度,这些北斗门又为何要来送死。
鹊桥居士催促道:“走吧!”
“苏兄,告辞了。”那越寒与两名北斗门师弟转身离开。
苏远心里十分明白,这三人已是抱着必死决心前去。
此去必定无法安然回来,不禁对越寒等三人心生敬意,身上的热血也随之沸腾起来。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激动,他手中破魔也开始颤抖起来,终于“嗖”的一声脱手而出,飞向那越寒等三人。
“我必须去!”苏远也忍不住飞奔追去。
鹊桥居士一双鹿瞳再次颤动了一下,竟是不由自主的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却自我安慰,这绝不是自己的性格,更不是自己的决定,而是连城大人的命令。
那是她与斗仙族首领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六年来与连城大人的一次相见。
唯一留给她的话,就是一道简单的命令,直至皓宇前来找她,才终于决定了前往宁封派执行命令。
“我的任务……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四件神器,与宁封派的先祖秘藏,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目的……”鹊桥居士自言自语着,却在不知不觉的加快脚步,很快就追了上来。
苏远回头看了一眼,浅浅一笑,却不多说。
在三个北斗门武者的带领下,苏远与鹊桥居士顺着后院的偏门来到一个昏暗的后堂,四处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均是身穿北斗门的服饰。
那越寒等三人扫了一眼,没有找到师父,正紧张得四顾张望时,苏远忽然感到脊骨阴寒。
竟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风刮来,紧接着一股逼人的阴寒气劲袭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