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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萧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有些飘渺:“很早之前我就学会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把要害放在别人手里,我不关心他用什么目光看待我,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人,我也不会给任何人能够伤害我和孩子的机会。”
徐谨行皱眉:“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伤害你们?”
“你又怎么确定他带来的一定是正面的好的东西?现在这样挺好的。”程萧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他实在不想让别人跑到他的生活里来,与其和他傅之卓纠缠一辈子,他宁愿辛苦点应付他一年。或许没到一年他就厌倦自己了呢,谁说得准。
总之这次,他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和抛弃他的机会,这是他用血的代价得到的教训,是他重生之后就刻入灵魂的信条。
徐谨行张了张嘴,又不得不闭上,再说下去自己也得被轰走了,他转了个话题:“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没有?”
这还真没有,程萧然盯着宝宝呼呼大睡的样子,想了想:“这孩子出生经历许多凶险,能安安全全到现在不容易,小名就叫恩恩吧,至于大名以后再取。”
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就为这个孩子,他也对这个世界、对重生感恩。
他点了点宝宝的嘴角:“程恩恩小朋友,喜不喜欢你的新名字啊?”
徐谨行笑着看,心里却叹了口气,程萧然对这个孩子的喜爱毋庸置疑,但对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怎么就那么决绝呢?
他一直以为萧然只是厌恶和排斥傅之卓,但现在看来,程萧然是根本就不信任傅之卓,他坚定地相信对方最终会离弃他,两人不可能走到最后,所以与其最后弄得自己难堪,弄得收不了场,不如一开始就严防死守。想要打开他的心防,第一要务是取得他的信任。
徐谨行毕竟不是当事人,他虽然有些惋惜和着急,但也不会贸然插手这件事,最终如何,就得看傅之卓的诚意和本事了
……
傅之卓的诚意挺足,当天程萧然就得到了陈欣蕾的消息,傅之卓明确地告诉他,陈欣蕾还活着,并且很安全,而且也有受到殴打虐待等等对待,并附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陈欣蕾的被精心打扮过,穿着名牌,戴着细细的铂金链子,发型也做过,显得知性而柔美,如果忽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眼里淡淡的疲惫和恐惧,几乎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程萧然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问傅之卓找到陈欣蕾的经过,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组织把陈欣蕾当作了给傅之卓准备的货物,在傅之卓唯二看上的两个货物中,他已经不可能被交得出去了,组织自然会把陈欣蕾好好地供起来,以免傅之卓给他们一个差评。
“也就是说,欣蕾还在他们手里,但目前的安全可以保证?”虽然没有直接把人救出来,但程萧然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目前来说,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是的,我告诉他们,不喜欢我的人被别人动过,更不需要他们替我调教什么……”傅之卓在电话那头说,程萧然眉毛一挑,觉得他这话话里有话。
他并不想接下去:“傅先生,那些人不会知道你我之前是有接触过的吧?”
“放心,不会的,我们才认识多久,除了我身边的人,谁都不知道你我的事。至于和你做过生意,那也是挂的卓尔物流的名头,对外我并没有亲自出面。”
傅之卓说:“你放心吧,等从船上下来,我一定把陈欣蕾给你带回去,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就行了。”
程萧然刚想说话,李阿姨抱着恩恩出来了,这小孩睡醒了看不到程萧然就咧着嘴只管哭。其实这么大点又怎么看得清人,但这小家伙的鼻子比什么还灵,抱他的人是不是他亲爹,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大家都说这是父子天性,程萧然觉得还是修复液的作用。
程萧然连忙捂住话筒,对李阿姨摇了摇头,李阿姨忙转回房间去。
“萧然,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哦,别人抱着孩子经过么。”
“你在外面?你伤好了?”
“小伤好得快,我出来透透气,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程萧然挂断电话就跑去抱宝宝,刚还哭得昏天暗地的小家伙一到他怀里就收声了,只惨兮兮地打着噎,程萧然叹气:“小娇气包,爸爸以后离开半步都不行了?”
小家伙可听不懂,小小细细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角就不放开,程萧然又是窝心又是无奈。
他想了半天,打电话给徐谨行:“你能帮我问问,方江那边打算怎么执行这次计划?……问傅之卓,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好的,尽快给我回复。”
徐谨行回得很快,程萧然听着这些人的营救计划皱了皱眉,良久才做了一个决定。
……
“也就是说,阿卓已经拿到‘通行证’,就等着登陆那艘船了是吧?很好,我们这弄到了多少上船名单?才三个,这也太少了,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穿个背心肌肉遒劲的寸板头壮汉正和手下商议着,小型会议室的门就突然被推开,寸板头恼火:“我说你……”见进来的是好友徐谨行,他后面的话一下子就哑了,“你怎么来了?”
虽然问着徐谨行,但他却看向跟着徐谨行进来的青年,单薄修长的身材,皮肤又白又细跟女人一样,但那双眼睛却极为深浓,望不见底,他面无表情地抬眸看过来的时候,寸板头有种碰到了很可怕的对手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只在自己的宿敌,以及傅之卓身上感受过,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徐谨行微笑着说:“听说阿卓那边有很大的进展,方江你这肯定在安排人手去接应,我这不给你带了一个好帮手过来?”
寸板头方江盯着程萧然:“这就是你说的好帮手?”他突然反应过来,“哦,这就是那个撂倒了三个组织的人,造成二死一重伤的那个小伙子?”方江眼里毫不掩饰赞赏,还有一丝警惕和审视,拍拍程萧然的肩膀,“小伙子不错,我看过那三人的伤势,无论是玻璃杯砸鼻子,还是飞刀投掷,你的准头相当不错啊,尤其是被扭断脖子的那个,没有足够的手劲和对颈椎结构的了解,不可能做到那么利索。”
尤其后来尸检,那脖子上只有细细的单手手印,单手掐断一个人的脖子,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程萧然笑笑,方江的手掌从他肩膀滑下来,顺势就去扣他的手,他也迅疾无比地一翻腕,反而先捉住了方江的手腕。
方江眼神越发湛亮,两人就互相扣着对方的手腕,开始较量暗劲,看着稳稳不动,但方江粗壮的手臂上已经是静脉全部突了起来,虬曲得如同一条条小蛇。程萧然穿的是长袖,手臂上看不出来,但他手背上的肌腱也全部绷紧凸起。
方江的手下都紧张起来,只有徐谨行仍然面带微笑,好似对此一点也不着急。
过了好半晌,那交缠在一起的两只手才不约而同地分开,方江哈哈笑道:“不错啊,多少岁了,手上功夫练了多少年了?”
程萧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过来是希望能够拿到一个登船的名额。”
方江皱眉:“那艘船对顾客的身份核实非常严格,我们用尽了办法也只能混进去三个人所以这三个必须是我们的精英队员,对我下达的命令要忠实彻底执行,还要和阿卓紧密配合。我理解你担心朋友的心情,但我不能因为你就破坏整个计划,就算你个人再优秀,但和我的人完全不熟,你会影响整个团队的默契程度。”
程萧然勾起嘴角:“那换个说法,我不参与你们整体行动,但能够给你们打掩护呢?”
“怎么说?”
“你大概也知道,那个组织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结果抓走了我的朋友,如果他们发现他们的重要目标在逃过一次之后,居然亲自送上门,就为了解救他可怜的同伴,他们会怎么做?”
方江沉吟:“他们或许会有一小部分人的注意力被你吸引过去,会想尽办法控制住你。”
“不是一小部分,而是一大部分。”
“你想做什么?”
程萧然答非所问:“据傅之卓反馈回来的情报,那艘船上至少会有五十个受害者,你们要将其全部安全救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一旦惊动了组织,别说救人,你们自己人撤退都不容易,除非你们搬来重型武器,但那船上的人都非富即贵,来自各国各地,你们投鼠忌器,我会尽可能闹出点事,把他们的人手调走。”
方江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很令人动心,但是:“声东击西,我们自己人也能做。”
“不会有我效果这么好。”他出现,组织的人只会以为他是来救同伴的,而其他人闹事,很容易被联想到有外敌侵入,譬如军队和警察,防御系数会马上上升。
方江沉默了片刻,叹气:“就算我不同意,你也照做不误吧?”
“是的,我只是来通知一声,希望你们到时候即便不能配合我,也不要把我当成敌人而影响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