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景身体稍微一顿,肩膀的撕扯处让她就是眉头微微一皱。
男人也看出夏宣景的动作,开口:“你当时沉睡不醒不方便帮你处理伤口,现在我帮你处理。”
伸手就要动,但到了近前又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当前的事情。
大家面子上其实都有点挂不住,但夏宣景好像不怎么放在心上,说:“烦劳大夫快些处置。”
她不能在宫外停留太长时间,所以有伤还是尽早处理的好。
大夫听到之后眉头也是轻微的皱起,很想提醒夏宣景强行拔除箭头会带来非常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感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程度。
但是在看到对方如此坚持的模样之后也只能保持沉默,明白再怎么劝说对方也不现实了,说了句让她忍着就上前伸出手准备拔掉箭头。
受伤周围的布料被大夫小心的用剪刀剪开,有一小部分已经和伤口凝固在一起,将其挑出不可避免再次撕裂伤口,夏宣景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盯着大夫的动作。
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大夫都感觉到了隐隐的疼痛,可是这个女人就这样硬生生的咬牙坚持下去。
因为失血夏宣景的脸色非常苍白,但双眼却很明亮,就盯着大夫的动作。
看到大夫略微有些发颤的手,夏宣景开口:“用刀在伤口周围把皮肤划开方便拔。”
某人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直接从原地跳起来,看夏宣景的眼神已经变得古怪无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种古怪的感觉真能把人随时给逼疯。
按照夏宣景的提醒大夫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干。
虽然伤口再次被用短刀给划开,夏宣景的额头也已经布满冷汗,始终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足能看出这个女子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可怕。
“要拔了。”大夫说了一句,然后也提起一颗心的在观察夏宣景的状况。
就怕在动手的时候夏宣景在当场晕赶过去,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但不管怎么看似乎夏宣景的状态都很稳当,似乎精神状态比他都还好。
就这么惴惴不安的用力将箭从夏宣见的箭头拔除,伴随一道飙射出的血箭,闷哼一声随即软倒在了床上,但她很快调整好姿势坐起,用眼神示意大夫帮忙止血。
大夫手底下的速度非常快,几乎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帮夏宣景止血完毕,同时也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场面,还好没出事。”
没出事也就算了,真要出事的话还不知道还发生什么事,但事现在这些也已经变得超出预料,没有那么容易能够确定到底有什么效果。
夏宣景轻声哼了几下,没有在去反驳对方的话,似乎也已经接受了目前的这个状况,虽然看起来可能会很被动,但整体还是表达自己的谢意。
她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放在床边,穿好对方提早准备的好的干净衣裳就要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大夫拦了一下。
“你的伤静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