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凌楚面前伪装不是难事,可是现在体内毒性发作还要不显一点破绽,对夏宣景来说实在是太难实现,只能咬住牙齿不让看出丝毫的蹊跷。
饶是如此逐渐增强的疼痛也让夏宣景出了一身冷汗,脑袋飞速的运转在想如何缓解这件事的办法。
凌楚的目光何其毒辣,只瞬间就看出夏宣景有些不对,但他没动就这么在牢房外站着,非常仔细观察夏宣景细微表情。
“今年几何?”
夏宣景咬紧牙关,任由锐利的牙齿嵌入口腔中,已经品出隐隐的铁锈味还不能说出什么,吞下一口血沫,道:“二十有一。”
这是原身的年龄,在三年前也不过只是个刚十八出头的少女,不也是靠着一身能耐坚持下去。
三年都过去了,难不成还会在凌楚这里出了岔子?
狼一般的凌楚眼神变得锋锐不少,不等手下人阻止直接进入牢房之中。
距离的近了一些夏宣景也看的相当清楚,青年一身戎装衬托的本就好看的面孔越发的冷然,更带着没办法入侵的强势。
如一炳刀般强势侵入,要将深藏的秘密一点点的挖出。
他倾身而上掐住夏宣景的脖子将人提起,后背抵着本就湿冷的墙壁,让刺骨的寒气透过单薄的衣衫触碰到皮肤,让本就因为毒发而浑身冰冷的夏宣景身体轻微发颤。
夏宣景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将到嘴边的痛呼给吐出,饶是如此脸色也白了一些。
只是这牢房里光纤昏暗,就连凌春这样的练家子都无法看出夏宣景到底哪里不对,只单纯认为这人在跟他打马虎眼。
“朕随时能杀了你。”凌楚一字一句的说着,其中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夏宣景蹙起的眉头舒展少许,借由后背的阴冷缓解体内钻心刺骨的疼痛,一时间竟然收效甚微,也能稍微的从毒发的痛苦中暂时摆脱一些。
夏宣景脸上带上恰到好处的苦笑,她说:“皇帝……陛下,小的只是一介商贾,您……”
话还没能说完就被逐渐收紧,夏宣景命门被制住只能无力的扬起头,反而将致命之处暴露的更为明显,喉咙里也开始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胸腔里的呼吸在被这人的手一点点夺去,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自救。
艰难的想要让凌楚放开,可是这个男人没有一点想要放开他的意思,手底下依旧在用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皙的脸已经因为缺氧开始一点点泛红,就算如此凌楚也依旧没松手。
“你到底是谁!”凌楚从牙缝里挤出这具,蕴含了太多的咆哮。
压抑了整整三年的理智在今天见到夏宣景后彻底的崩毁,他已经是把这个人当成了三年前救他一命的人。
遏制在脖子上的铁腕忽然松开,夏宣景因为缺氧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在那里非常狼狈的大声咳嗽着,也在不断的舒缓通红的脸颊。
因为嗓子受损声音听起来稍微有些沙哑,“陛下将小的认成了……什么人?”
凌楚依旧目光冰冷,并不回答夏宣景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