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那套卫景安精心打造的假头面，果然已经被摆上了台子。
废话不多说，一万两的初始价，管事一声锣响，竞买开始。
因为到底是女人用的东西，感兴趣的人不多，管事话音落后，只有寥寥几人参与了叫价。
而这些人里面，就有一个不讨喜的声音，谢氏。
李淑贞很不服气：“这个贱人，怎么哪里都有她！”
凤芷倒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姨母不气，不管她出多少，我们反正比她出的多就是了。”
言外之意就是，王爷给了许多银子，我们有的是钱。
于是从开始的五百两一叫价，慢慢地变作了一千两一叫价，很快价钱就被叫到了两万两千两。
李淑贞激动的手心都发烫了。
她虽然不知道卫景安打造这幅假的头面一共具体花了多少钱，但是材料加上手工，最多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千两，可是此时此刻，这幅假头面却已经被叫到了这个价钱，而且凤芷这个傻子，还在继续跟其他几个人较劲。
那叫价的几个人里，有两个是卫景安专门安排的托儿，专门为跟凤芷抬价而来的，剩下的另外一个就是谢氏，她则是凤芷安排的，也是抬价来的，为的就是怕这头面的叫价中发生了什么意外，让李淑贞不够尽兴。
不过如今看来，谢氏的叫价有点多余了，这场表演的唯一观众李淑贞，此刻脸上红彤彤的，想来激动的十分尽兴。
价钱很快又到了三万五千两，李淑贞本以为谢氏很快就会不叫了，毕竟刚才几次抬价，她都是偃旗息鼓回去的，但这一次谢氏依然在跟。
李淑贞想了想，对凤芷道：“她一定是想埋回去给她的那个宝贝女儿做嫁妆，不行，咱们绝对不能输给她！”
凤芷点头：“姨母说的是。”
然后转头又让门口的小二给加了两千两。
凤芷的豪气很快引起了场中人的注意，就连本来不怎么关注这女人用的东西的那些客人，也都纷纷朝凤芷的雅间看过来。
可惜，凤芷的保密措施早就做的妥妥帖帖的，珠帘一放，纱帘一遮，外面人根本猜不到她到底是谁。
那边，蒋小莲也捏住卫景安的手，看着台上的头面颇为嫉妒地说道：“早知道，我就让我爹给我多拿些银子了，这头面，看着真不错。”
她本以为自己这么一撒娇，卫景安顺势就会说要替她买下这头面的，谁知道卫景安只是笑：
“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好的呢。”
心爱的男人不肯为自己花钱，蒋小莲就有点不高兴了，她抬起眼皮，酸酸地往凤芷的雅间方向瞟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手笔，非要把这头面买了去。”
卫景安笑的更厉害了：“傻子呗。”
没多久，价钱又飙到了四万八千两，这下子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就连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出声的那位文弱书生，也抬起了眼皮，朝着凤芷的雅间门口望过来。
司金在旁嘟囔：“爷要是有兴致，不妨也叫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