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熙宁一家三口, 苗太妃才有些担心的问曹太后。
“娘娘,乔人虽只是个人,但是毕竟是官家唯一的后妃, 想必很得官家喜爱,您样会不会……”苗太妃是知道先帝对温贵妃的特殊的。
虽官家是太后的亲身儿子,但是皇家毕竟不一样。而且虽家都在将孝道,但是在母子之间, 多数都是儿子占了强势的一方的。
苗太妃就怕太后和官家因为乔人的事情坏了母子情分。
曹皇后摇摇头,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乔人恐怕没有那个分量。
不过……
“茂则, 你盯着乔人一,还有官家那边。”
“是。”
张茂则原是赵祯身边的内侍,赵祯驾崩,他身边的内侍基本上都是要去守皇陵的。也算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吧。
不过张茂则因为前和曹皇后关系不错, 加上很多次帮助了曹皇后。在赵祯驾崩之后就被曹太后要到了慈宁殿。
和他一样的还有郑用, 赵晟将人留在了身边, 和曹华一起管理福宁殿和垂拱殿。郑用对此自是感激万分,他十分聪的不去和曹华争抢, 而是自觉的辅助曹华。让赵晟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时常的关照一番, 让他的地位没有太多的降低。
边乔人接到了太后的懿旨,心里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就被身边的宫女挑唆要去福宁殿找官家哭诉。
“娘子, 虽太后是官家的亲母,但是家都知道官家和太后关系并不亲密。您是官家唯一的妃子,太后样罚您,也是官家的脸。”
“是啊,更何况奴婢听说太后向官家提议尽早举行封后典, 后要是皇后进宫了……”另一个宫女一脸担忧。
“而且太后要娘子跪在慈元殿门口,那不就是在警告娘子吗。”
“太后就是看不得官家对娘子好。”
“哼!本主才不怕呢,走,咱们去福宁殿找官家做主。”
乔人边一动,宫里各处都得到了消息。有人想看太后的笑话,有人则是在心里掂量乔人的分量。反正就是各有各的算。
张茂则立马就派人去通知了曹太后,问她要不要拦着乔人。
“不必,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世,老身也正好瞧瞧她在官家心中的分量。”
福宁殿
赵晟正在听曹闵他禀告宫外汇通钱庄的事情,忽殿外传出一阵骚动断了两人的对话。
赵晟皱眉:“怎么回事?”
立马就有殿前司的侍卫进来禀告,说是乔人在外面闹着要见他。
赵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现在哪有时间听她说话,他看了眼郑用,让他去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用立马躬身退了出去。
后很快就又进来了。
郑用不愧是在宫里做了多年总管的人,不过一会儿他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于是太后就罚乔娘子在慈元殿门口跪一个时辰,乔娘子不服,于是就跑来了福宁殿。”
作为跟在官家身边的内侍,郑用比起其他人更白位官家的心,乔娘子是自视甚高了。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放肆!作为宫妃不敬太后,还敢到福宁殿闹腾,传朕的旨意,乔人降位为郡君,后每天去慈元殿门口跪一个时辰,直到皇后进宫。还有她身边的奴才全部都赶出宫去。”
“是。”郑用心里想着果如此。他们位官家可不是先帝,怜香惜玉什么的恐怕是没有的。
官家对乔人,哦,现在是乔郡君的处置,让很多人都敲响了心里的警钟。他们知道如今的官家和先帝有多的不同。
同时也知道了官家对太后的重视。
曹太后知道儿子的处置之后,心里很满意。
“官家果对娘娘最是孝顺。”苗太妃笑着说。
“官家知道轻重就好,后皇后进宫,老身也就放心了。”
“娘娘是哪里的话,皇后毕竟年幼,到时候后宫的事情还是要靠您的。”
曹太后却摇头:“老身被后宫困了一辈子,可不想再管些了,皇后要是能干,那些事情就让她去干。咱们几个老姐妹搬到琼华苑住,那里风景好,适合咱们养老。”
“那感情好,妾也十分喜欢琼华苑。”苗太妃高兴的说,她也想住的舒服一些。反正不管是住在哪里也不妨碍女儿来看她。
曹皇后想着个园子是儿子先帝造的,但是最后先帝也没有在里面住多久,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她。想到里,曹皇后心里暗暗决定之后一定要把园子好好收拾一番,而且她一定要活的长长久久,住够本。
那些原本想要利用乔人‘教育’一下官家的臣御史们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差憋死。
是谁传出的假消息,说乔人是官家的心头好。也叫心头好,不但降位罚跪还把身边的奴才全部赶出了皇宫。
赵晟却是不理会些后宫的事情,他现在有的注意力都在宫外的汇通钱庄上了。如他料,那些之前笔存入的钱庄现在算一起挤兑了。
毕竟赵晟边养了四只军队却没有往国库要钱的消息也瞒不住人,养军队可是最花钱的。再从一些人那里听一下四只军队的待遇,很自就能让人得出官家是拿汇通钱庄中的银钱来养军队。
“咱们的要么做吗?那可是官家。”一个身材十分富态的男子满脸冷汗。他个时候也是极为后悔,当初怎么就不调查清楚汇通钱庄的底细。要是他能多查一查就不会凑个热闹了。
“哼!官家又如何,咱们不过是在商言商,官家难道就可权谋私了吗。”一个长得十分刻薄的消瘦男子语气中带着强硬。
“徐东家,你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了,徐氏后面的是谁,有没有权谋私你自己没有数吗。”一个穿的极为富贵的青年男子语气欠欠的说。
“你!”
“好了,咱们今天聚在里是为了商量怎么将汇通钱庄个异端压下去的。我想段时间在坐的老板子都不好过吧,要是再么下去,那后会有什么下场家都应该知道的。”坐在最上首的中年男子语气轻缓,但是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
“韩管事说的对,段时间我们钱庄的客户少了整整三层。再么下去,祖上传下来的家业也就完了。”刻薄的男子语气愤慨。
听到话就是那胖子和富贵青年都不再说话。
“好了,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是我们想要和官家作对,而是官家的汇通钱庄不咱们活路。家担心的问题我也已经解决了,放心吧,国朝的规矩可是和士夫共治天下。”中年韩管事意味深长地说道。
能开钱庄的,自都不是傻子,自古来钱和权就是分不开的一对兄弟。他们自也是有政治素养的。
韩管事是谁家的人,他们一清二楚。听他么说心里也安心了很多。
韩管事看样的情况,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既家都没有异议,那么之后的事情就按商量好的办。在下府中还有事情要做,先告辞了。”
其他人送走了韩管事,也没有心情多待了,纷纷告辞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中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只是暗中记下了有人的反应和说的话。
很快,赵晟手上就有了一次些人开会的记录。到每个人的身家背景,过去现在做过的事情。小到在场的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韩家,徐家,林家。”赵晟说一句,就拿起一旁的朱笔在些人的名字上了一个红艳艳的叉。
曹华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淋淋的叉,心里默默为些人默哀。不过想到皇城司调查出来的些人的恶行,又觉得样处置十分的合理。
赵晟将自己画完的扎子递曹华,曹华躬身接住,后直接送了出去。
王雱已经在门口着了,拿过那扎子开看了一下,对着曹华了头。后就步离去了。
曹华看着少年步流星的离开,心里知道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已经远去,不过样也好,样的人才能帮到官家。
吴老六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汴京小市民,家里唯一的产业就是临街的一个小铺子。前面是铺子,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刚好足够一家人住。
吴老六没有什么手艺,但是他和樊楼的一个管事有亲戚关系,他从樊楼买一些酒放在自己的小店里散卖。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老客都知道他的货源是樊楼,都喜欢到他里买酒。
吴老六几年也攒下了一些积蓄,为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攒嫁妆。
之前汇通钱庄开业,说是存钱不但不需要保管费,还能有利息拿。家开始的时候都不相信有么好的事情,但是后来有人的拿到了利息,虽不多,但样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一下子心动的人极多,但是吴老六心里谨慎,不敢贪小便宜。直到有人说汇通钱庄是太子如今的官家的产业。吴老六对于官家是相信的,再加上看到很多人都将银子存到了汇通钱庄,于是他才将原本存在其他钱庄的银子取出来存到汇通钱庄中。
上个月去取,还的连本带息取出来了。高兴的吴老六又多存了一些钱进去。他还和街坊邻居说起汇通钱庄样经营难道不怕亏本吗。只是他们样的升斗小民不懂些贵人的想法。只要不少他们的钱就好。
每个月吴老六都会在心里算计一个月他得到的利息有多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