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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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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江豫打破了沉默,掷地有声道:“既然如此,唐门主不如自行离开。”

话虽然这般说,但于求立即带人挡在了春日楼的客栈门口。唐良脸色有些难看,大笑了一声,“朝廷的区区几条狗,还能拦得住我唐良不成?”

苏小楼在江豫身后小声说道:“他既然想走,让他走便是。想来方圆几十里就这春日楼还算得上安全些,他出去死在哪儿也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

以唐良的耳力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的脸色更是白得发青。胡离趁着这个时候往前迈了半步,“诸位心中必有疑问,胡离从开始到现在都并无欺骗在座的意思。一时半会儿我们都不会离开春日楼,不如胡离便将自己清楚的与大家说明一下。”

客栈内一时七嘴八舌,不知该是听谁的才好。

丐帮帮主此时站起身来,说道:“这位胡小公子救过我们这群人的命。江湖上最忌讳的便是背信弃义,此时胡小兄弟有难,我们非但不帮忙会妄想落井下石。今日在此丢了性命是小,日后在江湖上因此而丢了名声才是大事。现下无法判断,不如听胡小兄弟讲来听一听。”

北派长老亦站起身来,“我同意丐帮帮主的想法,且听胡离说一说。”

唐良冷声插了句,瞥了丐帮帮主一眼,“我瞧着帮主总是向着那胡离说话,而贵帮的苏小楼也与胡离等人是旧识。”

丐帮的弟子急了,“唐良你血口喷人。”

丐帮帮主扬了扬手,安抚众弟子。

那北派长老眼睛一瞪,“唐门主这是何意?难不成北派也与胡离勾结了不成?!”

唐良冷笑了一声,“也并无不可能。”

胡离权当没听见唐良说话,转而对众人作揖,随后张口说道:“胡离到今日才清楚自幼长大的地方无相禅斗便是江湖上已经消失很久的鸿蒙派,今日若不是各位被围在春日楼,大概胡离一辈子都不会知晓这件事情。”

“我并不清楚石碑拓片上所说的鸿蒙心经是否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能耐,更不清楚鸿蒙心经是否存在。也许干脆这就是个胡编乱造的传说而已。”

胡离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今日他们将我们困在乘月楼又将这消息说给诸位听,无非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们诸位是江湖中人聚集在淹城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江豫江大人出现在淹城也并未偶然,是为了追查乘月楼而来。若是江大人和江湖人士拧成了一股绳,他们自然不想看到。”

“任盟主的死不过是他们走的棋而已,”胡离悠悠然说道,“之前乘月楼虽然不惜杀人夺宝,但碰到江湖上各大门派之时倒也很收敛,如今他们似乎没有后顾之忧,露出利爪稳准狠的将任盟主置之死地。胡离并不认为,乘月楼的目的只在于我胡离一人。若是如此,为何各位走不掉而是会与我一起在这春日楼里枯坐。”

白掌柜坐在账台前面饶有兴趣的听着胡离说话,时不时得往嘴里塞颗花生豆,嚼了好一会儿懒洋洋的插话说道:“你们江湖人我白某人算是摸透了,畏手畏脚又头脑简单,你们若是还乱作一团,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你们。”

“胡离想请问,在座的各门各派的掌门,门中可是有东西丢失?虽有冒失,但诸位心中也清楚,十六年前便有人搅合江湖上不得安生,而后虽想追查但怎奈那些人没有再作案,线索便从此中断,而十六年的今日,乘月楼的出现绝非偶然。同样是快速抢夺珍宝和秘籍,而另一个相同之处便是,鸿蒙派在十六年前无故消息,也许原因正是因为乘月楼。”

苏小楼开口说道:“十六年的事情在座的掌门人当时应是记忆深刻,胡离并不是当时的亲身经历者,所说全屏猜测,全要看各位前辈觉得胡离是不是在胡说。”

连山派掌门沉吟了半晌说道:“我虽不信朝廷中人,但现下情况危急,任盟主已死,杀了武林盟主便是我们江湖人的仇人,这仇人如今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而且胡离所说的十六年之前的事情,确是与现下江湖上的几个案子情况相似,我连山派今夜不会离开春日楼半步。”

北派一手拍在桌面上,调笑道:“连山派掌门都开窍了,如今第一次站出来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我北派自然不能落后丢了老脸。我倒是要看看,今夜谁会厚着脸皮出了春日楼的门去。”

丐帮不做表态也清楚是决定落下的。

三大门派都已经决定留下,而其余的门派自然没有异议,倒是那唐门的唐良,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半天,北派方才那话显然就是冲着唐良来的。

江豫向前走了半步,开口说道:“诸位只要熬过今夜,一切都会尘埃落定。而在此之前,乘月楼不会坐以待毙,希望各派能派出人手才替换锦衣卫的巡逻。”

江豫带着于求将各门的人数记录下来,又安排好了巡查的时间。

白掌柜又端了酒杯不远不近的看着,瞥见胡离傻站着,喊了他一声。

胡离走过去,白掌柜从柜台里取过来一个空酒杯放到胡离眼前。

胡离没有心思喝酒,想要推脱,只听白掌柜说道:“喝一杯权当壮壮胆子。”

接着她并不等胡离说话,又说道:“徐季那人胆子小,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吗,教你也教不出什么杀人的功夫来。”

“你认识我师父?”胡离有些奇怪,这白掌柜瞧着年纪不大,与江豫和白怀水年龄相仿,和他师父徐季两个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熟得很。”白掌柜眨了眨眼睛。

胡离忽然将身子微微靠在了柜台上,小声的问道:“白掌柜和我师叔应该更为熟悉才对吧?”

“哦?为何这般说,”白掌柜挑了挑眉,“莫非是因为我也姓白的原因?”

“白掌柜不是江湖之人却愿意淌这趟浑水,又救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房间中在座的人没有一人是可以让你听命于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今夜不在春日楼的白怀水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白掌柜饮尽杯中的酒,拍了拍胡离的肩,“敬老天今晚开眼。”

胡离看着白掌柜掀开帘子进了屋,走到江豫身边,疑惑得问道:“刚才你说过了今夜就会结束?”

“有九分的把握,若是我们能挨过今夜便会无事。”江豫对胡离说,随后瞥向胡离说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这是一路走来,第一个肯摆出这样姿态等他来问的,胡离张了张嘴,一肚子的问题仿佛都塞在了喉咙,他干涩的声音良久才从嘴里吐了出来,“我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他们杀人不在行,躲了十六年也不会在乎再多几个月,你离开无相禅斗之后,他们也从雁然离开了。”江豫说道。

胡离长呼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提了提。心想徐季定是在院子里大骂了他三百个回合然后拎着小徒弟又跑到外面去多灾多祸去了。

倒是他被牵扯到江湖中,也难怪乘月楼的人会盯在他的身上,徐季的踪影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寻不到。

胡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师叔是朝廷中人吗?”

“不敢确定,”江豫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他确实与吴无相识,那日任府吴无、于求赶到救了你我一命,他们是从白怀水那儿得到的消息。”

长夜将至,白雾迅速的蒙上了淹城,天似乎已经暗了下来,又好像没有。

四周静得不像话,茶杯磕在桌角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胡离伸出一只手挡着从客栈外吹过来的风,另一只手点上蜡烛。

客栈内骤然亮了起来,空无一人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影,站在最前面的那人,穿着一袭黑衣,完全掩于黑暗,若不是方才客栈内的烛光,怕是他们还不清楚客栈之外已经站了人。

江豫起身快步往外走,迈过门槛儿,胡离站在他左边,看着白谣说道:“白姑娘今日见了两次,这一次有何事指教?”

“嘴皮子耍得不错,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白谣对胡离说罢,扬了声说道:“各位皆说自己是名门正派,怎还怕了我这个小姑娘,白日里我上门来讨教,你们一个个却如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地道里,如今我又来,却无人出门与我一见。”

苏小楼拨开于求,露出脸来,“姑娘此言差矣,江湖的名门正派我苏小楼一人代表便可以了。”

“就凭你?”白谣嗤笑道。

“你一个小姑娘,配我一个佳公子有什么不对的?”苏小楼话音刚落,阴风朝着他面上袭来。

苏小楼还未做应,身子已经被人推至一边。再定睛一瞧,原本在五步之外的吴无站在他原本的位置,手中的短刀斜指着天,而那刃上卷着白线,那线看似普通,却锋利可取人命,这若是方才到他的脖子上,他恐怕已经毙命了。

在场之人皆是倒吸一口气。

白谣憋红了脸,错了半步,一个旋身飞身而起,琴弦轻易的从吴无的短刀上脱逃,两人纠缠在一处,江豫看向站在原地的那两人。

那两人没有插手的意思,江豫便也不动,他并不清楚,乘月楼到底是只有这三人前来还是在等待他们不备,准备一网打尽。

吴无的短刀适合近战,白谣反而忽远忽近不给吴无任何机会,再加之白谣掐算住了,吴无根本不会离春日楼那群人太远,于是愈发的肆无忌惮。

白谣伸手一手化接吴无向她面部袭来的短刀,另一只手却换了个攻击对象,又稳又狠的甩出琴弦。那细而无甚重量的细丝,仿佛与她生来便是一提,被她如同用鞭子一样收放自如,吴无被分了神,侧了两步想去拦她的招数。

露出腰间的破绽,白谣意就在于此,右手受力,转而攻向吴无的腹腰之处。

吴无被击得连退三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谣抬了抬下巴,蓦然一笑,“居然需要朝廷的走狗来撑腰,敢问江湖上的人是死绝了吗?乘月楼三大护法前来讨教,还请诸位认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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