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下属惭愧,原本以为大人是个脓包,所以昨夜并未去迎接,失了礼节。”邓禹乙有些难为情:“还望大人给属下机会。”
邓禹乙自然也是被这位都统破案给吓到了。
简直神人一般,三言两句直接攻破他们的防线。
整件案情,在这位副都统手里,若行云流水,而他们险些被他们转移注意力。
“那走吧,我也确实没有转转,看看有啥好吃的夜宵。”
“哈哈,我知道,走,属下带你去。”
邓禹乙见上午云星河极为霸道果决、气焰嚣张,还以为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现在看来,并非这样。
邓禹乙是个直肠子,不懂弯弯绕绕,云星河说要吃小吃,还真就带他来吃小吃。
若是黄老板,或者昨晚那个迎接的将军,必定要红浪漫安排。
泡脚洗浴按摩那啥一条龙。
“热干面并非武东郡小吃,而是从云梦传过来。”
“但传到咱们正武城后,却异常受欢迎,其他郡到反响平平,没什么人爱吃。”
“这应该是楚文化导致原因,虽在中州归属,但文化方面更贴近云梦楚地。
其最类似还有彭城,虽然属于淮州,但其实更贴近齐鲁文化。
更著名的还有徽州。
被天江、淮河穿插,造成一州内三种生活习俗文化,三种地貌植被。
吃完后,两人返回。
“咦,这不是邓将军吗!来来来,今日吴家喜宴,”
云星河与邓禹乙路过一家宅子时,其中一管家模样的人拦住两人:“今日我家少爷成婚,两位将军正好,正好,哈哈,快请上座。”
抬头一看,宅子豪华无比,占地不小,院外高墙环绕,绿树成荫。
大门口,有两只通红灯笼映入眼帘,照得人浑身暖洋洋。
门楣阶梯上,站在众多小厮。
两人在石狮子,管家急忙跑过来相迎。
“这太热情了吧。”
邓禹乙不知所措:“我们还没有准备红包呢。”
“哎呀,红包不要也罢,来者皆是客,进来喝两杯喜酒。”
邓禹乙左掏右掏,尴尬不已,什么都没带。
最终掏出一两银子,俗气归俗气,总不能空手而来吧。
管家十分热情,让小厮迎着进去。
宅子很大,走廊也很长,整座府邸都萦蕴一层淡红色光芒。
精美鹅卵石铺了一层又一层,天知道要花多少钱。
“这灯笼还真多。”邓禹乙感叹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隔个几步就一个红灯笼。
“你们公子什么时候定下的亲事,也没听说过。”
按理说郡里大户,定了亲事都会都会到处宣告。
小厮没有回答,带着两人一路穿过,到达大堂,随后小厮便走了。
“这小厮好没礼貌,路上问了好几句都不接话。”
邓禹乙抱怨两句,也不至于记恨一个下人。
内院墙边,种有许多树木,一条小泉缓缓流过,有几分情调。
“副都统,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院中连着大堂,能看到里面新郎新娘。
“将军你怎么坐外面,来来来,里面请。”一年轻男子穿着锦玉喜服,挂着大红绣从阶梯下而来。
邓禹乙惊讶:“你是……吴公子,还这么年轻呀。”
盛情难却,两人走入内堂。
向众人打招呼。
见那些人无视他,邓禹乙愈发不解了:“这吴家真是没礼貌。”
客来客往,小厮下人接连上菜。
拉着云星河找了个位置坐下,周围人自顾自喝酒吃菜。
“邓将军,你们正武城都是亥时子时办酒席的吗?”
“当然不是,谁家接亲在大晚……”邓禹乙听到这话后一愣,一阵微风吹过,感觉浑身阴测测。
一个侍女此时端上来一盘菜肴,正好摆放在邓禹乙面前。
邓禹乙眸子猛然瞪起,在他面前那只白嫩小手居然变成了森森白骨,两个眼骨空洞洞望着邓禹乙。
邓禹乙头皮炸裂,浑身发毛。
他身边吃席的那些人,脸在不断腐烂之中
不仅是他们,就连新郎也开始腐烂,
至于餐桌食盘中,哪有什么美食,全是臭肉,里面竟还有那种虫子......
此刻,邓禹乙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胃部一阵翻腾。
直接想要冲出去。
云星河摁住他,没有说任何话。
“云副都统。”他眼神极为不解。
“不急。”
云星河风轻云淡,毫无波动。
邓禹乙看到云星河此种模样,心中崇拜之前难以言表。
看到没,这才叫大人物,天塌地陷与身前不为所动,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
所以说为什么人家是副都统,而自己是个将军呢?
他完完全全收起自己的轻视之心,这个二十八的上官,不是镶金,而是真有本事。
邓禹乙强忍着恶心,尤其是他这种有密集惊恐病的人,浑身都发寒。
忽然,情况异变。
门口不知吵起来了。
紧接着一伙人冲了进来,这些人猖狂大笑。
新郎官似乎很愤怒模样,那伙人直接抽刀将新郎官捅倒在地。
宴堂顷刻间大乱,吴家下人来阻止他们,都被他们疯狂杀害。
他们杀红眼了,堵在门口,不允许其他人出去。
有人紧张像为首那人说了什么,那人凶光满目,将此处所有人都留下。
最后一把火点了偌大的宅子。
寒风吹过,邓禹乙身体寒颤,睁眼在看过去什么富丽堂皇的宅院,全是一片烧焦的废墟。
木梁烧断半截,横压在墙上,荒草成堆,破布随风飘摇,发出呜咽。
石头院墙被火烧得发黑,主堂倒塌大半,阴气森森。
“吱吱。”
“哐哒。”
“啊!”
寂静的环境忽有声响,吓得邓禹乙抽刀,原发现是指老鼠乱窜,撞到了一只破黑碗。
“小小精鬼,装神弄鬼,还不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