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结束而言,仅在一瞬而已。
螨蜷与凶虎开启了仙风云体。
对于速度本就惊人的顾长留与金翅大鹏来说,如虎添翼,宛若神助。
即便是张开元都重创了对手,可惜天阶修士,没那么容易被打死。
那人被破开胸膛,一身骨头碎裂,一样没死。
云星河自远处,自然也察觉到了惊天动地的战斗。
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策马而行。
对于他们,云星河心怀触动,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出手相助。
这个情,要承下了。
心中对于他们所有估计,即便张开元不敌,逃走问题也不大。
他们想要杀的人是自己,这些人个个背后硬着,不会为难他们。
很快,三道精光飞来,望着下面的云星河,冰冷而笑。
“怎么,不打算逃跑,要乖乖受死!”
三尊天阶修炼者横浮在天空,抱胸虐笑。
云星河骑在马匹上,平静看着他们:“我在等你们。”
“刚刚人太多了。”
听闻此言,三人大笑。
“哈哈,人太多,可笑的尊严。‘云侯爷’是担心在属下面前死亡,去阴间都没有脸面!”
“去阴间?我们出手,他能有去阴间的机会?”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一个神魂俱灭!”
三尊天阶高手猖狂大笑,对于上面派遣他们来杀云星河,真是给足了面子。
“我知道你有些手段,有神出鬼没的妖族相助,但你的妖族后援似乎要被我们的道友打死了。”
“出动九尊天阶初期的修士,已经极其给你面子了。”
九尊天修,这是何等手笔,即便云星河背后的人给他留了手段,也不足以应对他们,难逃一死。
“上面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比雷霆一击。”
“我还以为上面过于谨慎,不过你们倒有些手段。小辈们倒也有些风骨,可惜,螳臂当车。”
他朝后看了一眼,望着惊天动地的景象,嘴角微微捏笑:“估计那些小子们已经被打的半死了。”
“动静太大,不会失手失脚,把那些小家伙给打死了吧。”
“应该不会,他们会注意轻重,要是死了,那要出大问题。”
“不得不说,这些小子们,到有些本领。”
他又看向云星河,虐戏着:“又不知你又有什么本领,打上圣贤山,好本事!”
“今日守护你的妖族尽以出动,你还有什么花样?”
“仅此而已,面对我们三尊天阶修士,你不可能有活路。”
“放心,四下无人,你的惨状无人能见到,给你留一份侯爷的面子。”三人逼近,冷笑连连。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云星河笑了,看向三人时充满蔑视。
“找死,懒得和你废话!”
一人出手,周身乌光冲天,手持一个黑铁战矛,寒光烁烁,冰冷无比,令草木动荡!
阴云阵阵,这是一杆大杀器,材料不凡,千锤百炼。矛身黑气缭绕,杀意惊人,冲破云霄。
携带漫天阴风,血光闪耀,朝云星河头颅而来,要一击刺爆,叫他魂体崩散。
突然,原本傲然狂蔑的天修愕然了,他居然发现,云星河居然徒手接下的阴乌战矛。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双目暴瞪,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眼前这一切。
云星河不是一个六品修炼者吗!
尽管他有隐藏,可你修炼的时间在那里,绝不可能超过地阶。
可,可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云星河左手捏住战矛,任凭乌光如何狂躁,杀伐盖世,都挣脱不了仿佛被大道禁锢。
“哼。”云星河轻嗤一笑。
抬起右手,一掌打去,平平淡淡,无丝毫光芒,无玄力流转,无灵力波动。
但却出现可怕异象,银河坠落,九幽鬼嚎,天地之间,神鬼乱舞,仿佛秩序都要断开。
一掌而来,排山倒海,天崩地陷,苦海倾覆,按在他身上,轰散了他周身法力,浑身骨骼具裂。
“噗!”
血液绽放,撞向后方一座大山。
轰的一声,群山摇动,山岳横塌,尘土冲天!
巨石滚落,草木倒飞,那座峦峰被撞成齑粉。
云星河将手中黑矛掰歪,崩碎了乌息,随手一丢,碰的一声,弯矛撞翻了一座石崖。
长矛绝对是很恐怖的兵器,黑光更是通灵的存在,可惜依旧被他磨灭。
他好似一位魔尊从幽冥来到人世间,让人心颤的可怕。
天有些黑了,魔云笼幕了此方。
天空中的两人望到眼前所见,惊恐万分,身体发抖,魂魄剧震。
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恐怖!
他是什么修为!他是什么道行!
所有人恐怕都错估,此人绝对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而是一头大凶。
他们掉头想走。
云星河身躯月光流水,飘洒下来,身形慢慢消失,似若银沙,再一次出现,便是凌空虚立,在两人身边。他的身体如光粒一般汇聚起来,晶莹剔透,圣洁不凡。
像是悟了道的通天修士,掌握天地规则,大道法则,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区区天阶修为,很了不起吗!”
云星河看向他们,嘴角勾笑。
神力无边,一腿扫去,雷电劈舞,神魔纷现,快要横碎虚空。
一人被踢飞,光霭万千,神能瀚海,通体崩裂,血溅群山。
云星河抬手,弥漫无穷法力,只手遮天。
那人眸子大睁,肌体发寒,眼神惊骇,艰难抬手,运转符文大术。
玄光激湃,无穷无尽,睥睨天下,宛如天神降下五指山。
他的双臂顷刻之间炸开,无法抵挡。
云星河用力一摁,惊涛炸浪,神轮斗转,将其拍入大地,动弹不得。
凌立虚空,背负双手,如汪洋一般的修为铺天盖地,遮云笼月,不以掩饰,化作无边天幕,将他们席卷。
……
当账书上呈御前,大隋朝发生大地震。
京都笼罩在一股恐怖威压之下,虚空之中阴云笼罩,电闪雷鸣。
水缸大的雷电呼啸而过,天空激降滂沱大雨。
尤其是京都皇宫内,一股股肃杀之气,如狂涛大浪,要撕裂躯体。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浓郁的阴霾盖压在胸口,仿佛难以喘息。
“大消息,大消息。”
“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一刻钟前,云侯爷从西北归来。”
“他破了缝皮案,彻底击毁盘踞的最大据点,并从其中找到了一本账簿。”
“然后呢。”
“里面记录了朝中大臣,与炽天魔道暗中勾结的记录。”
“缝皮一案,迟迟无法根除破解的原因便在这里。”
“我的天!”
“这牵扯多少人?”
“刚刚皇宫下来了旨意。”
“命御林禁卫军拿人!”
突然,天空为之一暗,光芒一道又一道,寒光洌洌,旌旗招展,雷鼓声动。
天空中恐怖气息降临,成千上万气息用公对公,冷光慑人。
成千上万的天兵天将在腾云驾雾,青冥浩荡,照耀日月。
战车轰隆碾压苍穹,鼓声震天,响彻云端,万界撕裂!
仿佛天帝要征伐九幽九霄,气慑黄泉,威压万古。
旗帜符文绽放,图腾绚舞,古朴而惊人,神光滔天,朦胧着可怕神气。
“天兵天将!”
头顶天空之上,乘风御云,密密麻麻,伴随法力灵云,遮盖了大兴城。
黑芒翻卷,金光压城。
“镇妖司右大司丞,大理司少卿,刑部侍郎,京都少尹,咸阳令,宣威将军,司马门司马等全都牵连其中!”
“我天的!这些可是真大佬啊!”
大理司少卿,刑部侍郎,大理司与刑部的二把手,右大司丞是镇妖司三把手。
京少尹,京都官府二把手。
咸阳令,咸阳郡一把手,咸阳郡属于州治。
宣威将军,驻扎在京都与咸阳间的部队统帅。
司马门司马,外十四门之一的总官。
除此外,还有等等一些官员,这不过其他官员都没有这些位置高。
“这真是一场大案,被一锅端了出来!”
京都众人看到上面名单时,一个个胆战心惊,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大佬人物。
“相比这些人物,还有一人才恐怖呢!”
“还有谁?”
“汉王。”
“汉王!”无人不心惊,竟然牵扯到亲王皇嗣。
“你们谁敢动我!”汉王府爆发滔天仙光,庞大气运真龙悬浮,如潮般冲击御林军,使得他们难以靠近。
身穿金袍的汉王暴跳如雷,吞吐圣光,瑞彩垂落,一条真龙盘旋,傲立世间。
汉王背负金龙,万法不侵,难以近身,任凭御林军灵力浩瀚,能够移山填海,手拿乾坤,但却随意被其震飞!
御林军一时间不敢擅动。
最终一道圣旨传来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汉王沉默了,任凭大雨滂沱,久久不语。
“刚刚消息传来,汉王已经被抓了,削去顶上三花,缴收气运,现在已经落成凡俗!”
“这,这是玩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他们应该判处什么罪?”
“如此作为,勾结炽天魔道,庇护邪魔,以残害无数百姓为自己私利,自然是死刑。”
“这可是皇子啊!”
“这……”
“皇子犯法庶民同罪!”
京都这几日都被一层恐怖笼罩,数之不尽的高层被捕。
牵连之广,简直骇人听闻,其中还牵扯出来很多隐秘案件,原本一些无头案,以及冤案纷纷解决,平反。
兵马齐动,陆陆续续有官吏将军被抓走。
最终统计出来了。
缝皮一案设计官员高达四百人!
六品以上的官员有五十八人之多!
此外,还牵扯出其他案件,逮捕一百三十六人。
此案共计五百三十六人,武官九十七,文官四百三十九,不少人都手握权柄,掌控大隋军队。
其中案件涉及最大官员为刑部侍郎,大理少卿,京少尹,咸阳令,宣威将军。
这些人相当于什么官呢,刑部司法部和公安部合体,侍郎相当于副部长。
大理司它相当于最高人民法院,是全国最高的法律机构。
镇妖司类似大理司,但又能行驶刑部的权职,有着大理司不具备的行动权和部署权,更加广泛,只不过因为针对是妖。
大理司刑部针对的是人。
故此权利、影响、话语并不会比高于大理司。
京少尹,首都市副市长,不用多解释。
咸阳令,类似首都所在省会市长,多兼任州府重要职位。
相当于省会市长,兼多项副省级重要职位。
但与副省级又有不同。
高官的实权一般没有省会市长大。
两者平级,但省会市长是行政首长,多由省委大佬兼任。
一个是分管,一个是统管,省会市长的权利更加全面,也更加有前途。
一般是某领导由高官调任副省级省会城市的市长,可以说前景非常广阔。
咸阳令就是类似,只不过大隋土地更加广袤,人口众多。
真正权利难以对等。
宣威将军相当于京城周围戍卫部队司令,衔同少将,靠近咸阳,负责中间地带。
但由于京都范围很广,戍边武装有好几支,只负责西边一部分。
看似行事权利不足,但其实很大。
接下来,一个个都是很吓人的官职。
都是朝中重臣,分量惊天!
最为引人关注的自然是汉王,他才是风暴中心,众人感叹所在。
可谓真正是巨头。
而作为事情的作俑者,主导案件圣府御史,如今正在云仙楼逍遥。
云仙楼三楼,此处风景优美。
“来来来,长留兄,你剑术真是叫我开的眼界,什么叫仙家福地!”
“是啊,以前顾道友还躲躲掩掩,不肯透露实力,今天暴露了吧。”
“哈哈,我等乃是修士,交流心得即可,怎能卖弄。今日要不是那些家伙太欺负人,我也不会如此。”
顾长留敬酒:“楚兄倒是令人敬佩,九千里而来,面对天阶修士怡然不惧。”
病恹恹的楚云亦微笑饮酒。
云星河看着他,很是感激。
不过看着他的手,光滑无比,但却没有丝毫温度,不是人类的手。
“你……”
楚云亦释然一笑,天真烂漫:“最终还是选择了纸化,不过保留了一颗脑袋与躯体,勉强还能算个人。”
几人也听闻了楚云亦的情况,纷纷惊叹。
表示愿意寻找他法。
楚云亦感谢,但他已经无所谓了。
能活一天,便是多赚。
“来来来,舞曦仙子,漫天仙子,请。”张开元又给两人敬酒。
张开元十分活跃,气氛组专属人员,纷纷给众人倒酒。
赵书剑也开口:“长留道友莫要谦虚,今日展现剑术,到真是让我等叹为观止。”
“不敢,道兄谬赞,鹏兄才我辈楷模,面对数位天阶修士,震撼人心,打得他们肝胆欲裂。”
“来来来,鹏兄喝啊!”
“不是我说,就什么天阶修士,都是他么渣渣,我站在那儿让他打,他愣是挠痒痒,一点都不疼。啧啧。还天阶高人,我呸,小垃圾!”
离神鸩十分傲然,豪气冲霄,一碗干了下去。
他开始带节奏,向众人劝酒。
他和张开元没待多久,却深受感染,气氛组成员之一。
张开元则是抱住金翅大鹏,端起酒杯往金翅大鹏嘴里倒。
金翅大鹏一脸高傲,端坐在那里,脸色发黑。
“给我换碗,换大碗,这个破酒杯能装多少酒。”
“来来来。”离神鸩见金翅大鹏不动,大笑道:“你不会酒量不行吧。”
“哈哈。”张开元大笑:“这家伙家教甚严,鹏王不准他喝酒,于是他不敢喝酒。”
“哎哟,原来是这样。”
众人哄堂大笑,忍俊不已。
“谁说我不敢喝!拿坛来!”金翅鹏大怒,脸色气得通红。
他本就倨傲无比,怎能受得了这群人的挑衅。
一口猛灌,滚滚酒水全都涌入肚中,猛地甩头,将脸上的酒水甩开,双眸凌厉,怒目金鹏。
“这才有气吞干云的风范,来来来,继续继续。”
“离兄,我们来。”
“赵兄,来来来,就此情节,即兴赋诗一首可好。”
“呃呃呃,这……这是我的弱项。”
这里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热闹无比,气氛祥和,就连一直不喝酒的云星河也饮了些。
张开元与离神鸩简直是个酒缸子,酒量相当吓人。
鹤舞曦也俏脸通红,迷迷糊糊,小嘴嘟嘟,东倒西歪。
“他鹤无霄居然拦我,平时叫他两句哥哥,他还给脸了,看我不镇压他!”
鹤无霄脸色漆黑,这丫头口无遮拦!
“此言极是!”大鹏也昏昏沉沉,东倒西歪,脸色通红,捧着酒坛子,一脸傲笑:“仗着自己老大,事事管我!让我很没面子!”
“谁说不是!”鹤舞曦猛拍桌子,红着脸,眯着眼:“哪天非好好揍他一顿,凭什么他做主,我也要做主。”
大鹏浑身酒气,醉醺醺:“说得好,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抑郁久居人下!”
张开元喝了不少,轮流几圈,酒量再好也抗不住,整个人也是叮当醉,大笑:“我儿大鹏何在。”
“儿在。”
“我儿大鹏听令。”
“儿听令。”
清晨,金翅大鹏鸟醒来,眸光烁烁,骇人无比。
“取我方天画戟来。”
“你,你想做什么。”张开元酒一下就醒了,肌体发毛。
没事,我就削个苹果。
把你脑子削成苹果!
“轰!”
张开元直接被轰出云仙楼。
云仙楼三层炸开大洞,金翅大鹏魔威滔天,金光灿烂,震得天空呜鸣,鹏龙戟落下,妖魔惊现,将张开元砸飞。
城墙发光,符文涛涛,挡住大戟恐怖之力。
“我儿大鹏,为何如此!”
“啊!”
金翅大鹏大怒,眼眸吃人,浑身妖力沸腾,金光冲天,提着鹏龙戟,裹挟十万杀气,翻山倒海,朝张开元脑门就是猛劈。
“我的妈呀,金翅鹏发疯了,要杀人,要杀人!”
张开元直接往城外跑。
而云星河醒来时,也是有点迷糊。
他看着三楼撞出了一个大洞,阵法都拦不住。
紧接着,他发现一个姑娘扒拉着他,低头一看,正是鹤舞曦,俏颜无暇,肌肤嫩玉,一张脸蛋能捏出水来。
这家伙喝醉了,两只脚架在云星河身上,胳膊还横在他脖子上。
老实说,这睡姿真难看。睡觉哪有把脚后手放别人身上的道理。
云星河推开,摸摸头。
“喝酒真是误事。”
一房间人全都大睡,呼噜震天。
云星河一出门,小厮便笑嘻嘻的看着云星河。
“侯爷,麻烦结个账,还有损坏银两。”小厮指了指大破洞。
云星河脸黑,这两家伙不是商量好了,逃单的吧。
别找我,找鹏王府,鹏王府有钱。
而此时鹤无霄也醒了,想到昨晚鹤舞曦的大胆嘴脸,做哥哥的很不爽。
提着还没醒酒的鹤舞曦回南海,要是不关她些日子,她还不要上天。
“云兄,在下有事,先行离开,诸位醒时,请带我赔个过。”
“好。”
很快,楚云亦也迷迷糊糊醒了,他看着云星河灿烂一笑,阳光而明媚。
云星河也是微微一笑。
两人萍水相逢,可他却能挺身而出,云星河十分感激。
云星河昨夜就研究过他的问题,不是一般法子能够解决问题。
除非他废掉一身修为法力,才能遏制。
“没事,天下之大,总能找到法子。”
“我不抱希望。”
云星河又看向他:“你有没有什么去处。”
楚云亦摇摇头,他远赴京城只是为了治疗自己,并无亲戚,不日便要离开。
“你就待在这里,京城毕竟是国都,能人异士不计其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云星河继续出口。
“你这情况不容乐观,精血短缺,长期服用补气药材,或许能够延缓病情。”
楚云亦脸红,他当然也知道,可他没啥子钱呀。
“不如你先来镇妖司吧,镇妖司有补血丹,若是功勋足够,可以供你气血充足。”
楚云亦不确定道:“我这种情况能加入镇妖司吗?”
他出门不多,在记忆中,自己这种歪门邪道,肯定会被镇妖司排斥。
“这有什么,镇妖司目前我说了算。”
“果真吗。”楚云亦苍白的脸上有些喜色,能活着谁会想死。
越是经历过那种死亡的痛苦折磨,越是想活。
“自然,这一次,你的功劳,镇妖司肯定会禀告,你都可以用来兑换补充精血的丹药、药材。”
“那行,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楚云亦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天真的眼神看向这些人。
年纪与他一般大小。
他一直都是与纸人为生,即便在山门中,大家也都很孤僻,从未有过什么交流。
和这些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的乐趣。
如果能天天和他们在一起玩乐,饮酒,那真的很棒,很不错。
云星河带他回到镇妖司。
而不久后,张开元回来了。
张开元鼻青脸肿,衣衫破碎。
楚云亦像个乖孩子,安安静静。
“怎么,回来了。”云星河瞄了一眼张开元。
“切,那头傻鸟,我是不好意思欺负他,否则他能摸到我衣角都算他赢。”
张开元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抖腿,比云星河还大爷。
张开元还是有些东西,大鹏鸟肯定发毛了。
打在天阶修士身上都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这家伙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
得知楚云亦要留在镇妖司,张开元痛哭流涕,终于有人能和他作伴了。
两人正式成为云星河的卧龙凤雏,啊不,左右护法,左膀右臂,得力干将。
就是楚云亦这个娃娃没怎么出门,天赋很好,阅历甚浅,什么都没接触过。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张开元带坏,比如逃单什么的。
云星河整理此战收获,因为五位天阶遁走,水灵与土灵被螨蜷与凶虎斩杀,所以被他捡漏。
云星河也得到了两门法术,土遁与水化。
两门法术都很不错,不算很强,但用处很广。
水化在即将身亡时,将身体化水逃走。
这是保命法术,每施展一次,损耗巨大,施展过后,更是虚弱无比。
非到生死关头,不会使用。
不过其中能与水息融为一体的特性很不错。
可以很好的隐匿行踪。
三尊天阶中,倒是令他有些意外,竟然也有一头特殊生灵。斩杀后给了一枚定山珠。
雷劫木灵/精
等阶:天阶初期
生命:530
攻击:180
防御:91
速度:101
灵力:146
本源:0
术法:惊雷闪,天罡战气,叶舞术
拼图3.5%,拼图3%,拼图25%,融合妖灵。
一截雷劫木诞生灵智,一经问世,便凶焰滔天,千里赤电,焦土一片,将一城池笼罩!性格暴躁狂虐,喜弛雷霆……
“咦。”云星河又惊喜,又纳闷。
因为这头妖灵并不是他斩杀的三尊天阶,居然是许多年前他在镇妖司斩杀的那头。
云星河觉得古怪,因为以前也杀过不少精、灵,但符合雷灵拼图很少。
谁知这一次居然集全。
很显然,同为天阶,肯定是雷劫木灵比袭击云星河的天阶灵强,否则不可能是雷劫木凝聚。
雷劫木灵显然和金尸完全相反,金尸不善攻击,而雷劫木灵,完全都是攻击路子。
法术里面还是雷、木双属性。
看着这头雷劫木灵,云星河点点头,还是不错。
唯一可惜的就是,无法与金尸一同出战。
许愿树放在武东郡,除非把许愿树和云花给收回来,否则无法同时召唤两只天阶妖灵。
也很不错了,金尸虽然很强大。
可主要体现在防御和生命,有时候不灵活。
如今多了雷灵,明显要舒服很多,不至于被人摁着锤,而是逮到别人,来一顿雷电法王套餐。
云星河也关注了这几日的大事件。
六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处以死刑,不日押上斩妖台。
六品以下,也比死刑好不到什么地方。八品往下,或是流放,或是打入镇妖司执刀人,刑斩妖魔。
或是囚徒,亦或终身矿山采矿。
总之,这一事席卷京都城,极其恶劣与震惊。
这两天街头上的行人都少的可怜,时不时传来哀嚎与战斗声。
可惜,都被御林禁卫军无情镇压,十二卫也在不断轮转,协助出动。
仙道司,佛道部,兵部也前往城外,缉拿那些实权将军。
至于大理司与刑部,镇妖司则被排除在外。
按理说,这种事三司应该也要参与。
可是,由于涉案人员关系到三司高层,默认没有出动。
风雨黑云笼罩五六日。
不时有天兵天将,金甲卫士抓捆将军腾云驾雾从城外而来。
“天啊,那不是贲伦将军吗,怎么也被……”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心惊,当年这位将军也是个人物。
开皇三十五年,云梦水妖爆发,便是这位将军,沐血披甲,死战不退,带兵击溃妖魔,勇武无比,战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让数千百姓未曾受啃食之祸。
“还有那位将军,他的功绩不下贲伦将军,当年中州昌洛大旱,颗粒无收,他开仓放粮,将府中粮食全都散发给百姓。”
“他一直在外救济百姓,结果唯一亲子在府中饿死整整二十日,他才方晓。”
“你看看那位官吏娄昱丁,开皇初年临州破败,千里无鸡鸣,草骨露于野。”
“是他吏治清明,整饬政法,以近乎不可能的时间,将临州郡从低等小郡,变成了有名中郡!”
一排排,都是有名的人物,谁都有耀人的过去,更有惊人功德与气运守护。
可现在一一被打落。
此般情景,谁人不唏嘘。
不仅是京都,大多数州郡也被牵连在内,诸多官吏都在狂风骤雨之下瑟瑟发抖,胆颤心惊。
朝廷、圣皇这一次明显不在姑息。
就连汉王都下了大狱,更何况其他人。
其实就在汉王被捕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有许多官员在收拾家中,等到禁军前来。
也有些人,脸色煞白,闭目哀叹,随即从容自首。
与其等十二卫将你抓走,招摇过市,不如自己体面。
因为汉王被打落金冠,其实就是圣皇在表明一个态度。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放过,绝不姑息。
为了稳定民心,给天下生灵一个交代。
所有人明白,云星河自然也明白,挥泪斩马谡之意。
马谡被诸葛亮视为弟子,亲子,接班人,更是季汉为数不多的人才,有必要斩他吗?这不是自断手臂?
因为军心。
云星河也一直认为,马谡也好,李隆基也好,这类人其实早些去世早好,也许会被封神。
有时活的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
浩浩荡荡的抓捕之事终于落幕。
有罚,自然也有功。
圣旨降下,云星河官升一级,从七品下,任镇妖司发水将军,兼刑部刑狱副。
“开天校尉,莫要辜负朝廷恩典,圣皇心意。
“开天校尉?”
云星河接到圣旨的时候都懵了,哪有这个官职。
接下来便明了,灵霞山一役,修行者们,不屈威武,不与妥协,挺身而出,守护朝廷,匡扶威严。
特意敕封隋威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