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把云星河吓懵,汝甚骚,何着品如衣呼?
你这思路就离谱了,头脑清晰。
其实云星河内心是抗拒的。
“你们居心不轨,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我是这种人吗!哼!我与邪恶不共戴天!”
“哇,这姑娘有点点好看啊,那啥姑娘,漏了漏了。”
“咦,我节操呢,咋掉了。”
“哇,好好看啊!”
四大金刚的眼睛都直了。
看了一会儿,云星河就没意思了。
那些姑娘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卸妆后吓不吓人。
云仙阁分上中下三层,每层有三楼。
中部悬空,一层底层是一小型泉水中,泉中植有一株十数丈的银杏,通天直耸,一直延伸至云仙阁外。
甚至站在长安远处,也能看到这株银杏,仿佛从楼宇中凭空冒出来一般,金黄灿烂。
小桥流水,镂空屏风,乘歌载舞。
其内装饰精美,雕栏玉砌。
下三层供娱乐、游戏,热闹喧哗,
中三层为幻想仪式房间,满足你的需要体验,颠鸾倒凤所在。
上三层不多,为清静之地,多为大人物来此邀谈之用。
没进来之前,他就以为是j院,进来之后,才发现错了。
这里更像是集游乐场、商场、书楼茶馆为一体。
南边是泳池,连通二楼,被大厅用一朦胧屏风遮掩。
隐隐约约,时不时传来嬉笑,撩动人心,就像穿了一半衣服的女人,永远比完全脱了衣服的更有诱惑。
东面是一群才子,多是交流,也有讨论那位姑娘更美。
这里的食物茶水更像是自助形式。
小厮也很有礼貌,见一寒门学子,立即送上些吃食与书籍。
姑娘们也并非那些俗欲之辈,她们拥有很高的学识,与那些才子交谈对答如流。
甚至有些观念比儒家才子更要超前,更有见地。
她们有独立的观念,与才子讨论时,表达自己思想,同时又赞扬学子。
举止优雅,体态柔美,一颦一笑充满诱惑。
长安它存在于太多人的心中,古往今来,无数文人骚客曾为它挥毫泼墨,说着它的繁华如梦,说着它的落幕如烟。
金黄树叶随琴音而下,一片叶子落在一位女子香肩,没有窘迫,反而风雅。
这颗银杏似仙人彩绘,妙笔天成,繁花如画。
云星河脸色的玩弄之色消失了。
“咦,有妖气。”
云星河追了上去,因为这种妖气类型他居然从未见过。
稀有妖魔!云星河眼睛亮了。
从底层,一直到中层,里面传来哼哼呃呃,靡靡之声。
“妖气停留在这里。”他推开一扇门。
“啊!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房间一男一女,你上我下,正在深入研究人体结构部位,甚至还做出某些反人类动作,啧啧,佩服。
“你们……继续,打扰。”
那男人简直快要发疯,这他么打扰,怎么可能还继续!
云星河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在上面。”
“谁!”
刚出现在门口,里面的人若有所感:“哪位朋友在外面。”
房门大开,一眼,云星河便看到了熟人。
暖玉主座上的两人,其中一位金衣青年看向云星河的眼神充满复杂。
金衣青年身边的白衣青年疑惑询问:“鹏兄找你的?”
“算是熟人吧。”
“即是熟人,那便一起。”白衣青年起身相迎,神采秀澈,气质飘然,宛若谪仙,声音宛若琴声,悦耳动听。
房内另有天地。
刚踏入其中,山河转换,出现在一座山巅。
山河锦绣,香薰飘零,薄雾如烟,脚下清泉泪泪,蝴蝶飞舞,枫花遍地。
云星河一进房间,他便看到了妖气源头,坐在白衣人身侧。
这是一个十八左右的少女,一身白羽衣,隐隐肌肤发光,神霞萦绕,宛若明月,脱凡了俗,不是人间物。
她的容颜绝世,双眸清灵,彷如碧玉,澄澈无瑕。
第一时间,云星河迟疑了,她真是妖?不像啊。
随即他又摇头,不能因为人家好看就被迷惑,在镇妖司见得漂亮女妖也不少。
不仅是三人,房间还有很多人。
都是年轻男女,男的俊秀,女的貌美,气质非凡,仿是仙神。
身前由老藤结成的桌子摆满了灵果佳酿,琼浆玉液。
“我叫鹤无霄,吾妹鹤舞曦。”白衣青年介绍。
女孩大眼睛扑朔扑朔看着云星河。
“在下云星河。”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并未察觉到这些人有恶意。
“这位是岳麓书院少儒赵书剑。”
中年儒生站起身行礼,随即坐下。
“昆仑玉英神宫小宫主顾长留,重阳道子张开元。”鹤无霄温文尔雅,气质绝伦,为云星河将在座十几人一一介绍。
众人皆起身,微微笑着饮果酒。
云星河将这些人浏览在眼底,感情都是有来头的家伙,都是修二代呀。
“这位云梦沧澜教漫天仙子。”
这是一个女子,戴着薄纱,容颜貌美,流光如水,亭亭而立,犹如明珠遗尘。
她一直紧闭双眸,并未睁开:“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与我等为伍。”
鹤无霄脸色渐变,又恢复正常:“此次我等不以出身修为论谈。”
“即便再不谈出身修为,让一个刑者屠手与我同席而坐,漫天做不到。”
雪漫天睁开眸子,气质冰冷,声音无情:“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送你离开。”
云星河楞了一下,他不认识这个人呀,怎么这么大火气。
雪漫天出手了,抬手便是一片红霞,手捏咒印,化作汹涌波纹,攻杀而去。
强大水波冲击,刹那间山体撕裂,日月无光。
空中禁止符光沸腾,裂开的大地又重新恢复原貌。
轰!
滔天巨浪,碧波汪洋拍打云星河。
云星河周身紫光闪烁,巨浪被阻,化作水雾,
惊涛骇浪一波接一波,云星河体表再次红光闪耀,火焰升腾,与涛浪消弭无形。
又有一道晶莹月华冲天而起,绽放光辉。这是一支雪箭,速度极快,灵力炽盛。
一个土碗从云星河身上飞出,迎风而长,将其盖下。
再土碗消失,地上有一滩冰水。
“满天仙子,你失礼了!”鹤无霄再次发声,温润言语,如雷霆乍响,天崩地裂。
雪漫天收手,盘坐而下,闭目不语。
云星河眯着眼睛,看不出什么心思,却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