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间紧闭的门,大帅清晰地看到一排四张病床,其中的三张病床都有人在陪同着,仅有靠着窗户的一个是孤零零的没有任何人在看护。
“弟弟应该是在靠着窗户的那个吧!”大帅在自己心里判断,因为其他床铺陪床的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哪么就只剩下这里唯一的一个没有人陪的床可以选择了。
走到疑似弟弟的床铺旁边却发现床上的人还在沉沉的睡梦之中,而层层包裹着头部的绷带已经把面孔全部的遮挡,根本就认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脸孔。
“老二!”大帅轻轻的呼唤,既想要证明床上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又害怕惊扰到了别人。现在的时间还是太早了,就连陪床的人也有不少仍然在睡梦之中。
“老二!”大帅再一次急切的呼唤,虽然声音加强了很多,但是依旧很轻,无法让病床上的人为这个声音做出反应。
当大帅准备在一次呼唤弟弟的时候,目光却突然扫到了挂在床头的病历卡。轻轻的打开,病历卡上安天涛的名字下面的症状描述写的是这样的触目惊心:面部外伤二十三厘米,鼻梁切断。左腿骨折,右手中指指骨碎裂。胸腔内部微量出血,淤血堵塞多处.......
大帅轻轻的把病历卡合上,一个人悄悄地推出了房间,却不曾察觉一颗咸咸液体珍珠已经从眼角落下无声在病历卡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房间之外,大帅靠着长椅眼泪从眼睛里面溢出,没有想到弟弟的出事儿是这样的情况,受的伤是这样的严重、这样的恐怖!每一处都让人禁不住怀疑他这弱小的身躯是否可以承受得起。
如果这样的伤时出现在了大帅自己的身上,它可以当作没有什么。毕竟自己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疼痛考验了,已经开始有所麻木了。但是现在受伤的却是自己的弟弟,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弟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痛的弟弟呀!
“你好,请问你是安天涛的家属吗!”处在自怨自艾之中的大帅根本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失,也没有察觉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已经在护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他的身边。
“哦!你好,我是他的哥哥!请问你是.....”大帅向着医生伸出了右手。
“我是他的主治医师,他的情况我想您作为家属已经有所了解了。现在他的情况很不乐观,主要是治疗的费用跟不上。如果不能及时的接受治疗的话很可能会留下终身的伤患!要不是他们学校垫付了部分的费用恐怕连现在基本的日常维护都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医生的手和大帅的手握在了一起,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现实。
“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把钱交到医院的,关于他的治疗都要麻烦医生您了!”大帅急忙陪上笑脸,他知道自己身上这么几百元是远远不够的。
“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职责。不过我也只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用普通的药物来稳住他的病情,希望你们家属尽快把钱交到医院。!”把这些交代完毕医生走见了病房。
大帅跟在医生的后面走进了病房,发现弟弟已经醒来了。
“你醒了,要不要多睡一会儿!”大帅轻轻的做到了床边。
“大傻,你来了,咱爸咱妈呢?”躺在床上的弟弟开口说道。
“他们等一下,就会过来了。你这是怎么弄得?”大帅本来就不是什么会说的人,不知道怎样来安慰弟弟。只好没话找话说。
随着弟弟的讲述,大帅也渐渐的明白了事情的详细过程。、
事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也很俗套:几天前,弟弟和几个不错的同学一起去迪厅玩,遇到几个小混混调戏他们同来的同学,被调戏的那个女生是弟弟正在追求的女朋友。结果双方因这点事又语言不和到大打出手,最后弟弟进了医院儿对方的几个也躺在了地上。
大师被打的小混混之中有一个有着十分深厚的背景,警察介入此事,完全扭曲事实的真相,正当防卫的人变成了故意伤人。无法撼动对方背景的众人把弟弟这个唯一的外地人当作替罪的羔羊抛了出来。这几天,天天有警察来向弟弟问口供。要不是弟弟主治医生还有些正义感,恐怕他早就已经那个被警察带走了。
“谢谢您!”大帅由衷的向着医生鞠了一个躬。
“等他的病情好转一些之后,你带他转到你们自己那里的医院吧!”医生检查完弟弟情况后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给大帅留下了这样的忠告。
“老二,你想吃一些什么东西吗?我去给你买去!你躺着这里也实在是无聊,我却买几本书给你看吧!”大帅目送医生离开之后,对着老二说道。
“你给我买点豆浆吧!要多加糖的。别的东西我还先不能吃!”老二开口说道。
“好,你先躺一会,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大帅说完就走了出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指曾经停留的铁质护栏上面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手印。
“大傻,你的笨哥哥。你就不知道,我只是想要看你和咱爸咱妈最后一眼吗?”安天涛,凝视着天花板呢喃着。
———游———戏———狂———神————
“大哥你好,请问XX医院是走这条路吗?”
“对就着这一条路,走过前面的转角就到了!”
“谢谢您啊!”
两个微躬的身影,沿着马路一步一步的走着。为了节省几元钱公交车费,而从火车站走向医院两位老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萌生了弃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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