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凭什么呀,被偷鸡的是我,被打的是我,到最后赔钱的还是我,感情我就是后娘养的,倒霉活该!”
许大茂也怒了,“我不管,偷鸡贼肯定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你要是不站出来,就别怪我报案送你进局子。”
“是啊,这偷鸡贼真可恶,害的许大茂赔了三十块钱。”
“这样人品不好的人就要揪出来,不然的话以后谁敢出门不锁门?那不是麻烦死了。”
“对,一定要查出小偷。”
一群人本来只是喜大普奔的看个热闹,没成想遭了何雨柱一番训斥,又不敢得罪他,自然的就把偷鸡贼恨了个半死。
大家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把目标锁定在院子里最穷的那几家身上。
作为最穷的一户,秦淮如家自然成了最大嫌疑犯。
“我想起来了,肯定是棒梗干的。”
许大茂的目光扫向棒梗,恍然大悟。
大步走到棒梗面前,声色俱厉的说:“棒梗,我的鸡是你偷的吧,快点交出来。”
“奶奶,我没有。”
棒梗心虚的躲到奶奶贾张氏身后。
“别怕乖孙,有奶奶在,没人敢冤枉你。”
贾张氏心疼的摸了摸棒梗的头发,抬起头朝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别冤枉好人,棒梗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偷东西。”
“不会偷东西,哼哼。”
许大茂将棒梗心虚的神色看在眼里,已经断定是他偷的,道:“贾张氏,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孙子刚刚还去厂里偷酱油呢。”
“偷酱油?”
许大茂灵光一闪,“好小子,原来你偷酱油就是为了偷我的鸡好下饭!”
秦淮如咯噔一下,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她也听说了棒梗在厨房偷酱油,还栽赃给何雨柱的事。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东直门拦他。
贾张氏却依旧凶悍的护住孙子,“你胡说,棒梗没有去偷酱油。”
“胡说?没有证据我会胡说,他都被我们当场抓住了,这事何雨柱也知道,不信你们问他。”
还有这事!
所有人都看着何雨柱,带着探寻的目光。
如果棒梗真的偷了酱油,那么许大茂家的鸡多半也是他偷的了。
当然,这些目光中还有两道不同寻常。
第一道是秦淮茹的,带着乞求的味道;
第二条则是警告和威胁,是贾张氏的,她知道傻柱垂涎儿媳妇,看到许大茂让何雨柱作证,心中就得意洋洋的松了口气。
谅他傻柱不敢胡说!
何雨柱看也没看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色,肯定的点点头。
“这是真事,厂里厨房的人都知道。”
要我给棒梗作伪证,做梦去吧。
这就是个从小不学好的白眼狼。
轰!
何雨柱一点头,院子里立刻热闹起来。
大家伙的目光都在他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打量,眼中狐疑,这两人闹矛盾了?
傻柱受怀疑时,秦淮茹不给做证;
棒梗受怀疑时,傻柱更是落井下石。
贾张氏更是惊讶的嘴巴张成O形,呆立原地,这……这剧本不对呀。
她看向儿媳妇,只看到秦淮茹黯淡的目光。
不论心理活动怎样,得到何雨柱的证实,众人都差不多确定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了。
四九城有一道名菜唤作叫花鸡,做法很简单,就是抓只鸡倒点酱油,用泥巴裹住一烧就成,小孩子都会做。
从能力从动机上看,棒梗都具备了作案的条件。
更重要的是,当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棒梗身上时,他衣服上、嘴上的油光再也遮掩不住,还有他身上的那股子叫花鸡的味儿。
“说,棒梗儿,你把我的老母鸡偷哪儿了?”
许大茂本身就一副奸猾小人相貌,这一发怒,又添了七分凶恶,简直是面容扭曲,面部可憎,吓的棒梗儿一下子招供。
“不是我偷的,是傻柱叫我偷的!”
棒梗儿吊着脖子喊道,还栽赃给何雨柱,按他的经验,傻柱肯定会帮自己开脱的,就像之前在厨房里一样。
哪知道,这一次,他失算了。
“小王八蛋,你是在找打!”
何雨柱胸中无名怒火烧起。
这个白眼狼从小到大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不感恩戴德不说,反倒临了还要阴自己一把,让自己给他当挡箭牌。
还真以为老子是你爹!
“柱子,不要打他,他只是个孩子呀。”
秦淮如泪水哗的流了下来。
以往,她只要露出这一招,傻柱保管服服帖帖的。
今天中午没发挥好,但秦淮如坚信,这一次自己不会再失手。
即便,刚刚她们还闹了不愉快。
“是呀,他还只是个孩子,就更应该教育了。”
“教育,就要从娃娃教起。”
何雨柱拨开秦淮如,一巴掌抽在棒梗脸上,立刻起了一个红色掌印,一下把棒梗打蒙了。
“傻柱,傻不拉几的,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我要杀了你!”
棒梗挣扎着要打回去。
在他的心中,傻柱这种白痴等同于饭票和奴仆,从来就没有看的起,被他打了那还了得,简直是奇耻大辱。
“大家听听,这就是我一直接济长大的孩子,哈哈,犯了错我教训两下,他居然要杀了我,我是心寒了,以后他们家的事与我无关。”
何雨柱又给了他两巴掌,然后一把推开要过来拼命地贾张氏,神清气爽的走开。
“啊,乖孙,傻柱,你个傻子不得好死,打得我乖孙脸都肿了。”
“傻柱,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张牙舞爪的朝何雨柱脸上抓来。
女人打架有三宝,揭短抓脸扯头发,贾张氏自然是其中好手,就是何雨柱也是用了一巴掌才让她清醒过来。
一巴掌抽到脸上,她蒙在原地。
良久才反应过来,“啊啊,傻柱打人了,我不活了我……”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我一个死老太婆,让我们死了算了,反正我们家男人早死了……”
贾张氏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她有经验,遇见心肠好的就派儿媳妇上,流点眼泪博同情;
遇上主意正的,就撒泼打滚,总有一招能见效。
只是这一次,她失手了。
何雨柱只是冷冷看着她,就像是看猴戏一般,还指指点点,说她这个动作太浮夸,不太专业。
呸!
老娘撒泼打滚五十多年的经验还用你教!
贾张氏滚了半天看到没人来拉她也自觉无趣,难堪的爬了起来。
“秦淮如,陪我一只鸡,再加上三十块钱,棒梗偷鸡这事就这么算了。要不然,就报到厂里保卫处去吧,不过这样的话棒梗就要送进少管所了。”
“妈,奶奶,我不进少管所,我怕!”
棒梗也知道少管所的大名,真的怕了,搂着秦淮如的腿大哭。
“乖孙别怕,奶奶在呢。”
贾张氏还指望着棒梗养老呢,哪能让孙子进少管所,对秦淮如哭道:“淮如啊,你快想想办法啊,棒梗不能进少管所,要不然他这辈子就毁了。”
秦淮如也急了,“可是我,我也没三十块钱哪。”
秦淮如六神无主,第一个就想起傻柱来。
“柱子,姐……”
唰。
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泛出眼眶。
何雨柱双手插兜,玩味的道:“我说过,你们家的事以后与我无关!”
秦淮如一愣,她不知道傻柱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绝情,明明昨晚还叫自己小亲亲,转眼就要送自己儿子进牢房。
“一大爷,您帮帮我吧,棒梗儿才十岁啊,他不能进少管所,不然她一辈子就毁了……”
秦淮如算的很精,整个大院,除了傻柱也就只有一大爷会帮忙了。
“这……”
一大爷还指望棒梗给他养老呢,左右转了转,
“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都帮忙凑一凑吧,淮如一家子没个男人,能帮衬就帮衬一把。”
他拿了十块钱出来。
大家无奈,只能多少出点,秦淮如转了一圈,还差八块钱,又下意识的看向何雨柱,指望他补齐。
何雨柱理都没理她,这种白眼狼是不记恩的,帮了她就惦记上你了,下次有事保准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再说了,别说八块钱,就是三十块,秦淮如也未必拿不出来。
他们只是习惯了自己的钱存起来,花别人的同情钱罢了。
和前世的水滴筹一个德行。
果然,秦淮如只好自己掏了八块钱将钱补齐,交给了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