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正午是安静的。
阳光下的少女是美丽的。
于海棠坐在凳子上,闭眼沉醉在幻想的草原里,
阳光在她白皙透明的脸庞上渡上温柔的色彩,让她看起来宛如女神一般。
真特么漂亮!
何雨柱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海棠妹妹,你真漂亮。”
“啊!”
于海棠“啊”一声惊叫了起来,脸颊一下子酡红,好似喝醉了酒一般,且耳根子一阵阵火辣发热。
整个人就好似蒸发出了一丝丝水蒸气,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连连摆动,却觉得放哪里都碍事。
“哪有,何大哥你……”
良久,于海棠才稍微平复下心情来,低下头期期艾艾的说,眼神躲闪,还是不敢看何雨柱。
“不,我一点儿都没说谎,”
何雨柱欣赏的看着她,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海棠,你知道么,你现在美的像一首诗,我以前觉得徐志摩先生这首诗将少女娇羞写绝了,
但如今看到你,便知道,纵使是志摩先生的妙笔,也绝写不出你如今美丽的万一。”
何雨柱又低声吟唱起来,
“世间无限丹青手,海棠风情画不成,古人诚不欺我也。”
“何,何大哥,你,你别再夸我了……”
少女的红晕已经从修长的脖颈蔓延到不可知深处,
芳心却是一片甜蜜,像是掉进了糖罐子里,还得是蜂糖的。
“火候应该到了吧?”
可怜何雨柱还没谈过女朋友,望着被自己忽悠瘸了的少女,咳嗽一声,用他自认为最深情最磁性的声音,
“海棠,做我对象好不好?”
“啊!”
于海棠惊叫一声,这下子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
“何大哥,何大哥,我……”
于海棠身子都在发抖,双手无意识的乱抓,
她的心此刻就是风雨中的一条小船,就想抓住一根东西定住。
“海棠。”
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拦腰将她抱住放到自己腿上,低下头就要吻下去。
嘤嘤……
于海棠就像是一张摊开的白布,期待着何雨柱的任意涂抹。
风暴要来了!
让他来的更猛烈些吧。
……
“今儿海棠得到我一首诗,准备拿去广播,所以来这里征求我的意见,
我再顺便帮她校正文字,解读中心思想,陈松同志,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
何雨柱摊开手朝一脸怪笑的保卫处队长陈松解释。
“你甭跟我说,咱也年轻过,你小子刚刚在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你知我知。”
陈松笑骂了几句,然后脸色严肃下来,
“于小姐不错,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娶回家去,不要没结婚弄出风言风语来。”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李长庚,结了婚还出去乱搞。”
何雨柱起身给陈松续了杯水,认真的道:
“不瞒你说,我自打见到海棠的第一眼,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你小子就贫吧。”
陈松对他很是无语,旋即求到头上。
原来三条新的生产线已经在斯拉夫打包装好,差不多再过一个月就要运来。
这对于红星轧钢厂是一件大事,对于厂里的人来说更是一个香饽饽,
要是能在这件事上出点彩,比按部就班十年都有效果。
陈松是保卫处的队长,可是保卫处上面还有主任、主管安全的副厂长等等。
他也想往上爬,也瞄准了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再进一步。
“老哥,不是小弟不帮你,我一个食堂主任兼车间副主任也说不上话啊。”
何雨柱无奈,要是能帮的上忙,他自然是会帮的。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要想成事没有自己人是不可能的。
陈松是杨厂长的老班底,帮助他,可以融入他的人脉圈子,需要的时候也能借助他的一些能量。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站队,向杨厂长表明自己是他的人,会和他保持步伐一致。
只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刚成为车间副主任,就想插手厂里的大事,那是大忌。
“这事我求过厂长,他说到时候你就是厂里和外宾对接的常务副组长,
只要你同意,我就能加入进来,负责生产线在运输、安装期间的一切保卫事务。”
陈松显然是有备而来,
“老弟,哥哥这把年纪能不能混个小领导当当,可就靠你了。”
他心下感叹,这才多少天,这个以往不起眼的小角色就已经达到自己都要仰望的地步了。
接收三条新的生产线,并且让它们正常工作,是厂里今年最大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工作都得为这个让步。
何雨柱身为对接小组的常务副组长,组长杨厂长肯定不能事必躬亲,
就是挂个名表示重视罢了,真正负责此事的还是何雨柱何主任。
在生产线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可以说,何雨柱的权力比一些排名靠后的副厂长都大;
就是生产线安装完毕,显示出高超技术的何雨柱也会是这三条线当仁不让的管理者。
手握厂里最先进的生产线,何雨柱可谓是炙手可热,已经不是陈松这个二线部门的队长可以相提并论。
“若真的这样,我是同意老哥来接待组帮我的,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老哥帮忙,我就轻松多了。”
何雨柱笑道,陈松大喜,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小布包出来,两张票证,还有一把匕首。
票证是电视机票和自行车票;
匕首是一把野猪牙打磨的,锋利无比。
“老哥你这是干什么?”
何雨柱吓了一跳,这三样东西匕首价值不好说,车票和电视机票那可是紧俏货,有钱也买不到。
他可不敢收,拿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个时代结婚有三转一响的说法,又叫四大件,分别是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
都是贵重物品,收了这东西,和后世拿别人的大奔、金条没什么两样。
陈松将东西往何雨柱手上送,
“这不是雨水妹妹快结婚了吗,这是咱亲妹妹,我做大哥的能没有表示?
知道了不让人戳我脊梁骨!”
“老弟,你别多心,这就是我这个当哥的给妹妹结婚的一点随礼,说出去谁也不敢讲什么。
咱也没出息,就娶了个媳妇是供销社的,弄的到一些紧俏货,正好给咱妹子留下。”
“这样吧老哥,东西我都留下,我付钱给你。
当然,匕首是你自己做的吧,我就敬谢不敏收下了。”
何雨柱掏出钱给了陈松,还比市价高出一些。
陈松看到何雨柱一点都不松口的态度也知道何雨柱不会白拿,只能无奈的收下。
也不遗憾,他知道何雨柱会帮他,只是人家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寻租而已。
他收下自己亲手做的匕首,那就是承认和自己的这份情谊,这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聊了几句敲定进工作组的事就各自散开。
何雨柱拿着车票,想了想还是先给自己换辆自行车骑骑,
自己一个中层干部,没有自行车哪来的自信领导别人。
自行车者,自信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