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绿女并没有什么可以的修炼,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一直的在我的那个瓷瓶之中沉睡者,等待着自己被超度,但是由于在我的体内有着两条可以幻化人形的巨蛇,而且他们修炼的时间已长,已经慢慢的接近龙的形态,所以在他们的身上已经具备了一定的仙气,虽然他们也是一样的沉睡着,但他们身上的那一种仙气还时不时地能够泄露出来,遍布在我的周身,那在我怀中瓷瓶里面的绿女,一直的有意无意的用这种仙气补充着自己,虽然并不是修炼,但是也胜于修炼,使得她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无息的增长。
[砰!]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两片的雾气不由得分开,其中那白色的雾气猛然掉落在地上,再次的变成绿女的魂体,她一腚的坐到了地上,显然是受伤极深,她的整个身躯变得若隐若现一般,就好像是整个的魂魄变的波荡起来。
[收!]亭子之外的降头师也并不好受,他炼制的筮鬼是所有的练鬼术之中最高级的,所练的筮鬼因为必须达到了炼制者的灵神合一,并且能为炼制者自由的操控,所以需要和降头师的一魂一魄连接起来,而刚才的那筮鬼明显的和绿女的相斗中受到了巨大的震荡,以至于连在亭子之外的降头师都受到了波及,他整个人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的稳住了身形,他连忙的念了几个的安魂咒才止住了自己那波荡的一魂一魄,压住了自己嗓间欲吐出来的鲜血,并且为了那炼制的筮鬼不至于飞散而收回了它。
[没有想到,真得没有想到,你这小鬼竟然变得如此的利害,怪不得竟然狂妄到和我作对,嘿嘿,本来我还想在记得将你收回,这样看来是留你不得了,也该让你尝尝厉害了!]那降头师冷冷的一笑,他从怀中取出了几道的纸符,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口中咀嚼了几下之后,连带着唾液一起的吐在了那些纸符之上,紧接着他的手掌向外一探,那几道的纸符就像是被发射出去的暗器一样,迅速的紧贴在那亭子四周的水幕之上,而那降头师也是双腿并合地坐到了地上,双手探出了两个怪异的形状,他的两个眼睛紧紧地闭着,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随着他双唇间的波动越来的越快,那浮在水幕中的几道的符咒就像是被充上了电一般,一道道的光芒在几道的符咒之间来回的穿梭,在那些符咒之间就好像是被连起了一道网,而那一道网正好的是将这个亭子死死的包围住,[啊!]在那降头师的一声高喝之下,第一道的水柱就像是被迅速发射的炮弹一样从那网格之中飞射了出来,漫无目的般的击向了亭子之中。
这一道水柱也许并不算什么,但是紧接着的接二连三的水柱可就给亭子中的我和绿女造成了危机,那些水柱越来的越密集,它们的速度也越来的越快,也终于的有一道击在了我的身上,也是我身上那真气的运行一下子地被截断。
[咳!]我的口中又吐出了一口瘀血,待我刚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绿女的挣扎,也许她是灵体的缘故,那些被符咒浸泡过的水对她有着极大的杀伤,那不断地记在她身上的水柱,已显现的吸收着她身躯上面的灵气,使她的移动的速度在减慢的同时,整个的身形也是越来的越飘缈,甚至有些透明。
那水柱的攻击已经是完全的密集,完全的没有丝毫停歇下来的空隙,就像是不断的落下来的雨点,这对无我还好些,因为我身上真气的关系,它击在我身上也只是一下的冲击,甚至不如刚才那筮鬼对我的冲击,但是由于它的密集,使得我只能运功全身呆站在原地,那种前后的攻击让我丁点的也无法的前进。
而这对于绿女可就不那样的简单了,那些水柱那样的密集,不断地吸收着绿女身上的灵气,她整个人,不对应该说是整个鬼,在那里痛苦的挣扎着,甚至那身躯还在不断的缩小。
我知道再这样子下去,绿女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魂飞魄散,我的脑子里面现在依然的是一片的混乱,楚楚的背叛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救的下绿女,但是我还是要尽力向她的方向移动,就算是能在她的面前为她挡掉一半的攻击也是好的。
[哼!想救她!]在那一直坐着的降头师明显的发现了我的举动,虽然我向前移动的步伐很小,难道能明显地看到我是向绿女接近中,他微微的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朵花,向着花园中那些五色花的里面轻微的一插,这一下可是不要紧,整个的阵势在瞬间的开始了变换。
亭子四周的水幕开始了变化,那些不断地发射出的水柱也在这一瞬间的停止了,这也是我的身躯在这瞬间可以灵敏的活动,但是那水幕却不给我迅速移动的机会,我的脚步刚刚的微抬,一个巨大的水泡从那水幕之中迅速的射出,将我的身躯整个的包裹在了其中,只是这一下,我感到在我的四周充满了难以承受的压力,我的整个的身躯被紧紧地困在那水泡之中,慢慢的随着它漂浮,完全的不为我所控制的。
[嘿嘿!本来我还不想你这么早的死,但是没有想到你手里的小鬼竟然会变得这样的强大,我决定把她变成我新的筮鬼,等你死了之后,我便可以撤了这大阵将她收归我所用!这个水球可是对付带有躯体的人、仙人或者妖怪最管用的,它会将你体内的水份一点点地吸收,让你身躯的每一个部位一点点的干枯,而在这期间却不会干扰到你的意识,你的意识和感觉会一直的伴随着你,直到你体内的水份被吸取百分之八十,你才会慢慢的死去,等到你体内的水份被完全的吸收,只要风一吹,你整个人便会化为灰烬,你可是我学会着五色大阵后的第一个祭品。]那降头师看着我,一个新的筮鬼要比单单的折磨我更加地吸引他,所以他决定尽快的收拾掉我。
在他的话音刚落,我便能清楚地感到那水球不断地吸收,不断地从我的身躯里面抽取着什么,我首先得感到的是我的能量不断的失去,但是我的大脑却是异常的清晰,我能感觉到我身躯里面血液流动的方向,甚至连级副职中那些细胞不断的萎缩也感觉到一清二楚,这一切就像是一幅的图画呈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的手脚在慢慢的失去知觉,我甚至的可以看到我的手脚在不断的萎缩,就好像是一直被暴晒在沙漠中的花朵一样,其中的水份满满的消逝,只剩下那些干枯的衬托,到最后也只能变成一片的沉灰,随风飘散。
感受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并且看着它们一点点的干枯,自己竟然缓缓得变成一具干尸,等待着死亡却又无能为力,这是一个人的心中最为恐惧的时刻,我不知道自己的体内已经失去了多少的水份,好像连我的血液都已经挥发了,我的大脑也在漫漫的昏沉,我不知道我还有多长时间,难道我真地会这样死去。
在这两个时代的生活画面一幅幅地从我的眼前闪过,在我原来那个城市的父母、朋友,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一直得以为我的心中将他们放下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只是是被自己在心中藏得更深了。
我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死去,看着自己的干枯,我是真的绝望了,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我想她们,雯雯、秀莲、绿莹、绿意、纳兰、豆蔻、卿怜、孝孝、应莲、伊帕尔汗、弄情、情娘、环儿……
我眼中的泪水也被那水球吸干,一滴也没有留下,我现在所能感受到的也只剩下我的大脑还在转动,但是那种昏晕已经是越来得越强烈,我所思念的人的脸孔正在我的脑海中一个个的消失,那些快乐悲伤也在不断的化为虚无,我已经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有没有真实的存在过,我来到这个世界了吗,我是不是真地来到过这个时代,也许这只是一个老天的玩笑……
怎么黑了……
我死了吗……
这里好冷……
我……
卧房,曾经得我和众女嬉闹的地方,在这里,发生了多少的充满了淫糜的荒唐事情,现在,这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墙上的画卷,屋内的装饰都已经不复存在,所没变的就是那张特意定做的巨大木床,和屋内那几把已经松散的木椅和圆桌。
一个身着华贵锦服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公子在屋内背对着门站立着,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着那光秃秃的墙壁一动也不动,他的手在唇上蓄留的胡须上面不断的轻抿着,好像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他身上的华服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如果仔细的看他的袖口,更是能清楚地看到里面那金黄的内衬,这种皇族特有的黄色,再加上金线缝制的腾龙的花纹,可以明显的表现出他的身份。
[哥哥!]楚楚的眼中带着泪痕掀开了那卧房的门帘,她一路的跑来,已经是气喘吁吁,眼中的泪水撒落了一地,她的双眼已经是变的通红,甚至有些微微的肿胀,她看到那位公子转过了身,一下子得便扑进了他的怀中,呜呜的放声抽泣起来。
[怎么了,事情没办成?]永璇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楚楚,他现在最关心的可就是那人的死活,但是楚楚这样的美女扑进他的怀中,还是让他不由得一阵的心乱意马,他状似在安慰着楚楚,那双手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抚摸着。
[他……他已经进了五色大阵了,现在法师已经把他困在了那里面!]楚楚缓缓得从永璇的怀中分开,那泪水仍然的是止不住的下流,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义,跟千百的百姓比起来,自己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那个人,纵然是用自己的一辈子也无法偿还那种愧疚。
[那怎么还哭了,看你都变成小花猫了!]永璇一听那人已经被困在了五色大阵之中,顿时是一片的欣喜,这也个障碍一除,他可是要什么有什么,这天下对他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了,他的面上顿时的从满了笑容,他以后可是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了,他看着面前的楚楚,虽然那脸上充满了泪痕,但是依然的掩盖不了那绝色的容颜,这屋里面只有他们两人,这让他的心脏不由得一阵猛跳,[楚楚,他是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担心他,朕不是向你保证过了吗,只要完成了大业,朕就放了他,还给他封王拜相,到时候朕亲自下旨为你们证婚,到时候他做了驸马,高兴还来不及,是不会怪你的,而且你现在这样做,可是免了很多的战争,救了很多的百姓的生命,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虽然心中已经有些异样的想法,但是永璇的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依然得像是一位大哥一样的安慰她体贴她。
[我……我没事的!]楚楚轻微的摇了摇头,也使得永璇那一直得在她背上轻抚的手从她的背上离开了,也许是心中那股自责和悲伤的缘故,楚楚整个的身躯有些昏晕,不由的轻微摇晃,她扶着那桌边,缓缓的坐下。
[来,傻丫头,喝点茶水,一会朕会亲自的去花园和他谈的,朕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的,而且他会原谅你的,他只要交出手中的部队,朕甚至在灭了永琰之后,还将他现在的闽浙两省封给他做他的封地!]永璇端起了坐上的茶壶,亲自的给楚楚倒满了一杯茶,并且递送到了她的面前。
[嗯!]楚楚接过了那茶杯,低下头喝了一口,她根本的没有发现,在那茶水进入到她喉中的瞬间,在永璇的面上那浮现出的一种难以捉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