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的,两年的时光再回头望的时候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来到清朝已经两年了,在咸安宫官学也已经两年了,两年的时间就像是飞快转动的车轮,从不放慢那停歇的脚步。
咸安宫官学可以说是整个清朝中最大的一座知识的海洋,学校不但有经史子集,而且还有着汉、满、蒙、藏等各种的语言课程,当然也有八旗子弟不可缺少的骑射和火器,当然因为我的过目不忘的本领和这两年来没到深夜偷偷的打坐修习,使我在文武的各个方面都名列前茅,这还是我在刻意的隐藏自己会武功的情况下,这两年之中,我经脉中的内尽早已经不再是那到处乱窜的小老鼠了,它们就像是澎湃的大海,在我的每次运功中四处的撞击着,就像是要挣脱牢笼的猛兽,而在那本小册子中武林中最常见的伏虎拳和罗汉拳更是被我运用得得心应手。
虽然我的成绩很好,但是在咸安宫官学内我却属于最弱势的一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着显赫的家世,也就代表着让他们将来显赫的地位,这是那些翰林们所惹不起的,在他们的面前那些翰林就像是他们家的包衣奴才,而那些翰林在他们那里所受的气,理所当然地将会加倍的发泄到我们仅有的几个弱势的一体上来,我们不能和教习抗辞申辩,这样的话更会招来更加凶猛的斥骂和鞭打。
官学中的那些学员,划分成不同的派别,就如同他们的父亲长辈一样不断的争斗,我如同一条漂浮的舟夹杂在他们的中间,他们都不是我所能得罪的,但是在这其中也让我学会了许多,“世事洞明告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我研究着身边学员、教习、翰林、总裁甚至教务大臣的一举一动,我就像是要进入他们的内心世界一样,我迎合着他们的心理,尽力的讨好着他们,为我自己的将来打好基础。
但是这两年我最刻苦的,却是另一样,我不断的搜集着乾隆的诗作文章,并且刻意的模仿着乾隆的字体,我知道我今后的荣华富贵竟会在他的身上,他所有的御笔诗文我都牢记于心,更有甚者,我通过讨好那些翰林,认识了一些专门为皇室作记录的书记官,他们手中记录着乾隆言行的章册,这是我仔细研究的目标,我在那些学员和教习的身上不断的试验着自己的洞察力,以期待有一天它们会有用武之地。
[和绅,扎尔哄,临格其!总裁找你们。]已又到了春季,我和几位学员刚下堂,便被一名差役唤住,我们三人可以说是整个学堂里的佼佼者,几乎是包揽了各科的前三甲。
[学生和绅叩见总裁!]我们三人进了总裁室,头都不敢抬的便立即的跪下,在清朝对师长上司的礼仪是十分的重要的,若果有一丝的不多的话,那你今后的日子便会难过了,如果总裁不开口,我们三人根本就不敢抬头。
我低低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屋里,屋内明显的还有一人,在总裁的身旁还多了一双脚,一件官服低低的垂到他的脚背上,在那是那个面可以清晰地看到绣的云纹,而这种云纹应该就只有朝中的一品大员的官服上才有,而且总裁明显的站的位置要比他靠前,在这种场合总裁站在那人前面的话,而且总裁的脚也起伏不定,这正好地证明了他对那人十分的敬畏,而且那人的身份也应该极高。
[都起来吧,站着回话!]一个陌生的雄厚声音道,虽然有下苍老但是显得底气十足。
[在大人和总裁的面前学生不敢无理!]我依然的低着头,虽然这个一品大员让我们起来,但是总裁并没有说话,他终究的是我们的直属上司。
[都站起来说话!]总裁连忙得道,他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有底气,那更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站起身,头略微的一抬迅速地看了总裁旁边的老者一眼,又立即得把头低下,垂首站在一边,虽然只是一眼,凭着我过目不忘的本领,已经把他的样子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
他的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满面的红光显示着他生计的富裕,他的双眼炯炯有神,那里面显示着尖锐的光芒,他的头上戴着红宝石帽的顶戴,身上那仙鹤腾云的官服足以表明他正一品文员的身分,这个面容我已经在官学中见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学员里的大臣和总裁跟在他的左右。
[这一位是当朝的宰相东阁大学士加太子太保英廉英大人,今天是英大人来找你们的!]总裁大人半躬着身子退到了英廉的身后。
我的心中一惊,原来这位老者竟然是现任的直隶总督,这两年之中我研究了当朝的朝中权贵,对这英廉当然的是十分的熟悉,他曾经做过内务府的大臣,后来升到户部侍郎,做过刑部尚书,正黄旗的满州都统和协办大学士,到了后来更是一直地做到东阁大学士加太子太保,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找我们,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正一品大员怎么会到找我们这些无名的学员,但是有一点得奇怪,英廉的目光好像是在不住地注视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直觉出错了。
[学生参见大人!]我们三人又立即的跪下道。
[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那英廉带着笑意的一挥手,让我们站了起来,[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找你们!我听你们的总裁说,在官学里面你们三人是最用功的,而且听说你们三人的字也写得不错,老夫最近的花园亭阁之中新修了几处亭阁,但是一直的没有题写匾额,此次老夫想请你们三位到老夫的府中给老夫题写匾额!]
[大人过誉了,学生十分的惭愧!]我立即得对着英廉施礼道,这可能是我的一个机会,我的内心暗暗的澎湃着,但是我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这两年来我已经不会袒露出内心丝毫表情的本领,不像身边的扎尔哄和临格其,他们面上充满了喜悦,显得十分的激动。
英廉看着我,对着我们三人点点头,但是那更像是在对我的肯定,我为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一直地特别注意我似的。
[你们何必过谦,老夫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车子,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不如马上动身!]英廉面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