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帝都城!如此的闪耀!如此的宏伟!如此的………………美丽。作为一个国家的标牌,无论何时它都如同人们心目中的女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任何的贬低都是对它的侮辱。
胄毕今天起得很早,不过还是如往常一样钻研机关术。一大早起来除了洗漱把自己的仪容仪表上上下下整理一遍后就将自己关进自己的锻造室,这是独属于他的宁静。
“哔——哔——哔——滋滋——滋”
是天工盒,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是如以往一样光彩夺目,也不枉它‘巧夺天工’的名头了,春去秋来,暑来寒往,胄毕已然长大,十二岁的他就有着不可思议的前途,只是……老爷子早已仙逝,物是人非事事休啊…………天工盒现在也由胄毕掌管,他的父亲和伯父则是一直忙于事物工作。
“早上好——少爷——滋滋”
“mono,速度!今天我们就得完工。”胄毕边说着边带起了往年爷爷用过的机械手套,老旧的型号和那浓烈的金属气味就是它的灵魂。
穿戴的手套与胄毕的双手完美融合,现在,它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铛——铛!铛——!滋——滋——滋滋——”
铁锤在疯狂地锤砸,那蹦跳出的火花就如同精灵正在舞蹈,反光镜上倒映着剧烈的闪光,此时他的心里,是无比的兴奋。
“只差最后一步了…………”胄毕在心里默念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来的真是时候……不过’还好!”胄毕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放回到天工盒内,转身就将锻造台上的巨大东西举起,“铛!!!”那巨大的东西往地面上猛地一砸,发出了轰耳的声响,就连门外的来人都如惊鸟一般。
“进。”只是普通的一声,胄毕一边摸索着一边叫唤。
门开了,一位女仆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少……少爷,家主与副家主……”
“你不知道我在这里面期间是不能被打扰的吗?”胄毕没有回头,他只是用布将东西包裹起来,只留出一节把手。
“真……真的抱歉!!我……我是新来家仆!代号20016!如果真的给您添麻烦了还请少爷见谅少扣我点薪水!”她非常害怕眼前这位不知怎么伺候的大少爷,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鞠躬道歉。
“钱?那倒是不必……我胄家又不是给不起,不知者无罪,免了。”他转过身去,在灯光的照射下,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棕褐色的短发像青木般无邪,眼眸中透露着坚毅,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帅气的大小伙子,只是现在十二岁的他还是太小了,给人的感觉还是一股子熊气。
“好小!居然能扛得动这么重的东西!”女仆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不已,心中默默想到,明明相差9岁,境界竟如此大相径庭。
“给我往墙边站好!问你话!”胄毕向着女仆叫道。
被这一声命令,女仆下意识地遵从,好大的压迫力!不由自主地就靠着墙站。
“好,很好……‘还请少爷少扣我点钱’……”胄毕低沉着声音说道,这使得女仆姐姐一脸雾水,摸不着头脑。
“什么时候开始,我要这样被你们要求这要求那的?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
被胄毕的话惊吓道的女仆连连道歉,似乎是要把腰都给弯断一般。
“晚了。”只听的一声呼呼风响,那巨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朝着女仆砍来,女仆早已被吓得腿软,倒坐在地上,无助地拿手无助脑袋。
只是过了许久竟没有任何动静,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便缓慢地拿开了手向四周看去,上面没有,右边没有,左边……
“zu~”
胄毕将自己的嘴一直伸着,等待着这一刻,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疯了般狂笑着跑开,只留下被惊吓到了的女仆还懵圈地坐在地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没反应过来。
这里是龙城学院,楼层亮丽,富有繁华之意,胄毕站在校长室门外暗暗笑着,喘气,他一向这么疯,随后校长室的大门被轰地一脚踢开。
“老爹!大伯!叫我?”
坐在沙发上的那位端着茶,盯着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他的父亲,而正坐在转椅上的那位此时还在起笔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就说了一句。
“来啦?东仔,先带你妹和你弟出去!”
两个柔小的身影从校长的办公桌里钻出来,胄毕向他们招手说着出来,那两小家伙也还是听哥哥的话,老老实实地跑出去玩了,胄毕这才把门锁好,转头说道。
“放心吧大伯,这次招生的主持开场白啥的我都给你规划好了。”说着便从兜里要拿出纸卷。
一旁的父亲却突然叫住了他。
“胄毕,这次招生与往常不同,开场有个小节目。”
“什么节目?”
“往常挑选学员都是代表先后顺序抓阄,这次得改。”
“怎么改?”
“你和向凌珏1v1,谁赢了,谁代表的学校就有优先选择学生的权利。”说着,胄脩便细允了一口杯中的热茶。
……
“我真是好久没跟他见面了。”说完便潇洒离去,门外的两个小家伙也一直等着,胄毕一把将小家伙们抱起,各扛在一肩,一向疼爱弟弟妹妹的他此刻也像个大小鬼一样陪着他们疯玩,9岁的妹妹与6岁的弟弟便是他的心之所向,无论如何,也必须在他们的面前潇洒走一回,就用亲手打造的这份心血吧,那背后的东西就像拥有生命一样,回应着他的心声。
话分另一头,谢西暗已来到了繁华的帝都城,屹立在远处高高的石雕上刻着‘帝都’就足已证明这是帝都的土地。而下方的广告语像是用金子雕刻成的几个大字“腐土之上皆为王臣”这高楼大厦,这车水马龙,谢西暗尽收眼底,乡下来的他确实少见过这等天上人间,纵使面无表情,也在不断地左顾右盼,街道上聚集在此的考生都在嘲笑着他的滑稽,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穿着土里土气,当然他并不是很在意旁人的眼光,当街道上的潮妹取笑着他的穿着的时候,他也当那是在跟他打招呼,同敖冉般风流,食指与中指从嘴唇甩过眉毛,再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当然,这会使得她们的男伴很不爽,集体去找西暗理论,讨来的,无非就是被西暗的一顿毒打罢了。
“老师参给我讲过他在帝都的感想,那就是厌恶,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呵……皆为王臣……难道没一个人知道‘腐土之下皆为士卒’?虚伪的荣耀!连街道都是一种酒醉金迷!”此刻在他眼中,任何的富丽堂皇都只不过是残砖败瓦罢了,以牺牲他人换来自己的荣耀而不懂得感激,简直让他恶心至极。
街道的扩音器突然响起,由mono在播报。
“本次三大学院考试地点为「锦府广场」——请各位备考学员有序入场进行初次笔试————”
知晓了报名地点,谢西暗如火焰般穿梭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向目的地跑去。
此刻的帝都城真可谓算得上藏龙卧虎了……如同一座深山老林,百兽齐聚,除谢西暗在内的几万名考生中也不乏有些雏鸟跳兔或豺豹孤狼,究竟谁是猎物,谁又为狩猎者,谁又为这山林中真正的王,这一切皆不得而知。
不一会,广场上便聚成了人海,宽敞的广场上除了贸易和游玩用的建筑便是一旁聚集着看热闹的人群,这里面有着为孩子加油送行的家长,也有贩卖卖街边小吃的小商贩,更有着专门为了一睹十年一度的招生季的大场面而来到的富豪们,他们会挖掘出石中璞玉,以绝对的财力来打磨他们,谢西暗来到报名处提交资料领了考号就下去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嚯!真是大场面!我是有多少年没见过了?”向凌珏就依靠在楼上,望着那曾经熟悉的画面,不禁有点想潸然泪下,他揉了揉鼻子,因为就是这里,便是改变了他一生的转折点。
“那个人应该差不多到了……”向凌珏自言自语地说道。
“谁差不多到了?”胄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这样出现在了向凌珏的身后,下巴搭在他的肩头,狰狞地奸笑着,舌头不断左右上下鬼畜般抽搐蠕动,本想就这样吓吓他开个玩笑的。
向凌珏的两个大拇指强有力地向后脑猛甩,两个手指直插对方双眼,青筋暴露在额头的各个方面,咬牙切齿的嘴脸诉说着他此刻的心情。
“my——eyes!!!!!!!!!”
“我他妈的真是受够你了!这些事平常不都是由那家伙才干得出来嘛?!怎么反倒是你小子一直在疯?!”
“你又开始犯病了……”胄毕拉着旁边能拉住的东西,颤颤巍巍地缓缓站起,眼睛仍旧在流血。
“老子跟你说多少次了!!老子找到时烙了!!赌局是老子赢了!!赌注老子都不要了就专程回来救你小子!!!”
“你TM的上来就咒老子会在几年后死ger!!!向你要个证据都讲不清楚!!孙子!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清楚!!”
两人那是唇枪舌剑,针尖对麦芒,又是掐脖又是怼鼻,连旁边经过的人都迅速远离。
“好!你要证据是吧!输了的叫爸!老子马上给你找出来!”向凌珏响指一打,一旁的冰人侍从将备考学员的名册交给了他,随后便散去。
“我说的那个人现在就在今天的考试场上,你输入他的名字找他。”
胄毕一把夺过名册,输入起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哒哒哒……——查无此人。”
……
“哒哒哒……——查无此人。”
……
“我说你是猪嚒?名字都能输错的?”
……
“来来来,你来你来你来…………你牛B完了你,你来你来你来你来。”
向凌珏接过名册,输入起那个人的名字,然而事实却是让他撑目而视,原本想证明他才是正确的向凌珏,此时无论在怎么捯饬都无法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向凌珏大惊失色道,“为什么找不到他?”他以为是名册坏了,但结果却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的确不存在在这次的考生里。
“赶紧!叫爹!”胄毕还沉浸在喜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向凌珏的神色显然不对劲,当他回过神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急得满头大汗,蹲坐靠墙,用手捂着脸的向凌珏,从小便是一切长大的朋友,胄毕知道,向凌珏只有心中有不好的事的时候才会做出这种反应,显然,在向凌珏的心里,他一直认为他是对的。
……
……
“为什么…………”
……
……
“为什么名册上没有博河?!”
…………
“你一旦回去,无数的时间轴便会打乱交错,你以前认识的事物或人都有可能有变化。”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他想起来了。
“时烙你玩我!!!”向凌珏站起身向天空呐喊,充满了愤怒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