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太没教养了,暂且不说我是他老爹请来的贵客,就算就老家来的叔叔,他不打招呼不说,不回应一声也就算了,居然敢朝我吐口水……
十二岁,也是该懂事的年龄了。
要是换成我以前的脾气,这一巴掌肯定是要挨的。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准备好好教育小明一番。
偏偏在这个时候,闵德晗闻声走进们来,疑惑地看着我和小明。
我看了闵德晗一眼,想着小明还是一个孩子,也就忍住了。我要是说了他朝我吐口水这事,闵德晗应该不会放过他的。
闵德晗当过兵,虽然不是扛枪上战场的那种兵,但是据说脾气也很火爆。
于是从帆布包里掏出那张方巾,抖开准备擦脸。
这孩子走了就走了吧,却偏偏又回头挑衅地瞪了我一眼。
而我又刚好抖开方巾。
怪事就在一瞬间出现。
就在我抖开方巾的刹那,小明突然面容惊恐,怪叫一声就栽倒在地,瞬间不省人事。
闵德晗当即大骇。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听他口气,再看他的表情,难道是怀疑我施法整儿子了?
我其实也很心慌,这孩子不会是患了癫痫之类的什么疾病吧?好端端的说倒下就倒下了。
我刚才的确有过这样的念头,希望一巴掌把这雷劈的忤逆儿打倒在地,不料居然“梦想成真”了。
但是我并没有施法啊,尽管我学会了隔空打物,但也不会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这三年来我一直规规矩矩的,就连大妹杨梓被王毛狗摸了屁股,这样的奇耻大辱我都忍了,硬是没有让王毛狗自己给自己一耳光。
和十二岁的孩子一般见识,我犯得着吗?何况还是亲戚,我只是想和小明讲讲道理而已。
不过我在闵德晗的眼里是大师,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既然是大师,我自然就不能把自己内心的惊慌表露出来,接下来还有大生意要谈,装逼也要装得像模像样的。
我干咳了一声,顺势擦了一把脸,然后说:“哦,他呀,我正想告诉你呢,三哥啊,也不知道你们城里人咋就这么不懂礼貌,小侄子刚刚居然吐口水淋我,我正想着说说他呢。不过你都看见的,我离他这么远,他突然就倒下了……”
擦完脸之后,我又抖了一下方巾,心里想着,这孩子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于是一边折叠这方巾,一边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把话圆下去。
不料方巾刚刚折好,小明突然翻身坐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然后回头朝我笑了一下,甚至还说了一声:“叔叔拜拜!”
我顿时惊讶,跟着出门一看,这小子蹦蹦跳跳的上学去了。
一回头,闵德晗一愣一愣地看着我,一脸的狐疑。
“兄弟,教育孩子是对的,但是要有点分寸啊,是不是的啊兄弟?”
闵德晗胆战心惊地说,一脸的馅笑。
我知道他讨好的笑容下面藏着愤怒和惊恐,当然还有无限的佩服。
其实我也很狐疑,不过倒不如趁此机会,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变故当成我的有意为之。
于是连连点头:“三哥说得非常正确,以后兄弟会注意。”
然后看了手里的方巾一眼,也不放进布包里了,直接就揣在荷包里面。
心里暗想:难道这方巾具有某种超能量,会按照我的意愿来左右眼前的一切?
不妨再试试。
招待所就在总务科的五楼。
总务科科长张华学亲自带我去房间,十多个平米一间,床铺也挺干净。果然是两块钱一晚上,而且马上就要收钱。
虽然这价格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但是闵德晗身上没带钱,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于是急吼吼地问:“哎,老张,不是说好现住后付的吗?你怎么现在就要掏钱了。”
张华学顿时垮下脸来:“你以为你是厂长啊?先住后付?等你当了厂长了,你带十个八个亲戚来我都免费……”
这人说话咋这么毒呢?
我身上有钱,于是就掏出两块钱给张华学。
闵德晗立即在后面说:“发票,要开发票的啊……”
张华学又不爽了,大声骂道:“你爱住不住,咋鸡ba这么啰嗦哦。”
原以为城里人都是有知识有文化有修养的,不料比我们乡下人更粗鲁,我顿时很是失望。
心里就想着,这个张科长嘴巴这么丑,干脆让他摔个嘴啃泥,也算是一个教训。不过这过道上都是水泥路,太硬,砸掉颗把牙齿始终不好。
下面球场坝边上有一片地是泥地,等他到泥地上的时候就让他摔跤。
说着三人下楼,张华学果然走向那块泥地。
我掏出手巾抖了一下,奇迹就出现了:张华学好端端的突然一个趔趄,迎面就扑倒在地。
等闵德晗上前扶起他的时候,嘴巴上果然沾满了泥巴,嘴皮也磕出血了,哼哼唧唧地去医务室上药去了。
闵德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歪开了脑袋。
这回的确是我故意的,但是和之前小明突然摔倒联系在一起,闵德晗就会怀疑我也故意整他儿子了。所以这个问题,我不准备向他解释。
晚饭还是在闵德晗家里吃的,很奇怪,一家三口对待我的态度突然都改变了,原来的“哑巴”三嫂,竟然也跟着小明左一声叔叔右一声叔叔的,喊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人就是这么贱,人家拽了;不爽,太热情了,又不自然。
三嫂和小明也是这样,对他们礼貌,他认为你贱,多少给他们一点颜色,顿时就服服帖帖。
都他妈的贱!
吃完晚饭我回到招待所,又拿出那一尺方巾仔细研究起来。这布料这花色,的确和捡到的邬璇儿弄掉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我是什么时候弄掉的呢?
莫非是那天晚上送钱回家给三奶的时候,丢在了家里,后来被杨梓捡到了?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块麻布而已,因为有蜡染的图案,这块麻布也就有了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在新店镇街上怎么说也要五角钱一张。
但是就这么一块普通的方巾,怎么会有超能量呢?难道就因为它是邬璇儿的?
邬璇儿这个女孩原本就不是常人,她的头巾具有魔力或者法力也是正常。
看着看着,我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方巾上的图案是一道变形的顺心咒,而且这符咒上面还沾了我的血。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一抖开方巾就会“万事如意”了。
? ?我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方巾上的图案是一道变形的顺心咒,而且这符咒上面还沾了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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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