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好是好,就是这背后的心思让人作呕。大家都知道,姜沫跳舞那么厉害,可阮明香你怎么好意思让姜沫不跳,给你伴奏的呢?不就是怕姜沫抢了你的风头吗?打压别人提升自己,阮明香你怎么这么自私?”
谢若君叉着腰走过来,一脸嘲讽地看着阮明香。
周围人听了这话,有几个脸上就开始意味不明。
姜沫瞥了一眼谢若君的手,轻笑:“你亲眼看见她打压我了?既然是助阵嘉宾,我当然要让她成为主角,很奇怪吗?”
谢若君被噎了一下,脸色涨红。
姜沫继续道:“还是说你请的助阵嘉宾没这个觉悟,你酸了?”
谢若君瞪了姜沫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哎,等等,谢若君你的手怎么了?”突然,有人惊呼出这么一句。
顿时所有人都朝谢若君的手看去。
有几个胆子小的,还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谢若君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一眼,当即就被吓得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她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怎、怎么回事?”
只见她的双手皮肤溃烂,腐肉翻飞,有的地方已经侵蚀到了血管,有细细小小的血丝在往外渗,一双手看起来特别恐怖。
她双眼瞪大,此时早已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目光呆呆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快打120啊!”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
还有人提醒了一句,“谢若君,你快检查看看,除了手还没有其他的地方是这样啊?”
谢若君慌张地举起双手,眼泪一下子就蹿了出来,特别无力:“我、我的手还能用吗?”
“你的手烂成这样,难道就没有感觉吗?”
谢若君“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没、没有啊!”
这才是她觉得最恐怖的地方,她的手都已经烂得血肉淋漓的,可她竟然一点没察觉到,不痛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谁知道她的身体会不会也是这么个鬼样子?
她无助地看向其他人:“你们能帮我一下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人都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是他们不愿意帮,实在是谢若君现在这个样子,太恶心了,要是掀开衣服,看到里面的景象比这更恐怖,谁受得了那刺激?
最后还是姜沫戴着手套,拨开人群,把谢若君的裙摆往上一掀,看见里面的情景,有人当场就扶着墙吐了出来。
谢若君的大腿也有一大块被腐蚀的地方。
郑金海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顿时就皱紧了眉,别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可清楚得很。
找了个间隙,把姜沫拉到一边:“有解药吗?”
姜沫摇头。
这是路加炼丹失败时的副产品,并不是特意炼制出来的,上哪儿去找解药?
郑金海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了谢若君那边一眼,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会不会到最后,谢若君就被腐蚀成一滩腐水,没命啊?”
尽管在娱乐圈暗地里耍阴招很常见,可大家都有一个默契的共识,那就是不要出人命。
姜沫摇头:“应该不会,蒋筝喷在我演出服上的药水并不多,就算谢若君接触到了,应该也只是很小的剂量,这些东西腐蚀完皮肤就没用了。”
她刚刚也趁机观察了一下谢若君的状况,虽然情况看起来特别糟糕,但其实药水只腐蚀了最外面一层皮肤,那些血管什么的,也只有很少一部分被接触到。
而且从发现到现在,姜沫也并没有发现谢若君的皮肤在继续被腐蚀。
话句话说,这些药水的药效已经用完了。
郑金海特别烦躁,即使圆滑处世多年,这时候也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这个谢若君她是没事做吗?好好的干嘛去动你的演出服,她要是之前不隐藏得那么好,稍稍透点风出来,也说不定还能逃过此劫。”
这叫什么?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虽然谢若君现在看起来挺恼火,但郑金海并不同情,她要是没有害人之心,能摊上这祸事吗?
他就是烦燥节目里出了这么大事,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姜沫把工作人员的手机还给郑金海:“里面的聊天记录该删的我都删了,蒋筝那边的我也删了。”
郑金海一愣,“蒋筝没发觉?”
姜沫看了一眼远处还在跟巴雅琪吵架的蒋筝,“应该还没有。”
郑金海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吵架的两人也发觉不对劲了,蒋筝频频往谢若君这边看过来,她没记错的话,刚刚郑金海也来了。
巴雅琪也被那边围在一起的人堆吸引了注意力,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打120,咋回事啊?”
蒋筝瞥了一眼巴雅琪,见她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了,索性直接跑进了人堆,待看到瘫坐在地上的谢若君时,就是一愣。
再看看谢若君那惨不忍睹的双手,蒋筝脸色直接就白了。
她默默退出了人群。
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精气神一样,木讷的走到一旁坐下。
谢若君那症状,分明就是那药水的功效。
虽然听她表哥朋友描述过,她也无数次想象了这个画面,可是等真正看到时,蒋筝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太可怕了。
可是,她明明把药水喷在了姜沫的演出服上,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的却是谢若君?
这不对劲。
蒋筝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在现场搜寻着姜沫的身影。
她跑过去,看见姜沫完好无损,蒋筝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
“你没事?”
姜沫轻笑:“我能有什么事?还是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
蒋筝一愣,讪讪地闭了嘴。
她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说话,说多错多。
她走到一边,看看谢若君,再看看姜沫,怎么也想不通,本来应该被药水腐蚀的人,怎么就从姜沫变成了谢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