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曼跟着在一旁附和地叹气,“唉,真是可惜了伍一那孩子,要是不出那事,有星耀在背后力捧,还有你保驾护航,怎么着也能混到个一线,哪会像现在这样,被逼得门都不愿意出。”
巴雅琪一手扶着墙,咬牙暗恨,“还不都是姜沫和顾余害的,一个张扬跋扈,一个贪婪自私,也不知道《创域》剧组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人。自从伍一被逼得回了家,我妈天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帮伍一,刚好在这里遇上了姜沫,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鲜有人知,其实巴雅琪和杨伍一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巴雅琪父母离婚后,她的母亲又嫁给了现在的丈夫,生下了杨伍一。
杨伍一从小骄纵惯了,高中没读完就辍了学,什么本事都没有,杨父觉得巴雅琪在娱乐圈挣钱容易,便让巴雅琪把杨伍一也带进了娱乐圈。
因为顾忌着杨伍一那不学无术的性子,所以巴雅琪没有一开始就公开她与杨伍一的关系,而是暗中打通了星耀传媒的高层,让他们多照顾着点杨伍一。
谁知,杨伍一刚开始混出点名堂来,就被姜沫和顾余腰斩了回去。
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家哭鼻子,骂天骂地的,任谁看了都生气,当然让他们更气愤的,还有姜沫跟顾余这两个罪魁祸首。
另一边,姜沫跟郑金海简单交流了几句之后,就随阮明香去了训练室。
阮明香兴致不高,一直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偷瞟姜沫几眼,一副委屈的模样。
姜沫轻笑:“被找茬的是我,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妹妹,那个巴雅琪很难缠的!”阮明香皱着眉,表情严肃,“今天你们这一场谈判,虽然是你赢了,但是也结下了梁子,她以后肯定会变着法地找你麻烦,这怎么办嘛!”
“没事,我又不混娱乐圈,跟她打照面的机会应该很少。”
阮明香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可是你不去找麻烦,不代表麻烦就不会来找你啊!”
她急得在训练室里团团转,“要不……我换个助阵嘉宾吧?”
只要保证姜沫跟巴雅琪不正面对上,巴雅琪就没有作妖的机会。
闻言,姜沫故意噘着嘴:“你这是想抛弃我?”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觉得不能因为我,让你受到伤害。”
姜沫忽地就笑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这个节目的编舞,即使我不当你的助阵嘉宾,我依然会跟巴雅琪碰上,看不对眼的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遇见了,都看不对眼。”
言外之意,她和巴雅琪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见阮明香怔怔地在那发呆,姜沫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啦,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准备你的比赛就行,对了,你知道巴雅琪是谁的助阵嘉宾吗?”
阮明香偏着脑袋想了想,“我好像听说过,是蒋筝请她来的。目前蒋筝是这场综艺的C位热门选手,而巴雅琪是一线流量小花,她们俩合作,算是强强联手。”
姜沫想了下,忽然笑起来:“蒋筝想靠着巴雅琪的人气和流量拉票,夺得C位。而巴雅琪则想靠着蒋筝这个潜力C位拉到更多的粉丝,稳固自己的地位,明明是各有所图。”
只可惜,估计到时候这两人的算盘都得落空。
姜沫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
她看向阮明香,“你打算在晋级赛中表演什么?”
“晋级赛因为有助阵嘉宾,所以自由度特别高,节目组不再规定选手表演什么,一切都由选手和助阵嘉宾自己决定。”
毕竟有些助阵嘉宾比较大牌,节目组干涉太多的话,对方可能会不满。
姜沫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呵欠,“嗯……既然这样的话,你先回去熟悉一下这首歌。”
姜沫写了个歌名递给阮明香。
阮明香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我们是要表演这首歌吗?”
姜沫点头。
“可是这种风格的表演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不是我擅长的,我怕到时候驾驭不住。”
她以前的表演都是甜美软糯风的,而姜沫给她的这首歌,却是那种妩媚大女人,妖娆性感的类型,两者的差别太大了,阮明香直觉自己不行。
姜沫却把歌名硬塞进她的怀中,“我之前看过你的表演,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表现不突出吗?就是因为你没有找对适合自己的风格,你本身的气质就很成熟,五官也精致大气,一个明明是成熟挂的女生硬要去拗甜美扮可爱,怎么可能会和谐呢?就像一个一米七的女人硬要把童装往自己身上套,套不进去还束手束脚的,怎么可能展现得出自己的优势?”
阮明香怔怔地看着姜沫,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是、是吗?我之前发现只要表现得甜美一些,就会收获粉丝,我以为我很适合这个风格。”
“也许你换个风格,收获的粉丝更多呢?”
阮明香张着嘴,终究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是的,她从一开始站上舞台就没有换过风格,也许换一换就真的有新天地呢?
她握紧拳头,用力点头:“那、那我试一试吧。”
姜沫点了点写着歌名的那张纸,“那就先把歌曲听熟、练熟,最好能做到每一个旋律、每一个音符都烂熟于心,后天我会再来这里,然后给你一份完整的表演方案。”
至于现在……她急需回去补觉。
从猫厂大楼出来,姜沫打了个车直奔顾家,到了小区后还是司机大婶把她叫醒的,大婶趁着她下车的这段时间,不停唠叨:“小姑娘还是要有点警惕心,一个人坐车的时候睡着很危险的,要是遇到个包藏祸心的,在哪儿醒来的都不知道,下次出门最好叫个人陪同……”
姜沫眯着眼关上车门,对大婶道了谢之后,就朝着顾家的方向走。
迷蒙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个身影,姜沫一怔,瞌睡醒了大半,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花坛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