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也只会嘴上逞逞强了……”
顾佑说着,拿起那张请帖,本来只是不经意地一撇,但当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眼睛倏地瞪大。
“这、这是齐家的邀请函!”
他一副震惊的表情,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老大你怎么可能拿得到齐家的邀请函?”
顾连翘起嘴角,特别骄傲地看着姜沫,“是沫沫拿给我的,所以,老二你不要小瞧人,沫沫比你想象中的要优秀得多!”
闻言,顾佑又缓缓把视线落在了姜沫的身上,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心里对姜沫其实是有点赏识的,但一想到画廊那件事,他又不太想承认,觉得她太小气。
他一直记恨着她说要追究责任的那些话。
姜沫扬了扬手机,“还需要我给齐胤然打电话验证一下吗?”
“不用,大哥相信你。”
姜沫又看向了顾佑,顾佑没再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姜沫便在沙发上坐下来,嘴角勾着笑,不紧不慢地说起来:“现在你们想问的都问完了吧?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这条项链我一直放在课桌的桌肚里没动过,可是谁能告诉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白楚扬的手上?”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白楚扬的身上。
白楚扬一慌,声音不自觉就大了几分:“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说是我拿了你的项链吧?明明是你的书包掉地上了,我帮你捡东西的时候,在书包里发现的!”
姜沫却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不对,我的书包里没有项链。你之前一再强调,看见顾棂月戴过这条项链,但是现在你又说项链是在我书包里发现的,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白楚扬抿了抿唇,好半天之后她目光一闪,终于找到了把自己摘出去的缺口:“你也说了,你把项链放在课桌里的,我又没有去过你的学校,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我拿的!”
姜沫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么……顾棂月你解释一下吧!”
“啊??”突然被点到名的顾棂月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凭什么要我解释?我全程都没有碰过项链,一直都是白楚扬在步步紧逼,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看戏的!”
白楚扬怒了,“你没有碰过项链?那项链会自己跑回家吗?顾棂月,你装什么无辜?”
要不是顾棂月,她会闹这么大个乌龙出来?
面子都丢光了!
呸,小偷!
顾棂月也生气,白楚扬这女人想陷害姜沫,干嘛非要把她扯进来,结果还搞成这样,她就是个被连累的!
“白楚扬,你以为这个家里谁都跟顾佑一样吗?谁知道那项链是不是你趁着捡东西的时候,趁乱拿出来诬陷人的?”
“你胡说什么?你亲眼看到了吗?”被说穿了真相,白楚扬又气又急。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姜沫突然出声:“顾棂月,是你在学校拿了我的项链对吧?那么问题来了,这项链应该在你那里呀,为什么最后会跑到白楚扬的手里呢?”
她这话一出,意思就很明显了。
顾连嫌恶地看了白楚扬两眼,就别开了视线。
而顾佑本来下意识想反驳,可话到嘴边,他迟疑了,姜沫说得确实没错。
项链既然到了顾棂月那里,就不可能再在姜沫书包里,所以白楚扬说她在姜沫书包里捡到了项链,是在撒谎。
白楚扬急得嘴唇动了好几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辩词反驳,只得委屈巴巴地看向顾佑,“阿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了出来,你会相信我的对吧?”
顾佑看着白楚扬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想说相信,可他说不出口。
事情的经过只需要简单捋一捋,就能想明白。
见顾佑久久没回答她,白楚扬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恐慌,以往这种情况,顾佑都是毫不犹豫地说会相信她的。
她感觉自己在顾佑心中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阿佑,我觉得你没以前那么爱我了,是不是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
顾佑不自觉皱了下眉,下意识否认,“没有,你别多想。”
他避开白楚扬的视线,看向客厅其他人,“既然这是个误会,那我就先带楚扬上去了。”
“老二你等等,白楚扬做出这样的事,你就这样带她走?她难道不应该留下来道歉,然后接受惩罚吗?”
顾连的话说完了,但是顾佑也早就带着白楚扬没了身影。
顾连叹了口气,又把视线落在了顾棂月的身上。
顾棂月缩了缩脖子,说话却理直气壮,“你别打我主意嗷,白楚扬都没被罚,凭什么只罚我一个人,这不公平!要罚我,除非让白楚扬来跟我一起受罚!”
说完,顾棂月倒也没走。
她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张邀请函,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齐夫人的生日宴会,我也要去!”
“不可能!想都别想!”顾连拒绝得也很干脆。
顾棂月轻笑了一下,把那张邀请函拿到面前,以中间为界,一只手捏住一边,“你觉得你现在有拒绝我的权利吗?”
顾连眸色一沉,“顾棂月,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睨了顾连一眼。
顾连一脸怒色,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要是敢撕,明天爸妈就能从国外回来把你赶出去,他们是宠你,但是比起顾家的前途而言,一个养女又算得了什么?”
姜沫也挑起眼皮看她,挺不屑的:“没事,撕就撕吧,大不了再找齐胤然要一张。”
顾棂月胸口起伏得厉害,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恨恨地丢下了邀请函。
哼,他们以为不让她去,她就不能去了吗?
见事情已经解决,姜沫懒洋洋地提起书包,准备上楼,顾连却叫住了她,“沫沫,后天晚上的生日宴,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等下会联系服装师,他们大概晚一点会过来给你量尺寸,可以吗?”
他很清楚齐胤然真正想要邀请的是谁,他也不过是沾了沫沫的光。
姜沫对这些挺不耐烦的,“我不去。”
顾连一顿,神色立马紧张起来,“沫沫,这个宴会你一定得去,如果只凭我,绝对不可能拿到这封邀请函,可我又不能放弃这次机会,所以……”
姜沫懂了,虽然心里排斥,可想到前两天她发烧,是顾连在费心费力地照顾,拒绝的话就没好再说出口,“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