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斌在把自己兔子的伤势处理好后,陈恪这里才刚刚开始。
他虽说对陈恪的治疗方式不怎么认同,但本着求同存异的想法,在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好之后,还是主动围在了陈恪的桌前。
卢文斌的态度也影响到了其他医士的行动。
他出现在陈恪的桌前,其他医士自是纷纷效仿。
一众医士陪着卢文斌站在陈恪的左右两边,前面那一整片位置则是都让给了朱标。
朱标其实很不愿意见陈恪治疗时那种血呼呼啦的场面,但他的态度会决定陈恪这个治了方式将来能否实行的下去。
没办法,不愿见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观摩下去了。
算上卢文斌本在内的九个医士皆都站在陈恪的左右两边,倒也不算拥挤,清楚瞧见陈恪手下的动作完全没任何问题。
王康本想帮陈恪的忙在朱标面前好生表现一下,岂料好心办了坏事差点放跑了猎物不说,自己的手还被从不咬人的兔子给咬破了。
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王康回到了医士一块堆儿,耷拉着脑袋,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多大个事儿,不就是被不咬人的兔子给咬了,至于像被别人欠了一百万吗?
咳咳咳...
陈恪清了清嗓子,微笑着招呼道:“王医士,来,上前来,你不是要帮忙吗?站那么靠后还怎么帮?”
王康心情郁闷,对陈恪的招呼显得有些迟钝。
一旁的朱标,在王康慢半拍的反应中也招呼道:“王医士,陈御医既有需要,你便帮帮忙吧。”
朱标开口后,王康也反应了过来,脸上当即挂起了笑容。
难道说,太子殿下并没怪怨他差点放跑了兔子?
肯定是这样,要不然怎还会让他继续帮忙?
对了,刚刚太子殿下还喊他王医士吧?
太子殿下竟能记住他姓王?
能被太子殿下记住那可是莫大的荣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被特别擢升了。
嗯,这样的话,即便被那畜生咬上一口也值了。
其实殊不知,陈恪一口一个王医士喊着,就是傻子也能记住了。
若不信的话,尽管问朱标去,朱标肯定不可能知晓王康全名的。
“是,殿下,臣这就去帮忙。”王康答应的异常爽快。
随后,王康往前站了一步,开口问道:“陈御医,卑下做什么?”
其实,这也不过是个小手术,并不需王康帮忙的。
而且王康对这些手术器械并不了解,即便是帮忙怕也是很难把这个忙帮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地步的。
可若没有人在旁边活动着,这场手术又显得有些孤单寂寞了。
因而,王康这个绿叶还是很有存在的必要的。
陈恪往前推过已经杀过毒的手术器械,道:“王医士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忙拿一下东西就行,具体操作我来弄。”
说来,陈恪都已经被老朱举着屠刀为马皇后做过手术了,只从这只小兔身上取个箭头,那更是洒洒雨的事情。
对这场手术,陈恪自信心还是有的。
很快,陈恪先用盐水清洗了被箭弩伤到之处。
紧接着,又用究竟对伤口周围消了毒。
最后,陈恪才与王康喊道:“镊子...”
那么多手术器械呢?王康哪里认识哪个是镊子。
只见他用那只没被兔子咬过的好手,在一堆器械中转了半天,怎么着没找到陈恪要的镊子。
陈恪也做好了王康帮不上忙的准备。
在王康转悠的时候,他则上前抓起刚巧就在王康手边的镊子,道:“这个,这不就是?”
王康护着陈恪抓在手中的镊子,送到陈恪眼跟前,笑嘻嘻道:“卑下还不熟悉,下次卑下一定能配合好。”
还下次?下次可就不一定再用你了。
陈恪哼哼哈哈随便回了一句后,便着手为小兔子探查起了箭头。
这小兔子虽娇小些,但好在伤口在腿上,需注意的地方也少,只要仔细认真些也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片刻后,箭头终于被找到。
陈恪干净利落的动作,操起手中的镊子,用力一拉,沾满血迹的箭头便被轻轻松松拿了出来。
嘎达一声,箭头被放于手边桌上。
卢文斌以及一众围观的医士瞧着这枚箭头多多少少的是有几分诧异的。
他们行医这么多年,也接触过这种类似的病患,可从未这么治疗过。
这竟真的取出来了?
陈恪还是很有专业精神的,进入手术状态,外界的一切也便很难再影响到他了。
根本就没把这些医士的态度放于心上。
只见他拿起针,把肉线穿进去,与镊子的紧密配合,来回在兔子的伤口处绕来绕去。
这不是与缝衣服差不多吗?
在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恪便已经自行拿了剪刀,剪断了肉线。
肉线被剪断,一场小型手术终于完场。
其实,按着小兔子的伤势,根本就没必要弄这个缝合的。
但,这怎么说也是比赛,为了能够尽快愈合,还是很有必要缝合一下的。
朱标毕竟也是见过陈恪动手术的人,对陈恪的一系列动作还算淡定,在陈恪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之后,随之开口问道:“这便完成了吧?”
自然是完了,缝合已经结束,还做什么?
陈恪点头应了一声,道:“嗯,完成了,短时间之内避免活动就行。”
朱标起身,在两只兔子前观察了一圈。
卢文斌那只趴在那里,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
陈恪那只就厉害了,躺在那里直接不省人事了,若不是仔细观察,还以为被陈恪治死了呢。
两只兔子,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明显是陈恪那只略逊一筹。
“先等恢复吧。”朱标丢下一句。
要想有定论,还得是看恢复之后的情况的。
“你们也清楚这场比试较量直接关乎到我将士的伤亡情况,虽为加量,但更多也是切戳,不管谁胜谁负,望二位依旧能够同心协力,为我将士提供后顾之忧,这段时日,这两只兔子便辛苦你们二人了,如何照料,二位也多辛苦一些了。”
后者医生手术和护士护理是分开来负责。
可就目前这种情况,分开护理肯定是没那个条件了,只能是医生把护理和手术的事情一块都做了。
陈恪和卢文斌双双应答。
得到二人的回复,朱标抬脚离开了盎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