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听了谢道清言语,陷入了沉思,旁边余阶见宋宇犹豫不决,出言道“:殿下,这可是关系到我等今后成败的重中之重。”
宋宇抬头看了看余阶:这余阶所说不错,假如现在杀了这史嵩之,摆明了就是和史弥远公然对抗。不过,如果不杀他,假若他日真的和史弥远刀兵相见了,这史嵩之在襄阳遥相呼应,趁机接连金国,也是一个不小的祸患。。。。现在整个襄阳文官基本死绝,这里摆明了我最大。。。想到此,宋宇附耳对余阶说道“:兄弟,我若执意杀他,当如何?”
余阶并未着急回答宋宇,反倒是对这赵国说道“;赵兄弟,劳烦你将这两人暂且押到后堂。”赵国听了余阶吩咐,连踹带赶,将两人轰入了后堂。余阶这才大声说道“:殿下,若要杀他,需提前做好三件事。”
宋宇听这余阶要献计,慌忙问道“:哪三件事?”
余阶面色严肃的答到“;其一,若杀他,必要将这襄阳所有与他勾结之人,尽数屠戮。再将史弥远的罪证,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此,消息不得走漏,即使走漏,到时我等只怕已经回到了临安。在者,即便史弥远将此事放到朝堂上,殿下也不怕他。另外,应断绝襄阳与临安的联系,派兵驻守个个关隘,严查私信相通之人。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至于这其二,殿下需要迅速将这襄阳所有屯驻兵丁,尽数掌握到自己手中。如此,作何事,殿下都有了保障。至于其三,现下襄阳文官皆以死绝,这其实正好遂了殿下之愿,待我等回临安之时,殿下可吩咐几位兄弟,留在这临安打点各处,即使到时史弥远真的要对我等下杀手,这襄阳重镇也绝对会站在殿下这边。。。”
宋宇沉思片刻,继续问道“:如何才能将襄阳兵丁,尽数收入囊中?另外,听兄弟所言,这史弥远似是会公然谋反?”
余阶见宋宇仍然疑惑,继续回道“:殿下,小弟认为,这襄阳,乃是史弥远的根基,史弥远借着襄阳之利,北接金国,内通百官。可以说是史弥远的七寸,也不为过。方今七寸被打,殿下掌握了史弥远大批秘密。一旦回朝,这些秘密公之于众,他史弥远哪怕通天本事,也洗不清了。。。。殿下若不信,可询问史嵩之这厮,想必府中,会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书信,或是暗中所做的交易。。”
孟珙见余阶一席话说完,也开口说道“;殿下,这厮不除,早晚是个祸害,只要杀了他,殿下可以太子令牌,控制襄阳各营。何乐而不为?”
“:万一这襄阳兵丁,只认他史嵩之命令。又当如何?”宋宇犹豫的说道。
孟珙一听,哈哈大笑“:殿下,这襄阳兵丁,巴不得他史嵩之滚蛋呢。殿下且看这满屋的尸首,可有几个武人?”
宋宇看了看满地的尸首,还真是,一水的文官。开口继续问道“:孟兄弟之意?”
“:这史嵩之向来看不起武人,虽则有个别指挥使巴结逢迎,但也是局外人。捞不得多少好处。但这些文官就不同了,兵马钱粮,皆握在手。可谓是吃了个饱。直把这襄阳将士,得罪了个彻底。殿下只要对外谎称史嵩之病倒,趁机拿太子令调度各军。再加上小弟父亲,向来在京湖积攒的人望。想必没人会跳出来反对。”孟珙平静的回答道。
宋宇听了这几人言语,暗中下了决心,对着屋内众人吩咐道“;本殿下主意已定,众兄弟听令。”
屋内众人慌忙领诺。只见宋宇握剑横眉,冷静的吩咐道“:余阶孟珙听令,命你二人,携本殿下与史嵩之印信,传令襄阳各处营寨,制置使史嵩之卧病在床,无法指挥。从今日起,唯本殿下命令为准。有敢不听令者。斩。同时,严令各驻守军,紧守城门关隘,但有携带书信往来者,悉数擒住盘问。”
两人得了令,上前领了太子令牌。向宋宇告了辞,去后堂向史嵩之索要制置使令牌去了。宋宇继续吩咐道“;四娘子,劳烦你将仍在码头的忠义军,悉数招来史府,竑有求于你忠义军。”
四娘子一听宋宇吩咐,也不细想,爽快的领了声喏,退出了厅内。见此间事了,宋宇看了看厅内,只见一位眼生的姑娘,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宋宇出声询问道“;这位姑娘是何人?”
“:这位姑娘便是方才从背后擒了盛章之人。”彭义斌慌忙在旁答道。
只见那姑娘听了彭义斌介绍,眨巴眨巴大眼,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宋宇行了一个倩礼“;民女王焕君,拜见太子殿下。”
王焕君?历史上有这么号人物?宋宇正暗自疑惑,一旁彭义斌爽朗的说道“:殿下,方才俺们幸亏得了这位姑娘提醒,才躲过了那酒中的*。”只听彭义斌将方才离开宋宇之后,发生了何事,缓缓道来。。。。原来,就在余阶等人离了宋宇后,被一侍卫模样之人带到了旁厅。比起宋宇那边来,这边却是冷清了许多。没有歌舞,甚至连个伺候酒肉的小厮都没有。只是屋内有张八仙桌,摆满了酒菜。众人见此,也不见外了,入席后,便要敞开了吃喝。哪知就在这时,房梁之上传来一个声音“:诸位,这酒,喝不得。。。”
余阶等人听了大惊,正要抬头看去,房梁上那人又说话了“;诸位,切莫抬头,小心隔窗有眼。你等且假作喝酒。瞒骗那人,到时定然会有一番好戏看。。。”
余阶等人听了劝告,互相递了个眼色。便开始做起了戏。只端碗,喝了吐。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房梁上之人才吩咐道“:诸位,来人了,该晕倒了。”
众人听了提醒,纷纷做不胜酒力状。东倒西歪的晕倒在了桌案旁。就在晕倒后不多时,外边冲进来十余个身着黑衣之人,对着余阶等人就要下黑刀子。。。。。
宋宇听完了叙述,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王焕君“:姑娘你为何会出现在房梁之上?”
王焕君听了宋宇询问,嘻笑一声“;殿下,我乃全真教唯一女传人,清净散人孙不二的弟子。学的便是轻功拳脚。数年前,家师故去,再加上金蒙混战,北地饿殍遍野。焕君便离了家乡,只身一人来到了襄阳。到了襄阳之时,正逢他史嵩之上任,大肆搜刮百姓。焕君见这襄阳百姓不堪其苦。自恃轻功拳脚尚可,便时长来这史府偷金窃玉。再将其发给那些无有生路的百姓。时间长了,这襄阳百姓便唤我做王仙姑。就在昨日夜间,焕君又来这史府晃悠,无意间听到了史嵩之安排要刺杀殿下,便留在了这史府之中,只等殿下到来。。。”
原来是个女贼。。。。宋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王焕君,只见她身着质朴布衣,蓄发直及腰后,个子不高,模样吗,若是放到大街上,肯定没人会注意他“;想不到姑娘如此侠义心肠,你可愿意留在本殿下身边?”宋宇起了收服之心,微笑着询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