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见宋宇突然出现,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一脸羞涩的说道“:殿下,你,你怎生….”
余阶见这琴心语无伦次,又听宋宇故意遮掩此事,忙在旁撒谎道“;殿下,方才幸赖琴心姑娘提醒小弟,不然我等只怕已成了刀下之鬼。”但说到此时,突面露惊愕之色。大声喊道“:坏了,殿下,我等中计了。”也不带待宋宇询问,大声对着旁边船只上的兵士喊道“:众军士,殿下有令,小心有人劫船。小心身旁之人背后捅刀子。”一连喊了数遍。但仍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四周喊杀声起。一时周围各船大乱。无数不长眼的,无辜死在了刺客刀下。那些发觉事态不妙的,此时也看着周围的伙伴惊恐万分。生怕一不小心,死在了自己人刀下。
宋宇听着四周此即彼伏的打斗声,惨叫声。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那火箭,便是截船的信号。这可大大不妙了啊。正直深夜,本就不易分辨敌我。再加上刺客打扮成自己人。想到此,宋宇心中一凛。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宋宇这边正埋头思考如何破计,王坚那边则是急的焦头烂额,只见在一众军士的簇拥下,王坚站立船头,焦急万分,不停的大喊“:都住手,快住手。再不住手,本将格杀勿论。。。。。。。”但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更有正在打斗的军士回话道“:将军,他是间隙,快杀了他啊。”
“:将军,小人不是间隙,小人是清白的。切莫听这厮胡言乱语。将军快杀了他。。。。。。。”诸如此般话语,实是令王坚更加糊涂。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而此时自己船队马上要驶到火船之处,若是敌军还有部队,趁机冲将过来。怕是,要坏事啊。。。。。。。
此时距宋宇船队不足一千五百米处,杨妙珍得了信号,转忧为喜,大声说道“:全军听令,全速前进。登船杀敌。。。。。”只见七十余艘朦艟的了命令,快速地驶向宋宇船队。。。。。。
待两军于水上相距不到千米时,一直躲在礁石之后的吕文德,此时正埋头苦思,自打刚才宋宇他们那边喊杀声起,这吕文德就一直在着么:根据余阶前些时日介绍所说,只言李全截粮,其余之事却只字未提。但他吕文德可不傻,这吕文德深知李全身后之人便是史弥远。若无史弥远命令,他李全岂不是吃饱了撑的?但当日也并未深想。直到刚才王坚那边大乱,这吕文德才回过味来,感情史弥远还有杀招在此。想通这一点后,吕文德顿时左右为难,现在自己这边还相安无事,只因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许动。可一旦下令前去营救,万一万一埋伏在自己船队的奸细也趁乱而起。岂不是救人不成,反乱己?故而这吕文德一直按兵不动。埋头苦思。到底如何才能清除这船上的奸细?直到刚才,斜刺里又杀出一军,而且飞速奔王坚那边而去。这吕文德是更加焦躁。只见她在船上背着手,踱着步。飞快的运转自己的大脑,想那破敌之策。一旁一直跟随吕文德的程保,自打刚才宋宇那边乱了,便在旁不停的催促吕文德发兵去救,此时又一贼军出现,更是让程保恨不能游过去,但看吕文德满头大汗,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也只好闷坐在一旁干着急。。。。
主船上,宋宇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无意间扫了一眼地上死尸,突眼前一亮,才松了松紧皱的眉头,一脸兴奋得说道“:我晓得如何破此局了,你二人且看。”说完指着地上几具死尸,继续说道“;这几人竟无一例外,皆在右臂绑了布条。想来是怕误伤自己人。故意做的记号。”
一句话立马点醒了余阶,只见余阶兴奋的对着旁边船只喊道“:太子殿下有令,凡右臂缠有布条之人,皆是奸细,可速速除之。。。。”
王坚船上,王坚听得宋宇命令,顿时大喜,四周看了看,发现缠有布条之人虽然有,但却并不多。便推开了身前军士,大声喊道“:众将听令,随我喊话,凡右臂缠布者,格杀勿论。”边说着,边抡着大刀,一刀劈向了旁边一缠有布条,正在厮杀的贼人。。。。。。
经过一番血战,浑水摸鱼的贼人已经所剩不多,周围船上渐渐恢复了平静。王坚见此,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抬起胳膊想要擦汗,哪知船身却猛地一晃,一声巨大碰撞声传来“:哐。。。”
王坚尚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周围立马有军士喊道“;大事不妙,贼兵登船啦。。。。。”
王坚见说,神色一凛,慌忙跑向船舷,四下一看,只见自己船队前方被密密麻麻的朦艟包围,刚才那声巨大的响声,便是朦艟那铁质船头,插进自己战船得声音。王坚见此,忙大喊道“:全军戒备,小心贼人登船,速速发信,唤吕将军来救。”
吕文德船,只见程保满脸痛苦色,大声说道“:将军,已经打起来了,再不去救,若殿下有失,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吕文德此时已经急的浑身颤抖,似羊癫疯似的说道“;容,容本将,再想想,再想想。”说完也不管旁的程保如何再大声嚷嚷,继续思考起来:想要清除奸细,得先想好,倒底这间隙是我建康水营,还是他澉浦水营之人。须知自己和王坚在建康选兵之时,为了方便指挥,便将两营水军来了个对半分。建康水营的那一半人马,由自己带来了这里埋伏。方才作乱的,乃是澉浦水营。但若是两地水营,史弥远皆已收买,那可是又大大不妙了啊。这两个水营,皆是三司统辖。归根到底,都是人史弥远的私兵。即使两边都收买了,那也不奇怪啊。。。。。想到此时,吕文德突灵机一动,对着旁边军士大声喊道“:这几日咱建康水营中,有多少陌生面孔去和统制大人长谈过?只要答得出,每人一两银子。”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只听得众人次第禀报道“:这几日统制大人多憋在营内,曾唤小人去姬館找过几次姑娘。”
“:出发前,统制大人曾唤过几次郎中。似是身体不太舒服。。。。”又有人答道。就这样,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相为了银子抖搂统制得私生活。。。。。不过多是些没营养的话题。只见这吕文德越听这些废话,越是欣喜,此时他已经确定,自己船上不会有间隙。只见他一脸高兴的伸出右手,打住了众人说话,大声喊道“:全军听令,驶出礁石,包抄敌军之后,与王将军合围贼人。。。。”
话一说完,一旁的程保早已憋不住了,大声又喊了数遍。才一脸笑呵呵对吕文德拱手道歉道“:将军,是在下误会你了,本以为将军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故而方才言语有失。还请将军降罪。。。”
吕文德微笑着摆了摆手“;你可是殿下的近侍与兄弟,吕某想要结交还来不及,岂会怪罪于你?”说完哈哈大笑。
一旁的程保听这吕文德言语中充满了善意。忙不迭在旁点头赔笑“:将军高看在下了。实是殿下,看在下忠厚的份上,这才结交为了兄弟。”
吕文德听着程保点悟自己,心中不禁想着:忠厚?在方今这世道,忠厚岂不是要埋没一辈子。。。。。。。。。
那边厢吕文德发兵,这边厢,忠义军,杨妙珍船上,此时刘全是面露喜色。津津有味的看着百十米外,杀声四起得宋宇船队。只听刘全在旁得意的说道“:这大宋有史弥远这号人物,灭亡只是迟早之事啊。。。。。”
哪知在旁的杨妙珍,却面露愁苦之色,叹息着说道“:唉。。。。哥哥真是糊涂,无端端为了这史弥远,死伤无数兄弟。实在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