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美女,战船江水。在这琴音的环绕中,相辅相成。把宋宇彻底的看醉了。直到一曲弹完,宋宇仍沉浸在方才那行云流水般的琴音之中“:殿下,奴家弹得可好?”琴心眨着眼问道。
“:嗯。啊!好,琴儿一曲,仿若天籁之音。直听得竑如痴如醉。”宋宇被琴心叫醒,慌忙回答道。
“:多谢殿下夸奖,时候也不早了,江上风寒,奴家回船内歇息去了。殿下也回吧,切莫受了风寒。”琴心边收拾古琴,边向宋宇告辞。
宋宇冲她摆了摆手“;知道了,我少时便回去歇息。琴儿你且下去吧。”说完也不再理会琴心,独自立在船头看着江面发呆。直到一阵江风吹来,宋宇浑身打了个哆嗦,自言自语道:飒飒秋风,护粮西行。前路多坎坷。滚滚江水,抚琴高歌。何处是归途?倘日后,拼死夺得君王位,金戈铁马塞外行。
第二日,宋宇早早便起来了。拉着余阶在船头赏景“:余老幺,你看这王坚吕文德二人,一前一后,将你我座船拥在中间,却故意在船队之尾放些粮船随行,这样便能引忠义军上钩了?”
“:殿下,那些哪是粮船,实是火船,内装干柴猪油。只待开战,便会冲向敌军船队。烧它个灰飞烟灭。”余阶严肃的回答道。
“:哦?但对方皆是小船,灵活机动,想要烧到,怕是没那么容易吧。”宋宇继续问道。
“:这,小弟也不知这二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还是静观其变吧。”余阶摇了摇头,回答宋宇。
宋宇看余阶也不知道,更加好奇,这时船上王坚安排好的旗语兵突赶到前来禀报道“:太子殿下,方才船尾王将军发信,说是江面上突现数艘渔船,一直尾随我军前行。怕是鱼儿上钩了。”
宋宇正想回话,又一旗语兵前来,禀报道“:殿下,吕将军发信,我等最晚黄昏便能到得巢湖口。”
“:这么快?吕文德可已经晓得鱼儿上钩了?”宋宇高兴的问道。
“:已然晓得,吕将军叮嘱殿下,一旦开战,还请殿下暂时呆在船舱之内。”旗语兵继续说道。
“:宋宇听了传令兵话语,不置可否的说道”:告诉他们,本殿下有手有脚,又不是傻子,知道如何保命,他二人只管尽力杀贼便是。。。。。”
此时在宋宇船队十余里外,一女将正立于船头皱眉苦思。只听身后一将军禀报道“:妙珍,探子来报,运粮船队大小船只五十余艘,其中粮船半数以上。我等是否出击?”
船头站立得女将,便是四娘子杨妙珍,只见这杨妙珍听得禀报,回头答道“:娘舅,且不急,我等虽有百十条船,却是朦艟小舟居多,槛船居少。若不想些办法,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问话这将军,名叫刘全,是四娘子的母舅。平素对这四娘子屡献妙计。虽有得有失,但在这忠义军中,也算个智谋之士,只听他劝阻杨妙珍道“;妙珍,须知兵贵神速,我等应趁敌军尚不知晓我军行踪之时,率先出击,定可一击得手。岂不妙哉?若是迁延日久,敌军察觉,有所防备,再想下手,怕是不易了。”
杨妙珍听了刘全分析,微笑着回答道“:娘舅,你所说妙珍知晓,但水战不同陆战,陆战我等可帅骑兵随意突袭敌军薄弱之处,但水战皆是船只,只可弓弩炮石伤敌,且我军朦艟居多,若拼炮石,实是占不得半点便宜。恐怕尚未冲到敌船肉搏,便已半数沉江了。”
刘全仔细想了想杨妙珍所言,觉得确有道理,便继续问道“:那依妙珍之意,我等岂不是毫无胜算?”
“:这也未必,妙珍打算晚上动手,趁着夜色快速冲向敌船,与其肉搏。岂不胜算更大?”杨妙珍一脸自信的说道。
刘全听了,脸上露出笑意“;妙珍之计大善,我这便吩咐众人准备。”说完唤来了几名水兵,让他们将晚上出击的消息传递给个个随行的将士。
此时忠义军船队最前锋一朦艟小舟上,有两个将军模样的人正在闲聊,只听一满脸胡茬,彪悍威武之人义愤填膺的说道“:可恨李全这厮,手握雄兵十万,不去杀尽金狗,屠尽金狗蒙蛮,偏偏来这江南故国自相残杀,俺恨不能手刃了此贼。”说完抽出佩剑,冲着船槛一刀劈了上去,登时将船槛劈成两半。这人名叫彭义斌,若是宋宇知道这人也要劫自己,估计能气的七窍生烟。。。。
旁边另一位将军立马劝道“:兄弟,你且小声些,若是让有心之人,传与那李全知晓,便大事不妙了。”劝人这位名叫霍仪,彭义斌一辈子的死党。但除了讲义气之外,也无甚其他优点。
彭义斌听了霍仪之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李全这厮,早晚会将俺们带入那乱臣贼子之列。可恨,着实可恨那。’”
“:姑姑有令,众将准备,今夜三更出击。众将需小心行事。”传令之声,在一艘艘船上响起。霍仪再次劝道“:兄弟,准备出战吧,待了了此事,你我便与那李全分道扬镳。”彭义斌默默的点了点头,吩咐众水兵备战去了。
“:妙珍,命令已经传达,只待过了今夜,那粮草便是我等的囊中之物了。”刘全边笑边说道。
杨妙珍却摇摇头“:娘舅还需小心,这大宋的水军虽庸碌无能,但这大宋战船,却着实了得。想来今夜会是一番苦战。”
哪知刘全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妙珍高看这厮们了,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太子竑,舅舅老早便听说过,是个纵情声色得浪荡子弟,常言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带到今夜摸上船去,这小少爷估计还在被窝里搂着娘们睡觉呢。。。。。”
“:啊楸!”宋宇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一骂二想三念叨,哪个鳖孙在背地里骂我呢?”
哪知旁边琴心却捂着嘴,边笑边调侃道“;许是昨晚吹风着了凉,殿下还怪别人。要不要奴家给你请船上的郎中瞧瞧?”
宋宇砸吧砸吧嘴“:我没病,请甚郎中。大战在即,满船给我找郎中,岂不乱了军心?”
余阶看宋宇有质问琴心之意,慌忙打园道“:琴姑娘也是一片好意,殿下莫要再怪他了。”
宋宇无奈的摆摆手,对琴心道歉道“;唉!本殿下也是心里乱的慌,在这都站了一天了,这鱼儿还不上钩。琴儿莫要怪我。”
琴心慌忙倩礼道“;奴家哪敢责怪殿下,只是奴家不知,殿下并未钓鱼,何来鱼儿上钩之说?”(未完待续)